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砰砰!
百年野山參,何首烏,雪蓮,靈芝,各種珍貴的藥材,在小小的電熱鍋裏,發出爆豆一般都聲響。
陸晨全神貫注,盯著鍋裏的一舉一動。
他的大腦中,是最最完備詳細的高級煉丹之術,然而,真正實踐起來,卻是無比蹩腳。
不同於專業的煉丹爐,電熱鍋的溫度掌控,實在是太過拉跨。
一個小小的高低溫旋鈕,幾乎被陸晨擰到冒煙,也依舊,無法完美的控製溫度。
嘭嘭嘭!
爆豆聲響,所有的珍貴藥材,在高溫和特殊煉丹技法之下,漸漸化成了靈氣氤氳的粉末,並且快速的聚集。
就要成丹了!陸晨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然而,左等右等,期待中芳香四溢的丹藥,都沒有形成。
反而,鍋子裏,傳來一股焦糊的味道。
“靠!大事不好!”
陸晨驚呼一聲,直接拔掉了電源。
然而,糊掉了的鍋底,還是冒起了一層白煙、
眼看這麼多珍貴的藥材就要成為焦炭,陸晨靈機一動,抄起一杯涼水,直接倒了進去。
於此,煙氣消散,鍋裏的珍貴藥材,也變成了一鍋糊糊。
“這尼瑪......南方黑芝麻糊!”
看著那黑乎乎的粘稠液體,陸晨欲哭無淚。
低頭聞聞,一股焦糊的聞到,嗆的陸晨一陣咳嗽。
眼下,他恨不能將這玩意倒進馬桶裏去。可想到這東西價值至少幾百萬,隻能忍著惡心,端起鍋子,直接吞進了肚子裏。
那味道,簡直是無法形容,陸晨的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苦瓜色。
然而,很快,一股熱流便開始在他的體內流竄起來。陸晨眼睛不由得一亮,看來這些珍貴藥材中的靈氣,並沒有完全消失。
快步走近臥室,陸晨盤腿而坐,開始運行體內玄功,將藥糊中濃鬱的靈氣,引入自己的丹田之中......
直到第二天早上,陸晨才完全煉化體內的靈氣,他緩緩的睜開雙眼。
雙眸之中,兩道銳利的精華一閃而逝。
雖然一夜沒睡,但此刻的陸晨格外精神,噌的一下子直接跳了起來,他在晨光中舒展著身體,骨節發出一陣爆豆般的清脆聲響。
小龍元丹雖然煉製失敗了,但藥材中的靈氣沒有浪費多少,此刻的他,已經突破了練氣境二層,邁入了更高的境界。
咚咚咚!
正暗自欣喜著,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陸晨打開房門,就看到了一個一身西裝,滿身肥肉的胖子。
“你是?”
“陸先生,您好,我是豪格酒店的老板,周森。昨天你在酒會上,被幾個垃圾影響了心情,做為豪格酒店的老板,我特地來登門道歉的。”
周森一臉恭敬之色,語氣謙卑道。
“哦。”
聞言,陸晨淡淡的點了點頭,他明白這人是害怕楚家的報複,所以才來的。
“這是五百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求您一定要收下。”
掏出一張銀行卡,周森語氣恭敬道。
“好。”
陸晨沒有客氣,直接收了下來。
送走了周森,陸晨正感歎著有錢人真是簡單直接,房門卻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趙西虎?”
打開房門,陸晨臉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陸先生,我是來為昨天的無禮,向您再次道歉的。這是溪畔別墅的產權合同,麻煩您簽個字,以後,這棟別墅,就歸您了。”
“還道歉,昨天你不是給了我兩千萬嗎?”
陸晨有些懵了。
聞言,趙西虎臉上也露出一抹尷尬之色,昨天他走了之後,酒會上的事情,從別人口中都得知了。
聽到楚星雨當眾宣布,陸晨是她的男朋友,楚家的未來女婿之後,他痛苦的明白,自己又要出血了。
畢竟,楚家就是臨海市的天,想要在臨海市混下去,楚家,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昨天我身上錢少,不能表示我心裏的誠意。陸先生,這棟別墅價值五千萬,裝修精良,您可一定要收下啊。”
心裏在滴血,趙西虎強笑著說道。
陸晨見狀,也隱隱猜出了趙西虎的心思。
但這別墅實在是太貴,陸晨也不好意思這樣白拿,微微思索之後,陸晨轉身進了臥室。
找到一支好久不用的毛筆,和一張白紙,陸晨快速的在上麵畫了一個符。
“別墅我收下了,這個送給你。可保你平安無事。”
大大方方將接過房產文件,陸晨將符送了出去。
“謝謝,謝謝!”
趙西虎連連道謝,心裏卻開始不住的罵娘。
所謂道符,他雖然沒有用過,但也知道該是用朱砂筆,在黃紙上書寫來的。
而且,能寫平安符的,哪個不是道行深厚的老道。
可陸晨,卻用一張白紙,隨隨便便的那麼一畫,這不是想欺負他沒長腦子嗎?
心裏雖然氣,但他忌憚楚家的勢力,直接裝出一副欣喜模樣,小心翼翼的將符收了起來。
咚咚咚!
又送走了趙西虎,陸晨走到沙發上,屁股還沒有落下,敲門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他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國字臉男人。
“你又是誰?來送什麼的?”
陸晨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聞言,那國字臉男人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說道:
“你是陸晨?”
“嗯。”
陸晨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聽秦老說,你醫術很好,特意來求你幫我看看病。”
國字臉如是說道,神色間,卻沒有什麼懇求的意思。
陸晨微微一愣,隨即將其放進了屋子裏。
國字臉一進門,就開始用那銳利的目光四處掃視,當他看清這間小小的,布置簡陋的房間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之色。
不過,想到自己來的任務,他還是開口說道:
“麻煩陸先生,為我把脈吧。”
言語間,帶著一抹隱隱的冷意。
陸晨察覺出了這些,但也弄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一雙眸子注視著國字臉的臉,旋即說道:
“把脈就不用了。你的病,我已經一清二楚了。”
“什麼?你就是這麼潦草看病的?”
聞言,國字臉頓時神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