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美禮貌的詢問到:“要不您讓我來試試!”
王醫生轉身,疑惑的看著她問:“你會打針?哪裏學的?這打針可不是殺雞哦,不能亂來的。”
“我,在書上學過,也給人打過!應該沒問題的。”
王醫生半信半疑,看著手裏的針頭不知如何是好,他就去縣城學了一天打針,學是學會了,可這婦女的血管實在是太細了,他根本打不進去,隻能幹著急。
聽到郭小美聲音的何國富也走了進來,連忙製止了她。
“小美,這可不是兒戲啊,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沒事的,放心吧!”郭小美給何國富使了一個堅定的眼神,轉頭對王醫生說:“就讓我試試吧!不過這是什麼藥水?”
“消炎止痛的。”
她是真的心疼那個婦女,重病在身還要受這樣的罪。
“讓她來吧!我....痛...痛得受不了了。”床上的婦女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但她同意讓郭小美試試。
“給我吧!”郭小美接過王醫生手裏的針頭,“有碘伏嗎?”
“你說的碘酒吧,這裏!”
隻見王醫生從後麵的桌子上那出一個黑色塑料瓶來,接著用夾子夾了一團棉花,用來沾這個碘酒給皮膚和針頭消毒。
郭小美蹲下來,捏了捏婦女的胳膊,順手摸了一下她的脈搏,發現她的靜脈確實不好找,不仔細看的話看都看不到在哪裏,而且,她可能得了很重的病,應該是癌症這類的。
“別怕啊。”她順了一口氣,右手捏著針柄,找準角度後,熟練的將針頭紮進肉裏,然後順著左手大拇指,緩緩深入,這一套動作十分的流暢,針頭也沒有見血。
王醫生看著輸液瓶的藥水開始動了,興奮的喊到:“滴了滴了!可以了!”
一旁的何國富看著這一幕,緊張得發抖,但看見藥水開始滴了之後,他內心竟湧動起一股劫後餘生的暢快感。
他對郭小美種種反常規的行為感到疑惑不已,但這種疑惑中又夾雜著一些驚喜。
郭小美看著藥水順著管子流進婦女的身體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將膠布貼好,又囑咐了婦女兩句才站起來。
這輸液管沒有調節功能,所以時時刻刻都得看著,而且插針的位置在胳膊肘窩處,打針的人根本就不能動。
何國富目不轉睛的看著既認真又嚴肅的郭小美,忍著疑惑給了她一個欣慰的笑容。
郭小美一轉頭就看見了那個微笑,她得意的問道:“笑什麼?我說過,我是有價值的。”
兩人走出病房,王醫生已經坐在就診台後麵了,“你們看什麼病啊?”
何國富連忙回答:“哦,她前兩天掉進了水裏,醒來後就記不起來以前的事了,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麵出了問題。”
王醫生抬眼仔細的看著郭小美,臉色逐漸難看起來,沒好氣的問到:“你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嗎?”
郭小美搖頭!
“身上有沒有外傷?”
郭小美再次搖頭!
王醫生又把目光轉向何國富,“我看她一點兒事都沒有,你見過腦子壞了的人會給人打針嗎?我反正沒見過,而且,她麵色紅潤,思維敏捷,能走能跳,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喜歡那些轟轟烈烈、至死不渝的情情愛愛,但也不用如此緊張,聽我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這王醫生倒是個開明的人,說話也十分的有趣,就是這醫術差了一點。
郭小美忍住沒笑,她挪著眼珠,掃了一眼旁邊的何國富,毫無意外,他的臉又紅了。
“你就是國富吧,這都上了大學當了老師了,這點常識應該有啊,擔心老婆是好事,但也要分清楚狀況,你們回去吧!”
何國富有些手足無措,回頭想想,郭小美好像也確實沒什麼毛病,反倒比以前更加聰明了不少。
“走吧,王醫生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了!”何國富頂著那張大紅臉,拉著郭小美逃命似的走出了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