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有多狠,誰都能感覺得到。
嗷嗷......
那成玉琴趴在地上,嘴歪眼斜,疼得嗷嗷直叫,毫無形象可言。
慕淼月身後,那女醫護雖然有些受到了驚嚇,但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暢快,她低聲在慕淼月耳邊說道:“小姐,你前夫好有氣勢。”
慕淼月眉頭緊鎖,眼中一片異樣的神色,良久後才是說道:“他以前......不是這樣,以前的他,我一眼就可以看透,可是,現在的他,讓我很模糊。”
那慕常春看到妻子被一巴掌打成那個樣子,心裏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則是心疼和憤怒。
慕常春上前扶起自己的妻子,指著那墨鋒就是罵道:“你這廢物竟然還敢動手,你......你等死吧你。”
終於,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再然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衝了進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保安。
張立的體格很結實,人到中年,可依舊給人一種極為精悍的感覺。
據說,他以前是軍人,在慕家已有近二十年的時間,實力不錯。
慕常春怒道:“張立,你幹什麼吃的,現在才來,還不把這廢物給我廢了。”
張立對慕常春夫婦掌管慕家並不滿意,但他也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命令。
呼~!
刹那間,張立已是衝向了墨鋒。
一招大擒拿手,極為精煉,幾乎是在短短一瞬的時間,已是抓住了墨鋒的手臂和肩膀。
當他想要將其徹底製服的時候,其雙目竟是猛然一凝。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擒拿手似是抓在了一尊無法撼動的山嶽上一般。
本能告訴他,此人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旁邊,眾人看著眼前一幕,奇怪張立為何沒有製服墨鋒,而是僵持不動。
就連那十幾個保安,也都是一臉的疑惑,今天的管家,似乎有些反常啊。
以他的身手,隻要出手,誰不被他製得服服帖帖的。
“張立,你愣著做什麼,廢了他。”
慕常春又是一聲冷喝,旁邊,宋家可還看著呢,若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慕家可就更麻煩了。
張立是有苦說不出,更不要說,他內心現在是緊張的。
也在這時,張立方才看清此人的麵孔。
呃~!
“姑......姑爺。”
張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張臉,可不就是三年前那個憨厚老實的姑爺嗎。
墨鋒自然也是認識張立的,不過,卻沒有出手,因為,此人還算正直。
而後,墨鋒看向張立,低沉話語從口中發出:“看來,你還認得我。”
張立心中驚訝不已,總覺得這張麵孔與三年前那個憨厚老實的姑爺完全不同了。
以前,他性格溫和,平易近人,現在,他身上的氣勢,讓自己感到緊張。
張立看了一眼旁邊的成玉琴,她臉上的巴掌印血紅血紅的,這是下了多狠的手啊。
很難想象,這是姑爺打的。
張立一臉為難的說道:“姑爺,慕家已不是當年,你......適可而止吧。”
張立的言下之意,說的是慕淼月的病。
墨鋒輕哼一聲:“是麼,那麼,我問你,慕家現任接班人是誰?”
張立麵色艱難,轉頭看向了那坐著輪椅,虛弱的幾欲昏睡過去的慕淼月。
慕淼月雖然不再掌管慕家,但她名義上依舊是慕家的接班人。
不由的,張立直接說道:“是小姐,可是......”
“沒有可是。”墨鋒一聲沉喝,道:“作為慕家的管家,你放任宋家欺上門來,羞辱慕家接班人,你職責何在?”
墨鋒身上散發的氣勢鋒芒畢露,讓張立內心恐懼,而且,墨鋒的話,也讓他愧疚至極,他看不慣慕常春夫婦對小姐做的事情,可他......終究隻是一個下人啊。
墨鋒又是一聲怒喝:“既然慕家接班人依舊是淼月,而作為淼月的老公,我就是半個慕家接班人,現在,我命令你,將宋家的幾條狗給我趕出去。”
現在的墨鋒,語氣強硬霸道,就好像,他才是慕家的家主。
就連一旁昏昏欲睡的慕淼月,也驚得短暫愣神。
時隔三年,他倒是有了一些讓人欣賞的地方。
張立的臉色更加為難了,不由看向了旁邊的慕淼月。
可慕淼月已是提不起半分精神。
一旁,墨鋒的麵色冷了幾分,哼道:“張立,機會隻有一次,若我動了手,你的存在就毫無用途了。”
聞言,張立忽然站直了身子,這一刻,他似乎是做了某種問心無愧的決定。
“兄弟們......”
張立看向那十幾個保安,斬釘截鐵的一聲吼:“把除慕家之外的所有人都給我趕出去,反抗者,給我打。”
話音一落,十幾個保安全都將腰間的橡膠棍給拿了出來,而且,還都是一副躍躍而試的樣子,就好像,他們壓抑了很久的怨意似的。
見狀,不僅宋家一家三口大驚失色,那慕常春更是急得臉色通紅。
宋文道畢竟是溪江城的一方巨擘,雖然沒挨過打,但至少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他麵不改色的哼道:“我看誰敢動......”
嘭~!
話未說完,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保安,就已經將那橡膠棍給招呼了過去。
而且,打的還是宋文道的腦袋。
這一棍,直接讓宋文道頭破血流。
啊......
宋文道疼得齜牙咧嘴,剛要怒罵之時,第二棍已經接踵而來。
連帶著旁邊的宋文道妻子和宋世錚,也都挨了幾棍。
宋世錚一邊捂著腦袋逃竄,一邊罵道:“你們這些狗東西,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而宋家的五個保鏢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全都跟慕家保安打了起來。
張立忽然出手,精煉的大擒拿手之下,那五個保鏢根本不是對手。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宋家一家三口和五個保鏢,便是被保安們的橡膠棍給趕了出去。
慕常春癱軟在地,惡狠狠的看著墨鋒,道:“你......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嗎,你等著被宋家報複吧,我看你如何保得住慕淼月!”
語罷,慕常春再不敢停留,扶著自己的妻子便是離開了。
暫時而言,他可不敢繼續招惹墨鋒了,但妻子絕對不能白白挨打,他們的兒子慕琿,可是一身本事的。
此時,大廳裏隻剩下墨鋒、慕淼月、女醫護和管家張立四人了。
這一刻,張立臉上似乎多了一抹暢快感,他走到墨鋒的麵前,語氣凝重道:“姑爺,宋家和溪江城的地頭蛇關係親密,今天的事情,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墨鋒臉上毫無俱意,反而是說道:“今天不談別的,先治病。”
墨鋒此次回來,不僅僅是為了給慕淼月治病,自然也要幫她鏟除打壓慕家的勢力。
所以,在來慕家之前,他就已經安排人調查溪江城所有威脅過慕淼月的勢力了。
不動則已,動則......永絕後患。
咳咳......
忽然,墨鋒身後傳來幾聲無力的咳聲。
“小姐......”
忽然,女醫護驚呼一聲。
墨鋒和張立轉頭看去,卻見慕淼月臉色白的嚇人,口中更是咳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液。
見狀,墨鋒眉頭緊緊皺起,這就是他剛才沒有親自出手收拾宋家的原因,因為,慕淼月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必須馬上醫治。
呼~!
墨鋒一個閃身過去,輕柔的將慕淼月從輪椅上橫抱了起來。
慕淼月雙目迷離,虛弱的幾欲昏睡,感受著墨鋒結實的懷抱,她虛弱無力的說了一句:“你變了。”
墨鋒低頭看了一眼慕淼月,望著她臉上的病態,可依舊美得傾世傾城。
墨鋒輕柔說道:“人總會成長的。”
慕淼月嘴角掀起一抹笑意,聲音如蚊蟲飛過般微弱:“我死期將至,已無力回天,你不該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墨鋒的麵色依舊凝重,說道:“若我能治好你,你給我生兒育女。”
語罷,墨鋒再不做停留,快步朝著別墅內部走去,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慕淼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