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母後。”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
安靜的的大殿內同時響起了鳳瑾年和薛檸參拜的聲音。
崇德太後萬萬沒想到皇上也跟著過來了,不禁暗自驚訝薛檸的手段。
之前她塞進來的嬪妃,幾乎都被鳳瑾年找各種理由遣返的遣返,入冷宮的入冷宮,就算是呆在宮裏的妃子也從來沒有得到過鳳瑾年的重視,以至於現在半個皇嗣都沒有。
即使心中再驚訝,崇德太後表麵上還是一臉平靜、祥和。
崇德太後放下手中的茶盞,笑到:“皇上多久沒來看哀家了,都快把哀家忘了吧。來,快到哀家身邊坐著。”
“母後說笑了,兒臣自然是希望多來看看母後的。隻是近日事務繁忙,國家大事總不好耽擱。”鳳瑾年笑了笑,同崇德太後打著太極。
薛檸自是知道,崇德太後這是晾著自己,故意讓自己繼續跪著呢。
可現在除了忍耐卻也毫無辦法,打鬧一番隻能是自尋死路。隻有先冷靜觀察分析,摸清這後宮中的形式之後,才能有製服他人的把柄。
“是是是,母後自然知道皇上應該以國家大事為重,可這皇嗣也是國家大事,先帝像你這麼大年紀時,可不止一位皇子啦。”崇德太後挑眉,說話處處含沙射影。
鳳瑾年怎麼會不知道崇德太後這話的含義,表麵上怪他沒有子嗣,實際上卻在責怪他拒絕嬪妃一事。
“母後這就冤枉兒臣了,兒臣也正著急呢。隻是希望兒臣的皇嗣能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生。兒臣看這後宮嬪妃,動不動就跪著半天,朕實在是擔心懷上皇子後,母子二人的安危。”
聽了鳳瑾年的話,薛檸心中感動萬分。
崇德太後卻臉色一僵,隨機又恢複笑眯眯的樣子:“是母後糊塗了,哀家見到皇上實在是太高興了,竟然忘了寧妃。”
隨即,崇德太後轉向薛檸,道:“寧妃不必拘禮,快快起來吧,哀家一時開心,寧妃不會責怪哀家吧?”
“臣妾不敢,皇上與太後娘娘的母子情深真是羨煞旁人,臣妾感動萬分,生怕打擾了皇上和太後娘娘。”薛檸假模假樣的客套道。
“那就好,那就好。”太後又關切地問道:“這宮裏啊,跟家裏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寧妃來這裏還住的習慣嗎?”
薛檸心裏狠狠地“呸”了一口,想起了自己剛進宮時的場景。
“回太後娘娘,自然是沒有什麼地方可與宮中相比,能入宮是臣妾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哪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道理。”薛檸微微福身,恭敬的回道。
崇德太後見薛檸反應靈敏,進退有度,不禁緊張了起來,萬萬沒有想到當初入宮時丟人現眼的丫頭竟然如此落落大方、不落旁人話柄。
崇德太後心中鬱悶,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小口,壓下心中的煩躁,準備另起一事。
“皇上,哀家聽說宸妃被禁足一月,可有這回事?”崇德太後撇了撇茶盞中的浮沫,漫不經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