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蘭的表情落在徐夏眼裏,她心裏了然,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趙春蘭壓根沒打算真給!
這金鐲子早上剛引得她跟顧思明吵了一架。徐夏此刻端詳著,心裏想起來七八分。
這鐲子,本該就是她的!
廠長夫人謝謝趙春蘭救了她兒子,送了這麼一份謝禮。可分明,救人的是她功勞卻算在趙春蘭頭上!前世,她感謝趙春蘭給她介紹工作沒有聲張,這一世絕不會了!
就如同這本該是她的謝禮,就會回到她身邊一樣!
金燦燦的足金鐲子往手腕上一套,這大冷天的,徐夏被冰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氣。
“這天戴金子,還真是有點冷。不過真是謝謝大嫂,很合適呢!”
徐夏的皮膚白皙,生了孩子以後更是跟凝脂一樣,這會兒陽光下,那金燦燦的鐲子輝映著白得發光的手腕,皓腕凝霜雪也約莫眼前景象。
趙春蘭突然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疼。
今天沒弄到孩子,還賠了一個金鐲子給徐夏這個村姑,虧大了!
這徐夏怎麼跟以前剛從農村來城裏那瑟縮的性子不一樣?好在是當著顧思明的麵送的,這份情,以後還可以要回來!
三兩轉,趙春蘭已經思慮周全了。
徐夏看出趙春蘭的算盤,心裏冷哼。
都瞧不起她是農村出身,知識分子又怎麼樣?
知識分子勢利起來,那就是鐵質的勢利眼煉成了鋼,比普通人還要厲害幾分呢!
直到此刻,顧思明輕咳嗽一聲,叫一聲大嫂,趙春蘭仿佛剛發現一樣,這才轉過來:
“思明?你不是去開會了麼?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跟趙春蘭廢話,顧思明抬抬眼鏡,把信扔在了趙春蘭腳下:“大嫂,這封信請你解釋一下。”
大嫂,請。
青年的話語十分的平緩,但是那雙眼睛背後帶來的壓迫,短短幾秒,趙春蘭後背都濕透了。
這是顧家最小的孩子,年紀輕輕已經在縣委工作。但是對待家人,顧思明一直很隨和,這是趙春蘭時隔很久,再看到顧思明這一麵!
到底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她知道顧思明如今看著文雅內斂了,骨子裏還是那瘋狗一樣的脾氣。
惹毛了對她絕沒好處!
這也是為什麼她明明要處理掉徐夏給妹妹趙安然騰位置,卻不敢明著來的原因!
不過,這卻是徐夏第一次看到顧思明這樣對待自己尊敬的大嫂。
狗男人一向公私分明,不講人情,說他像棵白楊都說錯了。他分明就是塊木頭。一直以來,徐夏沒少抱怨。
但這也是頭一次,她覺得暢快。
老公幫忙打臉,她作壁上觀,樂得開心。
看著白紙黑字自己寫的承諾書公之於眾,上麵寫著隻要自己答應幫助徐章成功轉正的話。趙春蘭轉眼滿臉哀戚,心中僥幸。
幸好當初她聽妹妹趙安然提醒,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把買孩子這種違法的事寫在明麵上,隻說如果徐章能給她幫她領養孩子,她會支付營養費!
有了剛才送金鐲子給徐夏的鋪墊,摸摸鼻子舔舔嘴,她開始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