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好不容易換了個酒店,蘇硯還有些驚魂未定,急忙打了個電話出去。
“江姑奶奶,你幫我訂的酒店怎麼回事?!”
江染染:“什麼怎麼回事?
姑奶奶我為了幫你製造和祁湛見麵的機會,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祁湛今晚住的套房號。
光那張萬能房卡就花了我五十萬。
怎麼樣?見到祁湛沒?”
“祁湛的藥也是你下的?”
“什麼藥?”
蘇硯料到江染染沒那個膽子,那就是別人下的藥,隻是剛好讓她撞上了。
嘖!
“賣你卡和消息的人靠譜嗎?會不會把你抖出去?”想了想,蘇硯突然問道。
“當然不會。”
“那就行,今晚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和你都會死的很慘!”
“怎麼回事?你見到祁湛發生了什麼?”江染染突然有點興奮。
還想多問幾句,已經被蘇硯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發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蘇硯捂臉,重新躺到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便劃過男人俊美矜貴的臉。
一幅幅限製 級畫麵不受控製的往腦子裏鑽,時而溫柔,時而霸道,.....蘇硯驀然睜開了眼睛!
內心罵了句,又起身去泡了杯清火茶。
......
天微微亮的時候,索爾酒店,整個1808套房彌漫著壓抑恐怖的氛圍。
“是老夫人讓人下的藥,她老人家昨晚就連夜出國了。”
祁三低著頭,聲音有些哆嗦。
怎麼也想不到,為了治療少爺的毛病,老夫人連這招都能使出來,真的是親孫子嗎?
祁湛揉了揉眉心,“讓你找的人呢?”
“酒店的監控被人動了手腳,8點到淩晨3點的監控都被人毀了。
網絡也被入侵了,所有的住房記錄全被刪除。”祁三繼續報告著查到的結果。
毀掉監控,入侵網絡,還有針劑,她到底是什麼人?
靠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手腕,祁湛的腦海中劃過浴室中的一幕。
因為藥物作用,他當時的記憶很模糊。
隻記得,她碰到自己的手腕,第一次,他沒有因為他人的碰觸感覺到排斥和難受。
難道真的是因為藥物的作用?
察覺到她是第一次,怕嚇到她,他盡可能的收斂,沒有完全由著本能,哪怕自己也沒有經驗。
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竟然還敢羞辱他!
一聲輕嗤,祁湛站起身來,雙腿筆直修長。
“排查酒店這幾天出入的所有人,把人找出來。”
“是。”
“還有什麼事?”祁湛轉過頭,看著釘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祁三。
“就,老爺子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蘇小姐今天會來。
您要是不回去,明年的今天就去到他老人家墳頭上墳吧!”祁三頭低的很深。
驟然,祁湛眸色冰寒,盛怒的風暴在眼底蓄積起來......
與此同時,祁家莊園前。
蘇硯仰起頭,看著眼前坐落在江城黃金地段,占地龐大的莊園。
可以想象祁家在整個江城不可撼動的地位。
祁湛跺跺腳,怕是整個江城都要跟著抖一抖。
在傭人的帶領下,蘇硯走過長長的綠色花廊。
一想到等下又要見到祁湛,莫名有點心虛。
終於,蘇硯前腳踏進祁家正廳。
迎麵,便對上了好幾道審視的目光。
坐滿大廳的祁家長輩,看到蘇硯的瞬間有短暫的驚豔,隨即便被鄙夷嫌棄所取代。
“這就是老爺子特意給祁湛挑選的未婚妻?”
“長得倒是不錯,可惜一身沒見過世麵的土氣。”
“本來就是鄉下來的,能有什麼氣質。”
“好了,不要胡說!”一聲嗬斥,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沙發中央的女人穿著中式旗袍,氣質優雅,看著蘇硯的眸中帶著溫和的笑,正是祁湛的母親。
“你就是蘇硯嗎?過來給伯母看看。”
蘇硯走上前,處變不驚,“伯母好。”
“好,告訴伯母,你真的有把握能夠治好祁湛的病嗎?”
拉著蘇硯的手,祁母聲音輕柔,滿麵期盼。
“目前有六成把握,若是能多了解一些病情,或許能提升到七成以上。”
祁母當即滿麵驚喜,“太好了,小硯,隻要你能治好祁湛的病,無論你要什麼,祁家都能滿足你!”
聞言,蘇硯麵上的笑容收斂。
將手從祁母手中禮貌的收回,坐到對麵的沙發上,雙腿 交疊。
從包裏拿出一張婚書,放在桌上。
“我隻有一個條件,讓他娶我。”
話音落,所有人的麵色都變了。
“你想的倒是美!你是什麼身份?祁湛什麼身份?
“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也想當祁家的少奶奶,簡直癡心妄想!”
“說是什麼神醫的徒弟,也沒見有多麼厲害,說不定都是招搖撞騙的!
大嫂,你千萬不能信她!”
......
“好了!”不等其他人再說下去,祁母眉頭皺起,所有人閉上了嘴巴。
目光落到蘇硯身上,祁母麵色變得溫和,“小硯,伯母並不是不喜歡你,也不在意什麼家世地位。
隻是結婚這種事並不是隨便說說的,祁湛他不願意,我不想勉強他。”
“可以,那就讓他的病聽天由命吧!”蘇硯笑容依舊,作勢便要起身。
祁母急忙上前拉住,“小硯,你先別急,我答應我答應。”
她的兒子很小便生了病,國內外所有名醫都斷定他活不過三十歲。
隻有蘇硯。
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說過,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人能治好祁湛,一定是蘇硯。
祁湛如今25,隻剩下5年時間。
她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無論什麼代價,她都不會放棄。
然而,不等祁母話音落。
“如果我不同意呢?”矜傲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蘇硯的身子瞬間一僵。
臂彎上搭著手工定製的西裝外套,男人欣長的身影已然走來。
他的身後跟著管家和助理,過於強勢的氣場,哪怕是丟在人群裏,也能一眼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蘇硯心想,這個男人果真是上帝的寵兒,不但臉生的漂亮,氣質身形也無一不是完美的。
看著那張秀色可餐的臉,莫名其妙失身的蘇硯突然得到了些許安慰。
隻是,這男人明顯沒有認出昨晚的人是她。
可是十年前的呢?
他們之間的約定和承諾,他也全都忘了?
隨著祁湛的到來,大廳裏,本來還靠坐在沙發上的“長輩們”全都站了起來。
看著祁湛的目光竟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害怕。
男人徑直走向沙發坐下,姿態慵懶優雅,舉手投足之間卻皆是與生俱來的清貴。
“蘇小姐可以提別的條件,例如祁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輕描淡寫地口吻。
大廳裏的人卻瞬間急了。
祁氏掌握著整個Z國的經濟命脈,百分之十的股份,那可是價值千億。
“百分之十?”蘇硯輕笑,轉身看向男人,“我不要錢,隻要祁太太的位子。”
祁湛點煙的動作一頓,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嗤笑一聲。
“你憑什麼說有把握能夠治好我的病?”他那雙眼睛深邃漂亮,慵懶隨意的一笑,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可那眼底深處的冰冷,卻讓人脊背發涼。
“五年之內若是治不好你的病,我死!
但現在不讓我給你治病,就是你死。”
直視著男人的目光,蘇硯沒有絲毫懼意。
祁湛將煙碾滅在煙灰缸,抬起的手瞬間掐住了蘇硯的脖子。
“你在威脅我?”陰沉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