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家真有你的賣身契,這路引是萬萬開不得的!”
周樹生的話更讓錢瑜瞬間陷入冰窖,身心俱寒。
這路引猶如現世的身份證,沒有這東西你最多隻能在村中蹦躂。
想離開本鄉是不可能的!然而無法離開還不是最緊要的,最要緊的是那賣身契存在一天,她的自由就會受到限製。
錢瑜眸光一冷,她必須把那賣身契給拿回來才行。
那東西已經束縛了原主三年,不能再讓那東西束縛她一輩子!
“二嫂,不,錢瑜,你還鬧嗎?你隻不過是我周家的女奴而已!”
周越洋的嘴角壓都壓不住,有了那賣身契錢瑜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你說誰是女奴?”錢瑜的火氣壓不住了,語氣冷得嚇人。
“說你呢!女奴,女奴!小女奴!”
周越洋越喊越興奮,腳步移動身體不斷地壓向錢瑜。
“你他媽才是奴,你全家都是奴!”
錢瑜手裏的掃帚“啪”地一下就揮到了周越洋的臉上。
她出手太快,周越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就被打懵了!
一愣神的功夫,掃帚便被錢瑜揮出了殘影,接二接三的打在周越洋的身上。
“啊!賤,賤婦殺人啦!”
周越洋一個七尺男人竟然被她打得滿院子逃竄。
已經見識過她凶狠的村長和周錦根本不敢上前阻攔,最後還是周樹生拿起鋤頭救下了他。
“夠了!你是不是瘋了!越洋可是你的小叔子!”
“他就是天皇老子,今天我也收拾定了!”
錢瑜拿著和掃帚和周元生對峙,半點不肯相讓!
“夠了,別再鬧了!再鬧我就報官了!”
周樹生氣呼呼地說。
這個錢瑜也太狠了,周越洋讓她打得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模樣淒慘得很。
聽到村長說要報官,錢瑜這才垂下了手。
她打得過周家的人,但是真要對上官兵,那就夠嗆。
看著渾身是傷的兒子,王翠喜眼神凝固攥緊了拳頭。
這個賤人,還想離開周家,門都沒有!
等著吧!日後她休想安生。
“村長,剛剛你也聽到了。是他折辱我在先,我才動的手!叫官爺來論一論,也未必會是我的錯!”
聞言周樹生略有深意地看了錢瑜一眼,這寡婦好生厲害!幾句話就扭轉了自己的處境。
周家人聽了她的話,臉色臭得和吃了死蒼蠅一般。
“怎的,你打了人還想為自己開脫?要臉不要臉!”
周元生指著錢瑜的鼻子罵道。
“你個老匹夫都不要臉了,我還要什麼!”錢瑜回懟。
“你,你......”
“錢瑜你這是何苦呢?明明走不了,非要讓自己陷入困境嗎?”
周樹生讓周家這一家人搞得精疲力盡,心態全崩。
困境?也不知道她繼續待在周家到底誰才會麵臨困境!
見到錢瑜沉默不語,周樹生以為她還是想走,繼續勸道,
“你的公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別再動手了!”
“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錢瑜瞥了一眼臉色不善的周家人,慢悠悠地開了口。
“條件?你居然還有條件!”周越洋滿身的傷痕,氣得頭發絲都要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