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家已經習慣了身邊多了一個懂事的實習生，而且大家也忘記了她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的實習生，這一切僅僅隻花了不到三天的時間。

直到這天下午，直播室裏終於發生了一件大事。下午六點的新聞播音員小麗突然之間鬧肚子，被送進了醫院。

這是一個突發事件，在此之前，小麗從來沒有開過天窗。所以領導們也沒有在公司留備用的人員，因為另外一個采訪任務，全組的播音員都過去幫手了。

去醫院之前，小麗也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但直到五點，醫生還不肯放她回來，要求她住院觀察。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節目PD給組長打去電話，要求那邊派個人回來。但此時已經進入下班高峰期，派回來的播音員被堵在路上，沒辦法準時到達。

大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建議小麗從醫院跑出來，先將自己的節目主持完再回去，但她還在拉肚子。

沒有備用人員能夠及時趕到。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主任，讓我試試吧！”一個清脆的男聲在此時響起，“讓我先試一遍，如果你們覺得能用便用，先救個急。”衡歌在外麵隔著玻璃喊道。

主任看著外麵一個小小攢動的腦袋，詫異道：“他是播音專業的學生，對吧？”他問旁邊的調音師，“對不對？”

“是的，主任。”調音師確認。

“那麼，讓他進來試試吧？先將字幕放出來。讓他對著讀一遍，如果沒有問題，進行試錄音。”說著，他拿起稿件，又重新看了一遍。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放手一搏，畢竟這個學生也是科班出身，即使有點小差錯，總比節目開天窗要好。

他向衡歌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開始吧！”設備調試之後，主任指示道。

衡歌清了清嗓子，開始試讀。他略低的嗓音跟著音樂的節奏慢慢開始在音符中跳躍，稿中的文字像是一顆小小的種子在聲音裏發芽，文字中的意境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主任不由自主地在一旁拍起手來。

果然不愧是H大的高材生，主任對他讚不絕口，就連一旁的錄音師也感到不可思議，這個少年還隻是一個大一的新生啊，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領悟，他簡直是未來的新星！錄音在衡歌的完美演繹下落下帷幕，他向各位工作人員致謝之後，緩緩地離去。

節目結束後，主任收到節目的實時收聽率，比往常高出整整一倍。他對衡歌比了一個大大的讚之後，特意把他叫到了辦公室，好好地表揚了一番。

“加油，衡歌！隻要在這裏好好幹，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他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衡歌此刻真是高興極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衡歌接到一個電話。此號碼並沒有來電顯示，接聽之後才知道對方的身份：“九兒，名叔找到陷害你父親的凶手了，我們要不要見個麵？”

“您在哪？我這就去找您！”放下電話，初九的心裏既激動又害怕。名叔是父親的舊部，以前經常與父親合作各種項目，他一定是有了線索才聯係自己。那麼，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才行。

下了班，她迅速上了一輛計程機，朝約定的酒店走去。

到了樓下，她才知道這裏還有一處本市特別有名的高級會所，而名叔就是約她在這裏見麵。見麵之前名叔還特別交待，讓她打扮得漂亮一點，等下可能會需要偽裝。

她此時換了一身略有些暴露的高級女裝，簡單的剪裁卻能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突顯無疑。到了樓下，她先給名叔打了個電話，然後才按了電梯。

等她到了會所，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來接見她的是一位濃妝豔抹的老鴇母，她笑嗬嗬地與初九打招呼：“你就九兒吧？我聽名叔說了，他跟我說你今天先過來上一天班，明天再過來找你。”

初九覺得奇怪，名叔之前和她說好的不是這樣。

但，她此時也並沒有別的辦法，名叔應該不會騙她。他沒有理由不是？如果現在就回去，自然是什麼消息也撈不到，不如先在這裏等一等，看他們明天怎麼說。

老鴇見她沒有回話，便告訴手下讓她先去換衣服，等下帶她與幾位朋友先見個麵。大家有什麼事，酒桌上談。

初九沒有多想，便隨他們進了更衣間。

進去才發現，裏麵全都是些陪酒女郎穿的暴露衣服，她隻看了看，沒有穿。出來的時候，老鴇看她還是原來的裝扮詫異道：“你怎麼沒有換衣服？”

初九不解：“我這衣服挺好的，為什麼要換？”

老鴇嗤笑道：“陪酒，自然要穿得暴露點，你這樣子，客人怎麼有興趣同你喝？”說完便伸出手來，將她的裙子用力一撕，原本齊膝的裙子立刻就短了一截，露出半條大腿。鴇母滿意地點了點頭，完全不顧初九目瞪口呆，吩咐手下道：“帶去九桌，讓她好好伺候客人。”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初九此時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但無奈兩個大漢此時正跟著自己，想逃並不容易，她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包間裏一群肥頭大耳的男人們正和小姐們喝酒唱歌，一見有新人進來，眼睛裏都冒光：“新來的？這個小妞不錯啊！”一個滿臉油膩的大哥叫道。

“是不錯”另一個肥得脖子都看不清的男人附和道。

“過來，陪哥哥們喝點小酒吧！”另一個人起哄道。

在他們的一唱一喝中，初九扭捏地被推到了人群之中，又被拉到沙發上坐下。男人們笑得淫蕩，語出不恭。初九聽著實在惡心。“來，陪爺喝一杯”一個男人過來敬了杯酒，初九麵露難色，對方便將酒杯推到她嘴邊，另一個人則用力捏開她的嘴，將酒強行灌下去。

初九覺得感覺腦中有一股熱量上行，就要忍不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