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出啥事了!”
父母也從屋內忙出來。
“快去你家田裏看看吧,水稻不知怎麼了,全都焉枯了。”
一家四口急匆匆趕向田裏。
趕到田邊,望著原本綠油油的水稻如今枯黃一片,母親癱坐在地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昨天不都還好端端的嗎,怎麼一夜就這樣了?”
父親急得全身哆嗦紅。
陳南臉色也不太好看,不明白怎麼會出這種情況。
麵前稻穀從育苗到耕田再到栽種除草,為了有個好收獲,身體本就不好的父母依舊扛著疾病整天在田裏忙活,不知耗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眼看再是一個月就到了收獲季節,卻突然變成這樣,這對於以田地為主的農民而言無疑是噩耗。
暗自分析下,陳南想到,水稻突然變成這樣不可能是天災,隻會是人禍。
報複?
想到村裏目前招惹到的人就隻有胡大富,陳南再想難不成是他懷恨在心在田裏動了手腳?
怒意,從陳南身上散發。
假若真這樣,他就要胡大富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李嫂從別的地方趕了過來,說道:“陳大哥,不隻是你家的,還有村裏趙二叔家,冬梅家等等,好幾家都這樣了!”
什麼?
陳南眉頭一抬,立馬推翻是胡大富伺機報複的想法。
光是自己一家出了問題,可以確定是報複。
但好幾家都這樣,那就不太可能了。
沒一會兒,不少村裏人都聚集而來,你一言我一語推測原因。
陳南沒和眾人商議,環繞田埂走動。
走著走著,地上一個塑料袋忽然引起他注意,他撿起來看了看,正是裝農藥的袋子,立馬拿著塑料袋回到大家身邊。
“爸,你這兩天是不是給田裏打藥了?”
大家都說是水源出了問題,但村裏田都連成一片,要是水源出問題就不隻會是自家。
因此,陳南推測水稻忽然這樣多半和打的農藥有關。
陳福一怔,斬金截鐵的說:“是了,一定是這農藥,這藥有問題,我前天剛打了藥,今天就這樣,一定是這藥造成的。”
“對,對,絕對是!”
趙二叔也氣憤的說:“我也是昨天剛打了藥,田裏稻穀今天就變了,隻是還沒你家這嚴重,絕對是藥有問題。”
“哎喲,還好我昨天有事沒來打藥,否則可就慘了!”
“我還準備今天來打藥呢,還好發現及時!”
幾家歡喜幾家愁。
知曉問題源頭,事情也就好處理了,陳南問:“爸,這藥是什麼地方買的?”
農藥致使水稻焉枯,售賣農藥的人難咎其責。
“是村長帶來的人。”
趙二叔說:“插秧那會,他帶了一個人來村裏,讓我們買藥都可以找對方,有優惠,我就買了!”
出於對村長信任,加上藥的價格確實比市麵便宜,村裏幾乎每家都有購買。
“走,去找胡大富!”
“這該死的,這是要害死人呀!”
賣藥的人大家不認識,唯有村長知曉,大家立馬就要去找胡大富討要說法。
這才剛到路旁,胡大富正好趕來。
村裏人將胡大富圍在中間,一個個麵怒眼紅,惡狠狠的要將他吃了似的。
“該死的胡大富,你看看你帶來的人賣的藥,都將我家的水稻毒死了。”
......
“我…我也認識那人呀。”
胡大富看著一片焉枯的水稻,一臉呆滯。
“不認識,不認識你怎會帶他到村裏來賣藥?”
“就是,你當時和他那麼親近,你會不認識?”
......
群憤難平,胡大富解釋他進城辦事,那人推銷農藥,得知價格比市麵上低,就想著給村裏人省點,哪能想到農藥會有問題。
“胡大富,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人是你帶來的,我們隻認你!”
“對,人是你帶來的,大家都是相信你才會買,你必須負責。”
......
麵對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的村裏人,胡大富臉色突然就陰沉下來。
“哼!”
他突然一聲冷哼,挺起胸膛抬手指著村裏人喝道:“嚷個球,誰再給我嚷嚷一個試試?”
“給你們三分顏麵,還想開染行了是不是?”
“冤有頭債有主,農藥是從我手裏賣給你們的嗎?”
“勞資還不是好心為你們考慮,想你們能省幾個錢,你們要是不貪圖便宜,當時會買嗎?”
“當真是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不是?”
原本氣勢昂揚的村裏人,被胡大富突然一吼,攝於他淫威,一個個頓時就焉巴下來。
別人畏懼胡大富,陳南可不怕。
他擠開人群走到裏麵,語氣鏗鏘的說:“胡大富,農藥確實不是從你手中賣出,但是你帶來的人,你覺得和你沒有丁點關係嗎?”
“你要麼將當初賣藥的人找出來,要麼由你來承擔我們的損失!”
“不可能!”
胡大富一甩手,瞪眼說道:“反正藥又不是我賣給你們的,誰賣給的你們去找誰,這事和我沒任何關係!”
擺明要推脫責任,他當即就要轉身離開。
陳南也不阻攔,隻是淡淡的說:“胡大富,既然你這樣覺得,那我隻能去城裏政府找那些領導聊聊了!”
“我想,麵對如此慘重的損失,那些領導不會坐視不理吧!”
胡大富腳步驟然一頓,轉頭來惡狠狠的盯著陳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敢!”
陳南輕笑一聲:“你可以離開,看我敢不敢!”
咯吱咯吱......
胡大富牙根咬得全身肥肉都在顫抖。
遭受舉報,上頭一查,為了將事情解決,他清楚自己村長這位置絕對保不住。
別人這樣說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但陳南這個愣頭青,他明白他絕對敢去舉報。
一陣沉默後,胡大富開口道:“你到底想怎麼辦?”
“水稻都這樣了,你覺得還能怎麼辦?”
“我家水稻一年大概收入五千,我也不用你全賠,賠三千就行了!”
“三千?”
胡大富臉麵躁紅,怒道:“你…你怎麼不去搶?”
陳南笑了笑,說道:“我不用搶,我去政府找領導,領導會直接給我補償!”
“有誰要和我一起去的?我們現在就去!”
做事,隻要有人領頭,其餘人自然不怵,稻田同樣受損的趙二叔等人全都走上來站在陳南身邊。
這一刻,胡大富看陳南眼神,猶如要將他給生吞了一樣。
陳南淡然問道:“你確定不賠是不是?”
“不賠我可就要帶著大家動身去城裏了!”
想到這一鬆口就要一萬多,胡大富心頭隻滴血。
但是,不賠不僅僅村長位置保不住,有些東西估計還要被查出來。
賠了,可以慢慢再賺回來不是?
權衡利弊下,胡大富無力說道:“賠,我賠!”
父母等人當即跟隨胡大富去他家拿錢。
陳南沒去,他蹲在田邊望著自家焉枯的水稻陷入思索,再想將地髓弄到田裏,能不能讓瀕死的水稻恢複正常?
想幹就幹,陳南立馬回家拿水桶,打了一桶山上流下來的清水,將地髓弄到裏麵後走動潑灑,盡量讓融合了地髓的水遍布整塊稻田。
弄完後,他就坐在田邊修煉等待。
一晃三個小時過去,陳南睜開眼一看,田裏原本一片焉枯,看不到丁點綠色,此刻已有不少地方變綠,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回到家,他與父母交代一聲後就動身進山挖藥。
挖藥隻是幌子,實則是進山修煉,因為山裏靈力更濃,修煉起來速度更快。
這一去,就是兩天。
陳南本以為能衝到練氣第二層,但結果還是沒能達到預期。
心念家中情況,他隻能出山回家。
剛到村裏,遠遠就見得家門口圍滿了村裏人。
又出事了?
陳南的心一沉,趕忙跑向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