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園!!!”
男人猛的攥緊了紙條。
怒火在胸腔炸裂!
該死的女人,把他當成什麼了?
至於那句願你永遠都不後悔的話,他隻當葉思園是在故弄玄虛!
“來人!”
管家飛速奔上來,聽到是找葉思園,立刻回道:
“少奶奶昨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走的時候,還帶了個很大的旅行箱!”
“說去哪兒了嗎?”
“說是出去旅遊,還,還說不讓您去找她!”
管家瞄了瞄謝謹川的臉色,猜測著小夫妻兩個可能是鬧別扭了,立刻開始和稀泥,
“不過少爺,咱不能聽表麵的意思,女人說不要就是要。我這就給您收拾行李......”
“不必了!”
謝謹川冷笑。
一個拿著命格之說纏了他兩年的女人,怎麼甘心就此淨身出戶?
不過是以退為進引他上勾的手段罷了!
真以為睡了一覺,他就放不下她了嗎?
不可能!!
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連司機保鏢都沒帶,謝謹川親自駕車直奔民政局。
離婚,一秒都不想耽誤!
誰知到了民政局之後,將將下了車,下肢突然傳來一陣久違了的熟悉的疼痛感。
下一秒,他的身體一歪,迅速伸手撐住車門,才沒癱倒在地。
民政局門口的保安見狀,迅速奔了過來:
“先生,先生您沒事兒吧?”
謝謹川一張俊臉陰沉得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腦海裏突然回響起葉思園的話:
“你可知道,一旦跟我離婚,你的命格將會恢複到從前的狀態。你會繼續離不開輪椅。而你的白月光也可能會......”
難道命格之說,竟是真的?
他這兩年的健康,真的是因為她的存在?
“先生,需要我幫您聯係家人嗎?”
“不用了。”
謝謹川拿出手機,發布指令: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把葉思園給我找回來!”
結果葉思園沒找回來,十個月後,被他派出去尋找葉思園的謝北卻抱回來了一個嬰兒。
“少爺,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突然就出現在我車裏了。但這紙條,好像是少奶奶留的。”
謝謹川接過一看,
【你女兒五行缺命,千萬別讓她離開你身邊!】
“葉思園!”
謝謹川氣得差點兒從輪椅上站起來。
管生不管養的家夥,當初到底哪兒來的臉跟他借精生子?
“少爺,小小姐長得好可愛啊!”
謝南趕緊開口,生怕他怒火上來再讓謝北把孩子給退回去。
看謝北那樣兒,也知道他肯定找不著少奶奶。
說來也是神了,少奶奶明明看著也就一普通人,怎麼就能說消失就消失呢?
關鍵是連少爺這樣手眼通天的存在,親自出手竟然也找不到她一絲蹤跡。
別說謝南疑惑了,謝謹川這幾個月也在強烈的自我懷疑。
如果命格之說真的存在,那麼葉思園擁有的是否是科學無法解釋的能力?
否則怎麼解釋她的失蹤?
關鍵她還不是失蹤,她更像是點對點的,對他屏蔽了自己的消息。
謝謹川垂眸看著提在謝南手裏的藍子。
睡在裏麵的那個奶娃娃,粉粉的小臉兒還沒個鵝蛋大,兩隻小手團成拳頭頂在臉頰處。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眼睛骨碌骨碌的轉了兩下,張開了。
黑得透亮的眼珠子,一閃一閃的盯著他。
小嘴巴輕輕一張‘啊啊’了兩聲,好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謝謹川冷硬的表情瞬間柔和了下來:
“謝南,去給小小姐添置必需品。最好的奶粉,最好的嬰兒床,最好的小衣服......”
“總之,所有的一切都要最好的。”
別墅外麵,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裏。
葉思園看著傳訊符傳回來的畫麵。
終於放下心來。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願意把小寶送給謝謹川。
沒良心的狗男人不配當孩子的爸爸!
但天道他老人家就是這麼的愛捉弄人。
三個寶寶,其中兩個都遺傳了謝謹川的真龍之氣。
偏偏最小的老三,繼承的是她的短命命格。
她不想承受隨時可能會失去孩子的痛苦,就隻能把寶寶送到謝謹川身邊先養著。
計劃等到大寶二寶再長大點兒,身上的真龍之氣能夠產生影響後,再把三寶接回來團聚。
日子一晃。
五年就過去了。
這天葉思園正在打坐,心口突然一疼。
三寶出事了。
顧不上收拾,她一邊往外奔,一邊交待顧七:
“你不用跟著我,回去看好大寶和二寶,我盡量早去早回!”
“怎、怎麼了老大?你要去哪裏啊?”
顧七被她嚇得手腳都有點兒發軟。
“小寶好像是出事了,我去洛城一趟!工作上的事情找陸澤處理,我走了!”
話說完,她人也到了屋外。
一連用了十幾張神行符。
高鐵還需要跑兩個小時的路程,她隻用了半個小時,就走完了。
原本的漂亮大美女,一路走來,被她換妝成了一個清秀冷漠的青年!
......
謝家。
謝謹川守在謝小寶床邊。
身上氣壓低沉。
一屋子專家,卻沒一個人能讓這個五歲的小娃娃醒過來。
關鍵他們連問題都檢查不出來。
血抽了,尿驗了,各種CT做過了,得出的答案卻是,沒毛病!
“人就躺在那裏,昏迷不醒,你們跟我說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謝謹川聲音並不重。
但卻聽得眾人個個臉皮發緊。
最年輕的那位,甚至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他強烈懷疑下一秒謝大佬就要揪著他的衣領,讓他救不活小小姐,就拿腦袋來抵了。
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
太醫這個職業位居最危險職業的榜首。
他們雖然不是太醫,但卻在大佬的醫院裏工作。
如今病的又是大佬的親閨女!
嗚——
但他真的沒辦法,各種檢查都證明這孩子確實沒有任何問題,可人就是不醒,你說你找誰說理去。
房間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顧錦也不得不提著小心,默默觀察著謝謹川的表情。
思索著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才能既彰顯自己在謝謹川心裏的與眾不同,又不招謝謹川的厭惡。
沒等她想明白,謝謹川又開口了:
“大師還有多久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