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小心翼翼的上著金漆,腦海之中全是爺爺的音容笑貌。
大概是刷了第九層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鐘的樣子,我有些憋不住了,便走到院子裏小解。
剛褪下褲子來,就看見在我們家院子門外立著一隻碧眼白毛的狐狸!
與其說是狐狸倒不如說是狼,不那體型簡直快比得上一隻小牛犢子了。
碧眼狐狸像人一樣站著,一雙充滿了寒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像是著了魔一樣。
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院子外。
我分明看見那碧眼狐狸的眼角流露出詭異的神情,我心道一聲不好,身體卻不聽使喚,繼續往前走。
就在我快要走出朱砂圈的時候,屋裏一陣沉悶的咳嗽聲,徹底把我喚醒。
那東西卻是齜牙咧嘴,對著我直接撲了上來。
“爺爺,救命!”
就在我喊出這一聲的時候,整個朱砂圈都燃起了赤紅色的烈火。
那些火焰像是有靈氣一樣,直接逼向了那碧眼狐狸。
碧眼狐狸慘叫一聲,抽身而退。
隨後我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女人聲:“趙道源,我要讓你絕子絕孫!”
那聲音回蕩在我耳邊,許久之後才慢慢散去。
那碧眼狐狸徹底消失在荒野之中,那種恐怖的壓迫感也隨之全身消失。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有半點停留,連忙回到了屋子裏。
當我看向爺爺的時候,爺爺臉上似乎有了一絲表情。
那一夜,我不敢猶豫,整夜都沒敢睡覺,一層層的給爺爺刷著金漆,生怕那可怖的碧眼狐狸再尋來。
大概是早上八點鐘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我整個人剛給喊醒了。
我拿起爺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讓我一下子想起了爺爺交代我的話。
王彪,這不是爺爺說的那個來幫我的人嗎?
我接通了電話,電話的一段是一道十分蒼沉的聲音。
“節哀順變,我在趕來的路上。”
說完之後,那人便掛斷了電話。
我也是納悶,自己還沒有把爺爺去世的消息發散出去,王彪是怎麼知道的?
隨後我也沒幹別的,按照爺爺吩咐,將爺爺去世的事情逐一發送了短信。
大概中午的時候,一輛嶄新的路虎攬勝車停在了我家門口。
要知道,我們這種小山村裏,多少年都見不到這樣一輛豪華車,引來了不少的村民圍觀。
車門打開,一個身形彪悍的漢子,留著一臉絡腮胡,虎目熊臉,大步走了過來。
對著我直接鞠了一躬:“在下王彪,見過新主。”
我一臉的無奈,我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天生的牛馬,怎麼還給別人當起了主人?
“王彪叔,您別那麼客氣,喊我長生就行了。”我上前扶起王彪。
扶王彪的時候我愣了一眼,這人穿著背心,身後一隻下山插翅猛虎格外的威武霸氣,這名字還真沒起錯。
不過下一秒我徹底震驚了,與此人眼神對接,此人目帶凶光,周身赤紅色殺氣。
修羅之材!
按照紙紮手記中的記載,凡是有修羅命格的人必是殺神般的存在,人中修羅,鬼神莫侵!
見我一臉的震驚,王彪開口道:“長生少主,您不要太過悲傷了,人死不能複生。”
我點了點頭:“彪叔,爺爺在裏麵。”
王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時間,正好過了上午十點,便隨著我大步走進了內室之中。
王彪見到爺爺之後,二話不說噗通就跪在了爺爺麵前。
砰砰砰,三個響頭扣在了地上,硬是把地上的石磚都給磕破了。
“三爺,您放心,以後長生少主就交給我了,隻要有我王彪在,永遠都不會讓長生少主受一點傷害,受一點委屈。”
就在這時,原本祭桌上的蠟燭自己點燃了。
瞬時間,整個陰森的房間之中有了一股的暖氣。
看來是爺爺答應讓王彪留下了。
王彪一臉激動,起身退後幾步,隨後直接跪在了我麵前。
“王彪此生唯平安少主之命是從,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我深吸了一口氣,拉起了王彪。
其實我有點不明白,修羅命格之人要不就是亂世的梟雄,鎮邊的將軍,例如白起,王翦,項羽等。
要不就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李逵,康小八,張子強等都諸如此類。
爺爺讓這麼一個人跟隨我幹什麼?
我又看了一眼王彪,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子煞氣,幾乎將財運全部覆蓋,不過此人眉心正中卻是後天多了一道傷疤,引財去煞,恰好破了此人的死局 ,應該是爺爺的手筆。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這麼一個人在我身邊,我心裏還是打怵的。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為啥了。
中午的時候又來了不少吊唁的人,我沒準備午飯就讓彪叔去鎮上買點現成的東西回來伺候人。
當然禮金我是按爺爺規矩一分不收的。
就在我在屋裏給爺爺上金漆的時候,村裏的混混頭,汪狗子帶著一幫混混徑直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