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後,蘇檸坐在陸書禹的副駕駛上,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指責:“不是給你配了司機,怎麼一個人出門?”
蘇檸悶不做聲,她現在連自己單獨出門的權利都沒有了?
但他還並未放棄:“你現在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肚子裏的孩子,他是陸家的種。”
這樣的話,蘇檸一天聽了兩遍,卻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自己是借了這孩子的光,才會明光正大的呆在陸書禹的別墅裏做著陸太太。
“今天這貼心丈夫的戲碼演的還算不錯,你是不是跟秦語煙在一起久了,有點受她熏陶?”
話音剛落,蘇檸感覺到車速驟然降了一下,隨即又快了幾碼,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目視前方,聲音沒有溫度:“少帶著林笙一起來陰陽怪氣我,我是看在你肚子裏孩子的份上。”
蘇檸不答。
車一路風馳電騁揚起了路邊掉落的梧桐葉。
陸書禹把人送到別墅門口,留下一句“老爺子叫我們明天回家吃飯,通知你一聲。”
說完不帶停留直接揚塵而去。
蘇檸看了一眼消失的車尾燈獨自走向院子,在院子裏站了好一會,天邊的月亮圓滿又皎潔,月光照在人身上卻是那麼冷。
不知道站了多久,雲姨突然從屋內走出來,驚呼一聲:“陸太太,懷著孕怎麼能在門口吹冷風呢?”
她將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襖扯下來披在蘇檸的身上,留有餘溫的內襯立即透過大衣傳了進來。
“沒事雲姨,你以後就叫我蘇檸或者檸檸都行,別叫陸太太,我聽著別扭。”
雲姨笑著答應。
進門前,蘇檸又瞥了一眼那荒蕪的院子:“雲姨,改天有空我們把這院子翻新一下,春天一到就不會顯得那麼荒涼了。”
這麼好的院子,千萬千萬不要和她的心一樣荒涼。
晚上,蘇檸又去了陸書禹的書房,白天去的時候隻是粗略掃了一眼沒仔細看。
此刻她輕手輕腳走到書桌前蹲下,手一拉抽屜才發現是落了鎖的,翻了其他地方也沒有翻到鑰匙。
她開始後悔起來,今天是不是不應該惹陸書禹生氣的,畢竟自己想做的事需要借他的手。
就在半年前,她發現曾經父親手底下的產業現在正在別人的手底下正常運作,公司改了名字,上麵顯示的法人信息不動用關係很難查到。
但公司的運作模式和產品配方她十分篤定那就是父親的東西,但她那個時候隻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無權無勢,在外說好聽點姓蘇,說難聽點不過就是個畏罪自殺的犯人女兒。
當晚,蘇檸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出神,空蕩蕩的房間襯的她的心越發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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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的豪華公寓裏,秦語煙雙手撫在陸書禹的太陽穴上:“力道可以嗎?”
陸書禹躺在單人沙發裏,雙眼緊閉不知是睡著還沒睡著。
緊接著秦語煙嬌滴滴的說道:“你最近忙嗎?怎麼今天才來找我?”
“嗯,忙。”
簡單的兩個字,不帶多少感情。
但秦語煙仍舊不死心,今天本來在片場拍夜戲,一接到陸書禹的電話說要過來,她趕忙鴿了劇組。
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陸總送過來的人導演不敢得罪,也是有苦難言。
屋內的溫度逐漸升高,秦語煙脫了外麵的衣服,裏麵隻剩下一件收腰緊身的的黑色吊帶,胸口白花花的一片,正常男人隻一眼,恐怕就按捺不住。
兩人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將近半個小時,他仍舊麵不改色。
秦語煙仔細觀察著他冷峻的臉,從硬朗的眉峰到挺拔的鼻梁到緊抿的薄唇,每一處都撥動她的心弦。
光是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能讓她麵紅耳赤。
秦語煙忍不住,將按在太陽穴的手緩緩下移拂上男人突出的喉結。
一秒,兩秒,見他並未有反應,她咬咬唇,指尖作勢要滑進男人的衣襟。
下一秒,陸書禹倏地睜眼,一把禁住了女人接下來的動作,眼神就這樣望進秦語煙的眼裏
“你越界了。”
秦語煙眼裏閃現出驚慌與不甘:“我怎麼不可以?”
陸書禹坐起了身,拿起一旁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好珍惜自己現在有的東西,下次進組不要任性,你接不住,我自然就給別人了。”
秦語煙渾身一震,肩膀耷拉著垂下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