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妹夫?”聲音好聽,卻是冷淡的很。
“我三妹夫因為犯了點事被相爺的人給關進大牢了。”
來之前,她那好父親可是說了,隻要把她三妹夫撈出來,就準她出府獨自生活。
治不好,那就和尚書府無關,反正她也隻是一個私生女。
薑婉寧真是恨不得把砧板都甩薑父臉上,這算盤打的二十二世紀的人都聽到了,好賴他都不吃虧!
楚衍默默聽著沒說話,表情卻很晦暗。
她倒是個實誠的大夫,可她不該來!
相府這團旋渦,她也不該趟!
楚衍不說話,薑婉寧隻當他答應了,放下藥箱:“來吧,把衣服脫了。”
見她如此執著,楚衍幽邃的瞳孔閃爍不定,終是語氣軟了一下,“隻需治好銀屑病即可。”
薑婉寧皺著眉頭,“治銀屑病也得脫啊,不脫我怎麼給你紮針!”
說著,主動靠了過去。
楚衍卻如臨大敵,渾身緊繃,這次卻沒拒絕!
“這就害羞了?那就露個後背。”
楚衍殺意再起,“你最好能治好!”
薑婉寧撇撇嘴,熟練地用銀針在他脊背的一個穴位上輕輕落下,每一針都小心翼翼。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薑婉寧擦了把汗,露出了笑容,揚聲喊了句“齊護衛”!
在外麵忐忑不已的齊護衛以為裏麵完事了,趕緊一路奔了進來,往楚衍背上這麼一瞧,隨即瞳孔劇震,倒吸一口冷氣:嘶——
相爺的後背,被銀針插滿,像極了一頭銀色的刺蝟趴在床上!
而這會的相爺也是少有的酣睡過去,且氣息異常平穩。
齊護衛不由高看了薑婉寧一眼!
這丫頭,醜是醜了點,身材也幹癟,但卻是第一個靠近相爺的大夫!
想到這,他不由將她和外麵那群庸醫對比了起來!
哼!
前廳。
“阿嚏!”太醫院院首忽然打了個噴嚏!
惹的四下關心連連!
而這會,齊護衛也領著薑婉寧走了出來!
“列位,若無其他事,可以回去了!”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
人群先是鴉雀無聲,隨後又爆發出陣陣質疑,為首的張院首第一個不服氣,“相爺在哪,老夫要進去驗一驗真偽!”
齊護衛佩刀一橫,“張太醫,相爺正在休息,還請改日再來!”
張太醫是文人,哪被如此對待過,氣得胡子豎起,“匹夫,匹夫,就知道用蠻力!哼!”
說完,拂袖離開!
其他人見狀,隻好跟著張太醫一同離開!
然就在一群太醫前腳跨出王府的那一刻,後院跌跌撞撞跑出來一人,氣喘籲籲的喊道,“齊護衛,相......相爺斷氣了!”
因為下人聲音奇大,在場的太醫們卻聞之如仙音,相視一笑後立馬折返到前廳。
一行人來去而複返,張太醫率先發難,“說,你對相爺做了什麼?”
薑婉寧也懵了,詢問了下人相爺此刻的症狀,眉頭也皺了起來!
“齊護衛,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她押下去,移交大理寺!”張太醫喝道,“讓老臣先替殿下診治!”
齊護衛一頭暴汗......
而也就是這時候,薑婉寧感覺手腕一片灼熱,她低頭一看,手腕處有一層淺淺的痕跡。
頓時大喜過望,係統激活了!
有了它,就是一堆白骨,都能給它......燉了!
所以她先張太醫一步衝進了內院。
張太醫急得跺腳:“齊護衛,她都把人治沒了,你怎麼還讓她去後院?莫非你和她是一夥的,意圖謀害朝廷重臣?”
齊護衛懶得理他,命人守住門口,隨後追了上去。
眼瞅就要到相爺起居室了,齊護衛忽然一飛衝天,攔在了薑婉寧身前!
薑婉寧以為他要動粗,焦急的懇求道,“我能治好,以我的人......”
頭字還沒說完,齊護衛忽然側身拉開房門,“你抓緊,最多能幫你撐半個時辰!”
嗯?
薑婉寧短暫訝異過後,馬上抓緊時間進了屋內!
“小幺小幺,給我腎上腺素一支,抗生素一包,除顫儀,還有......”
幺雞打了個哈欠:“沒有。”
“嗯?這些空間裏不是都有嗎?”
“是有啊,但你積分不夠啊。”
薑婉寧:“......”
關鍵時刻掉鏈子!
“那有什麼?”
“速效救心丸。”
拿到救心丸後,薑婉寧白了幺雞一眼,“有你不早說!”
然後迅速給楚衍服下,又輔以銀針壓製著毒性,等到差不多了才放下心來和幺雞聊天:“小幺,積分怎麼賺?”
“隨機產生!”
“額......”
薑婉寧無語了,剛想好好嚴刑拷打一番這不靠譜的幺雞,身側,相爺總算恢複了一絲神誌,聲音幹癟的喊道,
“熱,好熱......水,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