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一進門就被這賤婦潑了一身的尿。娘的夜壺也讓她打碎了!要是再不好好教訓她一番,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周越洋一臉忿然。
“爹,爹......都,都是錢瑜害的,我......”
周元生一回來,李春桃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支起腫如豬頭的腦袋便向他告起錢瑜的狀來。
一旁的錢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果然對待賤人就不能心軟。
看看,話都說不清楚了還記著告她的狀。
“老二媳婦,這是怎麼回事?”
周元生皺著眉頭看向錢瑜,敢情這兩口子打架是錢瑜挑的事。
自從這掃把星進門,他家沒有安寧過。
周元生對這個二媳婦滿肚子的怨言,怎麼看都不順眼。
“爹,我在院子裏打水準備洗漱,誰知老三媳婦出來就是一陣撒潑......”
錢瑜三言兩語就給李春桃按了一個偷懶耍奸、損壞家財的罪名,周元生聽完臉色一片鐵青。
周家老大早夭,老二現下也在戰場上失了蹤。
沒了老二的俸祿,家裏的主要收入一下就斷了,哪怕損壞一隻杯子都讓他心疼不已。
“你也真是的,連隻夜壺也拿不穩。越洋打得應該......”
“元生,元生......”
周元生教訓的話剛說一半,就被屋子門口的叫聲給打斷了。
他抬頭一看,居然看到自己的媳婦正一臉虛弱的倚在屋門口。
王翠喜的臉色蒼白若紙,身體虛虛地靠著房門,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元生,你且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媳婦這副模樣可把他嚇壞了,他趕緊上前。
“翠喜,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周元生心疼地把王翠喜攬進懷裏。
王翠喜貌似無意地瞟了一眼錢瑜,然後小聲地在周元生耳邊嘀咕了一陣。
要說這王翠喜也是個厲害角色!
周元生原配死了不到半年,她便帶著兒子嫁進了周家。
不僅周元生被他哄得團團轉,周家上上下下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
以周元生對王翠喜的疼愛程度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錢瑜不禁心裏一緊,今天免不了又得惡戰一番。
不過,打架她就沒怕過!
軍醫也是軍人,何況她長期在戰亂的地區工作,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果然,王翠喜剛叨叨完,周元生便紅著眼睛握緊了拳頭。
“錢瑜,我原來隻當你是八字不好!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惡毒的女人!
打傷了你的婆婆不說,還欺負你的妯娌!你這是當我們周家沒人了是嗎?”
周元生渾身煞氣地走向錢瑜。
“爹,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你且問問婆婆,她為什麼挨打?”
麵對周元生的怒氣,錢瑜不慌不忙地答道。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偷漢子!”
聽了周元生的話,錢瑜的眉頭擰了起來。
這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周元生蠻橫的樣子和王翠喜簡直一模一樣!
王翠喜再三詆毀她的清譽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今天這口惡氣她實在咽不下,錢瑜雙目赤紅寒著聲音說道:
“看來婆婆還沒挨夠打,可能還得再來一次!我這就去請村長!”
錢瑜說著就要出門,王翠喜一聽立馬急了。
“你,你別去!這,這是我們家務事,不好,不好麻煩別人!”
“去,你現在就去!正好讓村裏人知道,我也不是無故教訓你!”
周元生哪知道其中緣由,思量著讓錢瑜找來村長,正好借這個機會將她掃地出門。
“不,不可。我們家這點小事,別鬧大了,到時候讓別人看我們笑話!”
“翠喜,你就別幫她說話了。這種女人就應該讓她出出名,免得她離開周家再去禍害別人家!”
周元生的話讓錢瑜陣陣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