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會幻想,遇見哪些達官貴人,可是現實並不理想,父親的官太小了,根本沒有可以結交的官員。
所以,這個年代我必須要靠自己,我要改變重男輕女的思想。
“站住!”背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我摔在了地上。
轉過頭看是周冶,他是家中唯一的兒子,比我小一歲,家中姨娘所生,被父親慣得很跋扈,主母被他氣得也夠嗆,畢竟不是親生的。
“周怡,你竟敢擋本小爺的路,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給我!”
他開始搶我手裏小娘給我繡的手帕,我力氣很小,架不住一個男孩子和兩個男丁的拉扯,手帕被搶走了。
“呦,小爺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一個破布,切,還不如小爺擦腳的布呢,哈哈哈哈哈”同人大笑。
撕拉~
手帕撕碎了,轉身就走了,我很生氣,但是我不能動手,我隻能忍,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七歲了,可是上學堂了,可是父親不讓,說女孩子不需要識字,會伺候丈夫就好了。
我上一世已經讀了足夠多的書了,根本需要去那些簡單到不行的學堂。
可我聽爹的語氣,覺得不甘心,於是跟他大鬧了一場。
爹也被我氣的夠嗆,摔碎了好幾個瓷瓶子,咒罵聲連院子裏都聽得到,“你一個女娘,學習有什麼用?回頭還不是到別人家當小妾!你這是在浪費給周冶讀書的錢!”
“你家有皇位繼承啊,偏得男孩才能學習!”
這話我憋在心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有的東西在二十一世紀可以隨便開玩笑。
在這裏,叫忤逆,叫大逆不道,傳出去是會掉腦袋的。
我又摔了爹兩個瓷瓶,踢了腳凳子,才離開。
但這件事也就作罷了。
作為女孩,就算再怎麼鬧,很多事情也是沒法改變的。
然而第二天,爹爹身邊的丫鬟過來,說我可以上學堂了。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的反抗成功了。
學堂裏,周冶這個小子也在。
他對我嗤之以鼻,“呦,真來了啊,聽說你為了上個學,又哭又鬧的。”
我不想搭理他,“有用就行唄,至少我確確實實坐在這了。”
周冶笑了,“你不會以為你這上學的機會是你鬧來的吧?聽說你娘昨晚在爹爹門口跪了一夜。 ”
怪不得昨天早上她那麼虛弱,不可能,她明明是穿越來的獨立的女性,怎麼可能為了讓我上學,放棄自尊換取我上學的機會,這不科學。
這時的周冶和他的幾個朋友還在欺負我,這個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住手,學堂怎可喧嘩!”
是將軍家的嫡女,葉冰清,和我同歲,舉止儀態大方,妥妥一個大家閨秀
她扶起我,很溫柔的對我說,“我好像從未見過你,你是誰家的小姐呢?”
我說:“小女名叫周怡,是周縣主家的庶女。”
她握住我的手說“你是李氏的女兒吧,她繡的手帕很好看,我很喜歡,你作為她的女兒肯定不比他的母親差。”
母親?在這個年代不是不可以管妾叫母親的,隻能叫小娘。我很震驚,竟然還有心胸寬廣之人。
“你可願與我做朋友?和我做朋友沒有人敢欺負你,包括你家裏人。”葉冰清很溫柔的說。
朋友?不論是哪個時代,我都沒有朋友,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好”我顫顫巍巍的回答。
“太好了,從今天起你的是我葉冰清的姐妹,誰要是管欺負你,就是和我將軍府過不去。”葉冰清拉著我的手大聲說道。
隨後坐在了我的旁邊,周冶臉都綠了。
我心裏竊喜,我有朋友了,而且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