第16章

“哎呦，薛夫人這是哪裏的話，動動嘴皮的事兒。”言罷又轉向趙老夫人那邊，思及蚩素霜適才的話，麵色一改：“不知趙家是哪位小姐出來接旨啊。”

幾人見德公公態度轉變，心下一跳，還是沈氏率先接過話頭：“德公公不知，小女若嫣臥病在床，不便......。”

德公公冷哼一聲：“既如此，雜家就多走幾步去若嫣小姐院子裏走一趟吧。”

趙老夫人連忙開口阻止：“公公言重了，哪能勞您跑一趟呢？錦心，去明月居走一趟，請大小姐出來。”

德公公抬手，語氣不鹹不淡，吩咐著：“慢著，小喜子，隨這位錦心嬤嬤一同前去吧。”

趙府幾人雖是臉色不虞，卻也無法出口回絕，內心隻希望錦心同明月居的下人配合好些，做的戲莫要被小喜子看穿。

趙意柳在桌下輕輕拽了拽林清的衣袖，低聲詢問：“好清兒，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祖母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快說與我聽聽。”

林清搖了搖頭，心道好笑，連四姐姐都看出趙老夫人麵色差了，更何況是見慣了世家貴婦的德公公呢，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此事有古怪嗎？趙老夫人年歲這麼大，論起喜怒不形於色來竟比不上身邊的沈氏跟方氏。

壽宴未散，又出了這樣的事，一幹人等仍舊坐在席上，沈氏吩咐下人給給德公公抬來座椅，又奉上一盞清茶，一盞茶過去，卻還不見來人，眾人難免竊竊私語。

“該不會是這位趙小姐壓根不在府上吧。”

“估計是了，要不這麼半天都不見有人出來。”

“哎，你說那趙老太適才著急忙慌的拉表小姐出來頂婚事......該不會......。”

“快別說了，沒看見那趙老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嗎？”

原書當中德公公也是來趙府走了一趟的，隻是書中的林清早已應承下替嫁一事，這口諭自是林清接的，因病的厲害，傳到皇後耳朵裏還得了句‘身嬌體弱，病榻美人’的名號。

隻不過，她先是在宴會上駁了老夫人替嫁的意，讓她當眾把這婚約安給趙若嫣，後又借香囊一事將宴會的目光轉到趙若嫣的頭上，林清瞥向德公公的方向，就是不知道，現在該怎麼收場了。

大約又過了半晌，終於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小喜子的身影率先出現在眾人麵前，趙府幾人連忙朝著小喜子身後看去，卻隻見錦心一人麵色難堪地跟在身後，趙老夫人見狀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小喜子附在德公公身邊低語幾句，德公公瞥了一眼冷汗涔涔地趙府幾人，重重地哼了一聲：“不知趙府這是什麼意思？明月居可並無趙小姐此人啊 ？”

沈氏艱難地從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想來是嫣兒貪玩，出府去了。”

德公公不以為然：“祖母大壽，孫女兒卻出府遊玩，趙府......，也罷，適才聽聞府上對皇子妃的人選很是遲疑，可是對賜婚一事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