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薑氏珍珠？沈魚兒？！

東家和高老板麵麵相覷，覺著這玩笑似乎並不有趣，可出於教養，也不能對一個女子無理。

東家頓了頓，看向麵前高傲的女子，問道：“你如何證明自己是薑氏珍珠的主人呢？”

沈魚兒淡然一笑，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薑氏珍珠。

潤澤的光芒和極高的品質，與之前兩人拿到的珍珠一模一樣！

高老板啞然了，低聲對東家說道：“這的確是薑氏珍珠沒錯，隻是上次並不是這個女子。”

“上次那個是我們家的下人！”說到此處，沈魚兒越發得意，“我自小長在小漁村，熟知水性，懂各類海中之物，而薑小清一家子是後來才搬過來的，就算會養珠蚌也不可能養出這等品質。”

這等隱私的事兒，東家和高老板自然是不會去查的。

如若當真這姑娘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最主要的是這珍珠就是薑氏珍珠。

不過高老板又有疑問了，問道：“姑娘，既然是薑氏珍珠，為何你信沈？”

“偷盜之人用自己的姓氏不是很正常嗎？”

此話一出，兩位老板當即變了臉色。

做生意最講究的便是誠信二字，要真是偷盜來的東西，那他們便是幫凶，隻是......

兩人行走商界多年，任何妖魔鬼怪都見過，自然知道不能聽信一家之言。

“你說薑姑娘偷盜可有證據，就憑借這幾顆珍珠？”東家淡淡一笑，“沈姑娘，你說自己是薑氏珍珠的主人，那為何手中卻隻有幾顆，反而薑姑娘每次交貨都能拿出一盒的量。”

“若當真她偷盜，這等明目張膽是否早就被人發現報官抓人了，又何苦等到此刻你來告訴我們？”

這下，沈魚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終究是小姑娘，哪兒玩得過商界的兩個老狐狸。

“沈姑娘，我們不明白這些珍珠你是從何而來，也不願意多深究，做生意將就的是誠心，誰和我們簽訂協議，我們便和誰做生意，至於你們的糾紛便與我們無關，當然如若需要在下倒是可以幫你報官證明此事。”

沈魚兒一聽報官，心虛得臉色煞白，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算了，還想要解釋。

此刻，一直在暗中觀察的薑小清實在是看不下去便走了出來。

“我也覺得報官挺好，剛好可以替薑氏珍珠證明清白。”

“你......”沈魚兒嚇得連連後退，指著她的手指發顫，“你怎麼會在這裏，不對，你不是應該......”

“王屠戶是否告訴你，我這段時間都不會來鎮子。”她笑得雲淡風輕，“他當然會這樣告訴你，畢竟是收了我的錢，我也是沒料到你會這般愚蠢，都不證實一下，便迫不及待地來搶我的客戶。”

“不過也能理解，王屠戶給不了你多少珍珠，你賣不了錢卻又不得不按照當初說好的市場價給他錢，虧出去的銀子自然是要賺回來，可這事兒你又不能告訴你父親，老村醫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兒竟然暗地裏和人合謀偷盜珍珠來買，怕是要被你氣死了。”

“你胡說，你才是賊人，賊喊捉賊！”沈魚兒破口大罵，氣得整張臉都紅了。

薑小清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是真是假你心裏清楚，反正王屠戶是事兒都交代了，不然他也不會把你帶到這裏來，讓我打你臉！”

說著，她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原先你汙蔑我和顧奚墨關係不清不楚就算了，反正我倆清白也不怕被旁人說閑話，可如今你竟然還讓我和兩位老板辛苦經營出來的薑氏珍珠成為你的賺錢工具，沈魚兒你的臉可真是大啊，若真有本事就衝著我一個人來，用次貨來抹黑薑氏珍珠，你當真是不知道這商道上的規矩。”

這下東家也拉下臉。

“薑姑娘，此事當真？”

“東家，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一些首飾鋪子詢問一下，他們購買的薑氏珍珠是何品質，就證明我的話是真是假。”

沈魚兒的腦子的確靈活，隻可惜年歲太小，有謹慎之心卻不夠多，所以才留下那麼多破綻。

當然也有可能錢不夠多，在這個年代，封口費一定要多，旁人才能把事情爛在肚子裏！

此刻沈魚兒臉色煞白，哆嗦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旁邊圍觀的客人也對著女人指指點點，那些話猶如利劍一樣刺入年輕的姑娘心中。

可此刻，沈魚兒卻沒有反省，而是惡狠狠地瞪著她，仿若她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薑小清很是無辜啊，明明受傷的一直都是她！

最終，沈魚兒還是一言未發，眼中含淚憤恨地跑了，隻是離開前的那一眼卻顯然不想就這麼算了。

“這位沈姑娘怕是怨恨上你了。”東家淡淡開口，“薑姑娘，雖說我們做生意不應當摻和你的私事，但有時候看似不小的事情，反而會影響大局觀。”

“我記下了，這是此次的貨，您看一下。”

這一次除了自己家的貨，又有張家的產量，同樣的品質卻多了一倍的量。

果然，看到貨，東家和高老板臉上立馬露出了笑臉，一掃剛才的不悅。

“這樣一來今年這年過得也舒心了。”東家笑臉滿麵，“如今這薑氏珍珠在京城是真的打開了市場，我托人把這東西帶進了宮裏頭，如今貴人們都爭先恐後地做成首飾，更別說是整個貴族圈子裏。”

薑小清也知道自己的珍珠賣得好，沒想到經過東家的手更達到了一個高度，她果然沒有選錯合作對象。

隻不過這次東家卻把所有的珍珠給了高老板，自己一個都沒有留。

這不得不讓她好奇了起來。

“薑姑娘有所不知，正因為貴人們用，那這珍珠品質最好在能往上提一提，這樣一來，把薑氏珍珠做大提到皇商的地步......”

皇商！

薑小清眼前一亮，她還真沒想過這一茬。

皇商和商會其實是兩個不同的存在，商會再如何大如何賺錢，終究隻是低人一等的商人。

可皇商就不同，那是為皇家做事擁有皇家提供的一切福利，甚至作為商人的後代都有機會入朝為官，然後逐漸成為世家。

難怪這位能看重她，原來是想要培養一個有用的棋子。

不過她倒是願意嘗試一下！

於是幾人聊了一會兒便滿意地各自離開。

而薑小清也打算將原本稀釋的靈泉提高一些濃度，先培養出一些最接近七彩珍珠的品質。

當然，在這段日子，她也沒忘記讓人盯著沈魚兒，沒想到那女人還真的不死心又搞出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