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支,用火柴點燃,深吸了一口,煙火入肺,感覺神經放鬆了一點。
他又想起剛才把蘇以沫壓在身下時的觸感。
軟軟的,香香的,他的嘴靠近她的唇的時候,似乎聞到了夏天裏茉莉花的味道。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聞見這種味道。
兩個多月前,他在酒店的客房裏,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聞到過。
他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潛意識裏一直在想酒店裏的那個女人,所以才會在蘇以沫身上聞見相同的味道。
不錯,他想那個女人!
他從來沒有這樣想念一個人過!
像是被她種了毒,時有發作,又戒不掉。
她是誰,他不知道!
他剛清晰的大腦,又開始淩亂了。
*
翌日清晨,蘇以沫被一個年長的女傭叫醒。
“少奶奶醒醒吧,這個房間太潮,不能再睡了,小心感染了風寒 !”
蘇以沫揉著眼睛坐起來,迷瞪了一會兒才發現房間裏有好幾個傭人。
他們都在等著她醒來打掃房間。
“不好意思,昨晚我睡的太晚,實在太困了,所以才......”
她一邊給自己起晚了找借口,一邊給這些傭人騰地方。
昨晚她在沙發上窩了一夜,胳膊腿都是酸麻,以至於她站起來的時候,身體不穩。
就在她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幾步快要摔倒的時候,秦紹欽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及時扶住了她。
“這麼大人還不會走路?”他擰眉道。
“我腿麻。”
秦紹欽不會告訴她,他昨晚在陽台上站了一夜。
他這個站了一夜的人都沒說腿麻,她這個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的人怎麼好意思說自己腿麻?
秦紹欽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洗漱完下來吃飯!”
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少奶奶去隔壁客房洗漱吧,這裏到處都是水,小心臟了您鞋子。”一個傭人說。
蘇以沫這才發現自己腳上是一雙嶄新的拖鞋,昨天的拖鞋都濕了,不知道誰給她換了一雙新的。
她朝外麵走了幾步,驀的想起來許雲不是住在隔壁嗎?
“夫人還在隔壁房間嗎?”她問那個傭人。
傭人看看外麵,確定秦紹欽走了,小聲道:“夫人一早就被少爺趕走了,而且兩人還大吵了一架。”
這個女傭又朝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繼續道:“少爺發了好大好大的脾氣!”
“我來這一年多,還是第一次見少爺這麼生氣!”
坑人坑到自己兒子身上了, 換成誰也得的生氣!
蘇以沫牽了牽唇角,轉身去到隔壁房間。
裏麵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一個人也沒有。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從樓上下來。
秦紹欽已經換好了衣服,西裝革履,完全沒有因為昨晚沒睡覺而有一絲的萎靡之態。
銀絲邊眼鏡一戴,仍是帥的掉渣。
蘇以沫覺得秦紹欽不戴眼鏡比戴眼鏡好看,不戴眼鏡的他,給人的感覺暖暖的,有點小奶狗的特質。
他又不是真的近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喜歡戴眼鏡。
“我出差,你暫時住在這裏。”秦紹欽對著穿衣鏡照了照,轉身對蘇以沫說。
蘇以沫頓住走向餐廳的腳步,“不要!”
她有自己的住所,為什麼要住在他這裏?
而且這裏離她上班的地方遠,不方便上班。
秦紹欽冷哼一聲,“隨便你。”
“不過提請你一句,我今天出差,如果你不住在這裏,母親再端湯藥給你喝,沒人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