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實地王如初天沒亮就起來了。
等她起身回頭看的時候,這發現炕上早就已經沒有了秦天的身影。
她輕聲呼喚了兩聲。
見沒有人回應,趕緊穿上衣服下地尋找。
正當她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從鎮上回來的劉婷婷。
劉婷婷見到王如初也立馬開心的打個招呼。
王如初看到劉婷婷之後臉色也暗淡了一點。
她到不是和劉婷婷有什麼過節。
隻不過劉婷婷從小到大都一直喜歡的秦天。
後來她和秦天搞對象的時候,這劉婷婷就一直明裏暗裏的說她的壞話。
王如初是個本分人,本想著自己和秦天兩個人好好的就可以,所以都沒有管劉婷婷這些閑話。
後麵他們兩個結婚。
王如初以為邪風已經刮過去了。
沒想到劉婷婷後來嫁給了他們村的村長兒子。
前一天家裏麵還家徒四壁,連糧食都快吃不起了,第二天大包小裹的彩禮就送到他家門口。
穿上了新做的衣服,開上了豪華的小轎車。
都是在一個村子裏住的,劉婷婷自然是知道秦天現在有多麼混蛋。
劉婷婷本來就和王如初互相不對付。
能夠撿到這個機會,劉婷婷自然是不會放過。
“哎呦,好巧啊,如初姐剛起來嗎?”
“對。”
王如初現在一心隻想擺脫她去找秦天,根本沒有時間想跟她過多糾纏。
“姐姐,秦天是不是對你不好啊,你看看你,臉上都是皺紋了。”
劉婷婷嘲諷完王如初之後還不忘炫富。
隻見她從牛皮小包裏麵拿出幾樣口紅,在嘴上塗了塗了一下鏡子。
一臉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劉婷婷雖然說不上是美女,但是在他們這個村的顏值也是數一數二的。
即便比不上王如初,但俗話說得好。
人靠衣裝,馬靠鞍。
這麼打扮起來之後,在她身旁的王如初就平常了許多。
要說王如初不羨慕那是假的。
“家裏沒什麼錢,那還管得了這些。”
王如初非常誠實的回答,不過這些話在劉婷婷的耳朵裏麵就是她嘲諷的資本。
“所以說嘛,女人就該為自己好一點,我還真謝謝你啊。”
“你謝我什麼?”
“謝謝你把我從秦天的身邊搶走了呀,不然,黃臉婆的人就是我了。”
“你看到我這身衣服了沒有,昨天新買的,300塊錢,你說我要是像你一樣,跟著秦天那個混蛋,我上哪兒穿這麼貴的衣服。”
王如初聽著劉婷婷一句句的嘲諷,無話可說。
如果秦天真的有能耐的話,隻要這些嘲諷進到她的耳朵裏,她都會立刻反駁。
但是她不能,所以隻能在一旁默默陪笑。
劉婷婷嘲笑了一會之後,發現王如初並沒有想要接茬的意思,她也開始覺得無聊,索性扭扭答答的就離開了。
被劉婷婷這麼一鬧,王如初也沒有了找秦天的興致,回了院子陪小玉去了。
此時村長辦公室。
村長孫長貴拿著大白缸子,喝著剛剛泡好的茶水。
每喝一口還要吐一口裏麵的茶葉沫子。
在他對麵,秦天畢恭畢敬的坐著,不停地陪著笑臉。
孫長貴在他們村可以說是說一不二,村裏不少的老人都挺喜歡他,隻可惜知人知麵不知心。
不過這些秦天都不在乎。
他這次來是為了圖省事賺快錢的,可不想惹什麼麻煩。
孫長貴時不時掃了一眼秦天,看秦天根本沒有走的意思,忍不住問道。
“你來我這幹什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這些話在秦天的耳邊傳來,對他毫無傷害,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來要錢的。
“誰說我是來要錢的。”
“就你?一個小混混都不如的東西,還好賭,你不借錢?誰信啊!你爸媽要是知道你這樣,都得從墳裏爬出來打你。”
秦天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還是陪著笑臉。
湊到了村長身邊偷偷地說道。
“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
村長一聽直接切了一聲,把身旁的秦天推開,非常不耐煩地說道。
“去去去,你跟你哪涼快上哪呆著去,在這添什麼亂子?”
“村頭譚老爺子找我說這話我都信,你,哼!”
孫長貴說的譚大爺,是他們村一個養馬的老光棍。
這話一說,就是告訴秦天他連老頭子都不如。
村長見秦天站在一旁不說話,時不時撇了一下。
“行了,趕緊走吧,一會這裏來先生了看到你在這我怎麼解釋?”
秦天一聽到這話突然想到了什麼。
根據他上輩子的記憶,今天上級先生過來就是為了檢查他們每一個村的村幹部下麵生活作風,以及有沒有貪贓枉法的事情。
秦天看著緊張兮兮的孫長貴邪魅一笑。
別看著孫長貴喝著茶水人模人樣的。
他的肚子裏壞水可多著呢。
他們村的村長四年一換,他卻當了十幾年的村長。
他兒子之所以能在城裏買上房子,每天開著小轎車來回跑,還不是因為他老子的能耐。
這些是村裏的人都不知道,就連上輩子的秦天,也是在上級先生過來視察之後一個星期才發現孫長貴一家都被抓走了。
“我走,當然沒問題,可是我的嘴巴不是很嚴啊。”
孫長貴聽得出秦天話裏有話。
“你什麼意思?”
“萬一一會上級先生過來,我這嘴也沒個把門的,直接把你貪汙的事情說出去可怎麼辦?”
秦天的話,立刻紮在孫長貴的心上。
這麼多年以來他都平安度過,雖說這幾年越來越放肆,也時刻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他原本以為這個村子裏的人不怎麼聰明,沒有人能發現這個事情。
沒想到卻被一個玩世不恭的混蛋給發現了。
“你他娘的在這放什麼屁?一大早來我這找罵是吧,你說這些屁話有什麼證據嗎?”
這下輪到孫長貴緊張了。
秦天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他旁邊的茶水一飲而盡。
“憑你那補貼應該開不起魚塘吧,後山那片荒地也好像也沒有人批給你,還有你手上的珠子,好像是周大娘的傳家寶吧。”
一句句質問從秦天的口中說出,讓在他對麵的孫長貴如坐針氈。
他當然不知道秦天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不過他現在也沒時間管了。
“那你什麼意思?來要錢是嗎?”
“我都說了,我是來和你合作的了。”
秦天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輛嶄新的白色夏利就停在了村大院門口。
兩個身穿白襯衫大腹便便的男人從車裏下來徑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