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瑜一木棍就把王老太給放倒,手法幹淨利落到讓在場的男人們目瞪口呆。
接下來的九棍,錢瑜專挑王老太肉多的地方下手。
棍棍見血,人是死不了,不過也隻剩下半口氣。
說好的女子手輕,說好的小懲大誡,周樹生都沒眼看王翠喜的慘狀了。
錢瑜打完人,心中的鬱氣稍緩,抬頭卻發現眾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她趕緊丟下手中的木棍,一臉虛弱地說:
“呼,我婆婆這身量,我一個弱女子也沒辦法把她弄回家。還要辛苦各位幫幫忙......”
就這還弱女子?李石虎看著被丟在一旁那帶血的木棍,突然一陣臉疼。
要不是村長他們及時趕到,這煞星隻怕會要了他的老命!
“阿錦,你們幾個來幫幫錢瑜,把王老太送回周家吧!”
這鬧也鬧了,罰了罰了,周樹生現在隻想趕緊息事寧人。
冷眼看著眾人把王翠喜抬進屋裏,錢瑜趕緊道謝送走眾人。
眾人一走,錢瑜順手摘下了她的荷包,那五兩銀子也不知道夠不夠自己的藥錢!
想到這裏錢瑜心裏的那把火又燃了起來,一腳踢上王翠喜的房門轉身回了屋,任由她在屋子裏自生自滅。
翌日一早,李春桃興衝衝地推開了婆婆的房門。
婆婆說了,等趕走二嫂就給她一兩銀子作私房錢,昨晚她可是苦等到半夜才忍不住睡著。
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婆婆在房中痛苦呻吟,李春桃嚇了一跳,趕緊推門進去。
一進門就瞧見婆婆渾身是血地趴在坑上,嘴裏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叫聲。
聽到李春桃的聲音,王翠喜費力地掀了掀眼皮,“桃,快,水......”
李春桃見狀手忙腳亂地給她倒了一杯水,並扶著王翠喜起了身。
冰涼的冷水入喉,王翠喜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清醒了幾分。
後背密密麻麻的疼痛使王翠喜的眼中燃起了恨意,以前真是小看了這賤人!
看著王翠喜蒼白的臉色和充滿恨意的眼神,李春桃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娘,你這是怎麼了?”
“還怎麼了?那個賤人,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就沒她!既然暗的不行,那就來明的!
春桃,你現在就去把這個賤人給我趕出去!”
“趕?我,我怎麼趕?”
李春桃唯唯諾諾地問道。
“怎麼趕?用掃把,用鋤頭!什麼順手用什麼!”
說完王翠喜偏頭看了一眼李春桃那骨瘦如柴的身體,嘴角下意識地抽了抽。
這要是動起手來春桃隻怕根本不是那賤人的對手!
“鋤,鋤頭?娘,我,我害怕......”
王翠喜見小媳婦懦弱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鋤頭有什麼好怕的!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挨了罵的李春桃銀牙一咬,“娘,我現在就去!我用,用掃把!保證把二嫂趕出去!”
聽到李春桃的保證,王翠喜的氣才順了一點,她眼角餘光瞟到屋子角落裏的夜壺突然計上心頭。
“春桃你過來,娘和你說......”
王翠喜小聲地李春桃的耳邊一陣嘀咕,李春桃雖然麵露尷尬卻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