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沫這一天過的相當魔幻,渾渾噩噩的回了家。
今天是蘇晴晴二十二歲的生日,蘇長山和白梅正在給她慶祝生日。
“哇,好漂亮的項鏈!”穿著公主裙的蘇晴晴拿著一條鑽石項鏈,高興的蹦了起來。
“這是你爸爸提前找人訂購的,還不快點謝謝你爸爸!”白梅望著蘇晴晴那張宛若自己的臉笑著說。
蘇晴晴摟住蘇長山的脖子,啪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爸爸!”
蘇長山開心的臉上起了一層層褶子,“晴晴喜歡就好。”
蘇晴晴拿著項鏈在自己脖子上比了比,“這項鏈這麼多鑽石,一定很貴吧?”
“我的女兒這麼漂亮,又這麼優秀,再貴的項鏈也配的上。來,讓爸爸給你戴上!”
蘇長山話音剛落,蘇以沫渾身濕漉漉的走了進來。
別墅大門口到屋子裏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她從出租車裏下來,在大門口喊了半天,希望有人能給她送把傘,但是房子裏的人像是集體死了一樣,沒有一個人回應。
白梅看見她回來,趕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蘇晴晴,低聲說:“快點把項鏈收起來,別讓那個賤人看見,不然她又該吃醋了!”
蘇長山聽見她的話,按住蘇晴晴的手。
“不用收,就戴著!”
“剛才秦家助理給我打電話,說沫沫已經跟秦家二少爺辦完了結婚手續。”
“往後咱家沫沫就是江城人人豔羨的秦家二少奶奶,她想要什麼金銀珠寶沒有,豈會在乎這區區一條項鏈?沫沫,你說是吧?”
蘇以沫早就習慣了蘇長山這種厚此薄彼陰陽怪氣的樣子。
昨天還跟她哭窮說蘇氏馬上要經營不下去,讓她節儉開支花錢別大手大腳,今天眨眼就給蘇晴晴買了條價值一百多萬的鑽石項鏈。
他這個父親偏心偏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何況,蘇氏是靠著她親生母親安然起的家,花錢也是花的她母親的錢,跟蘇長山這個鳳凰男父親有什麼關係?
蘇以沫今天太累了,身心俱疲,不想跟他爭論這些旁枝末節。
她經過精美的三層大蛋糕,拖著疲憊的身體神色黯然的往樓上走。
“你爸爸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回應你爸爸的話?”白梅衝著蘇以沫沒好氣道。
蘇以沫繼續往上走,沒有理她。
“長山你看看你女兒,這麼不懂禮貌,今天幸好沒有外人在,如果親戚處朋友看見這一幕,還以為我這個後母沒把她教育好!”
蘇長山被白梅挑撥的生了氣。
“你給我站住!”
“既然你已經跟秦二少結婚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往後你就不是這個家的人了,東西已經給你收拾好,你搬去秦家住吧!”
說完,他朝傭人張嫂使了個眼色。
張嫂從牆角拖出來一個行李箱,“大小姐,你的東西都在這裏,最好清點清楚,不然走出這個門再說少了什麼東西,我可不負責哦!”
蘇以沫氣的渾身顫抖。
原來他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她蹬蹬瞪的下了樓梯,走到蘇長山麵前,“你趕我走?”
“你這孩子說話真難聽,這怎麼是趕呢?”
“你看誰家女兒結婚了還住在娘家?”
“你現在已經是秦家二少奶奶了,咱們蘇家配不上你的身份,趕快去秦家過你的好日子吧!”
如果這話是從白梅嘴裏說出來,蘇以沫尚能理解。
畢竟白梅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從她帶著蘇晴晴進到這個家,他們兩個一直磕磕絆絆,互相看不順眼。
但是這話是她親生父親說的!
他偏心蘇晴晴她知道,但沒想到他對自己能冷漠狠心到這種地步!
蘇以沫忍著想發飆的衝動,深吸一口氣。
“讓我走是吧,可以,把我母親的資產分我一半,我馬上就走!”
蘇長山皺起眉頭,“蘇氏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跟你母親有什麼關係?就算創業初期我借過她錢,但後來我們結婚,這筆錢就成了夫妻公共財產。”
“既為公共財產,她的就是我的,我自己的錢我願意給誰就就給誰。”
“別人都想著怎樣幫襯一下娘家人,你倒好,結婚了還想壓榨我這個老父親,這麼多年真是白養你了!”
“你......”
蘇以沫緊攥著拳頭,她竟不知蘇長山是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哎呀爸爸媽媽,馬上要過了良辰吉時了,你們還給不給我過生日啊?”
本來生日過的好好的,蘇長山和白梅都圍著她轉。
蘇以沫一回來,他們馬上跟她鬥法去了。
這讓蘇晴晴對蘇以沫怨氣很大,覺得蘇以沫故意這個時間回來搗亂,不讓她好好過生日。
“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長山,別跟無關緊要的人生氣了,快幫晴晴把生日蠟燭點上。”
白梅一邊催促著蘇長山點蠟燭,一邊示意傭人把蘇以沫趕走。
“大小姐,我送你出去吧!”張嫂拎起蘇以沫的行李箱說。
“我不走,這裏是我家,為什麼讓我走?!”蘇以沫低吼。
“吵死了!阿龍阿豹,把大小姐送出去!”白梅不耐煩的說。
從外麵進來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他們一左一右的架著蘇以沫的胳膊,拖著她往走。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這裏是我家,我不走......”
蘇以沫淋著雨,在雨中哀嚎,蘇長山像是沒聽見一樣。
“今天是我的晴晴的生日,爸爸祝我們的小公主生日快樂......”
他劃著火柴,把一根一根五顏六色的蠟燭點燃。
蘇長山白梅還有蘇家的傭人高興的唱著生日快樂歌,蘇晴晴在愛的中心被包圍著。
她雙手握在一起,閉著眼睛幸福的許願。
燭光映襯著她的臉,她是那麼純真可愛。
她許的願望卻是,希望蘇以沫出門就被撞死,永生永世不再進蘇家的門。
蘇以沫被保鏢拖到別墅門口,把她往外一推,她摔倒在泥濘的地上。
緊接著,她的行李箱被扔出來。
大門咣當一聲被關上!
她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上前咚咚咚敲了幾下大門。
無果後,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阿白,計劃失敗了,我被趕出來了!”
與剛才的悲慘淒苦不同,她的神情變得著鎮定而冷漠。
電話裏傳來男人一聲輕笑。
“早就跟你說了,讓你正麵跟他剛,直截了當的問他是不是害死了你母親,你非要搞什麼迂回計劃,調查真相掌握證據,現在不能了吧?”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