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轉臉迎上嚴胤,眼底閃著明媚動人的光。
“我們住在這兒,就不怕南奕寒找我們麻煩。”
她曾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特別愛幹淨,最討厭臟亂差。
這點南奕寒比誰都清楚。
他定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料到她來這種地方住。
最為關鍵的是,住在這裏,就不用擔心嚴胤的安全受威脅。
原本嚴胤還擔心南溪覺得委屈,不接受這種地方。
聽到她的話,了然的點點頭,“也是。”
同時,心裏對南溪的好感度又加深了幾分。
明明是落魄千金,卻沒有一點沮喪感,反倒更加堅強。
不僅仗義有擔當,還有責任心,這無疑就是個寶藏。
南奕寒那個渣男拋棄她,絕對是一種損失。
“走吧。”
嚴胤主動拉住南溪的手,就邁開了步子。
一路按照助理事先給他的地址找過來。
開門進來,再次被房間裏的布置給震住。
空蕩蕩的客廳裏,除了一張單人沙發,連個電視都沒有。
臥室裏除了一張單人床之外,連個椅子都不留。
嚴胤欲哭無淚,爺爺這是想抱曾孫子想瘋了。
恨不得,他跟南溪24小時如膠似漆在床上。
不過餐廳裏卻擺了餐桌,廚房裏的廚具也是一應俱全。
到處都收拾的幹幹淨淨,好彰顯出他這個房主的幹淨。
南溪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真是第一次見這麼寒酸的‘家’。
看到空蕩蕩的客廳,一時間竟然難以適從。
做夢都沒想到,嚴胤這個外表光鮮亮麗的‘男公關’,日子會過的這麼寒磣。
嚴胤開口道:“我平時一個人,生活簡單,沒必要的東西也沒怎麼買。”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南溪轉身看著嚴胤,想到他日子過成這樣,還主動把銀行卡給她的事,心裏莫名的酸。
她主動牽起嚴胤的手,“放心吧,我不會讓我們一直窮下去。我有工作,我明天就去上班,等發了工資就隨時往家裏添家具。”
嚴胤心裏莫名一暖,再次被南溪的話感動。
“好,我也會努力。”
嚴胤反執起南溪的手,“家裏沒有你的東西,等會我們出去給你買點生活用品回來。”
南溪若有所思,“算了,生活用品的事,我自己有辦法解決。”
嚴胤的日子都過成這樣了,銀行卡上肯定沒多少錢。
南溪不想揮霍嚴胤的血汗錢。
“你在家待著,我出去下就回來。”
南溪是典型的行動派,想到解決生活用品的辦法就要走。
嚴胤及時攔住南溪,“你想去南家?”
“放心吧,我不回去。”
說完,南溪奪門而出。
從小區出來,南溪打的直奔閨蜜淩霜的小公寓。
同時,貧民房裏的嚴胤,也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胤兒,對我給你準備‘愛巢’可滿意?”
嚴胤欲哭無淚,“滿意?爺爺您能讓我再寒酸一點嗎?”
嚴老爺子知道嚴胤說的是什麼。
戲謔道:“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男公關’,有住的地方不錯了,免得南溪那丫頭多想。”
嚴胤無言以對,頓了幾秒,“好歹派人過來,把小區的環境給整理下。”
“不行,那可是我散財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效果。”
嚴胤臉上的緊繃的線條瞬間龜裂。
“原來是您。”
嚴老爺子實話實說:“當然,我不用些障眼法,怎能保護你跟南溪?知不知道南奕寒那渣男,追南溪追的多緊?”
為了給嚴胤和南溪製造安全生活氛圍,他特意想出這招。
為此,他還故意找了小區的物業,給所有住戶散財做補償。
嚴胤想想小區的環境就嫌棄的要命。
“不管如何,還是找人隨便收拾下,差不多得了。”
嚴老爺子問:“是不是南溪那丫頭不適應?”
“她到沒有。”
“那就無所謂。”
言外之意,嚴胤的感受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嚴胤欲哭無淚,“爺爺,我才是您親孫子。”
“我更喜歡南丫頭,我鄭重警告你,你們已經領證,她就是你的媳婦。嚴家的男人,絕對不能欺負媳婦。你要是敢讓南溪受一點委屈,我定好好收拾你。”
嚴胤隻想原地死去。
這就是他的爺爺,親爺爺,心裏總想著南溪。
所以說,他是爺爺眼裏的臭蟲,一點不為過!
*
南氏。
被南溪激怒的南奕寒,找了南溪一夜沒找到人。
整個人快要炸裂了。
偏偏特助進來,還往他心上添了把火。
“寒少,我們在淩霜家門口蹲守一晚上,也沒見大小姐出現。淩霜也躲到雜誌社去了,一晚上沒回來。”
南奕寒氣的咬牙,“不虧好閨蜜。”
淩霜是南溪的閨蜜,在她舅舅雜誌社上班。
昨晚突然出現在別墅的媒體記者,以及突然被爆出來,南溪跟男公關的婚事的醜聞,全部都是淩霜所為。
她跟南溪狼狽為奸,就為了報複他。
如今,淩霜蹲在雜誌社幫南溪,南溪為了不連累淩霜,也沒有去找淩霜。
還真是姐妹情深!
特助主動幫南奕寒分析:“少爺,我覺得一定是嚴家人,把南溪藏起來了。”
一晚上,他們幾乎翻遍整個晉城,都沒有找到南溪,很明顯南溪跟那個男公關,躲在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在晉城嚴家的權勢通天,隻有嚴家的地盤他們沒有找。
所以,一切顯而易見!
“嚴老爺子那麼喜歡小姐,而且不止一次跟她提婚。最為關鍵的是嚴家少主偏偏這時候回國。剛好昨晚還包了酒店,我相信這件事一定有蹊蹺。”
聞言,南奕寒不再做聲。
他知道嚴家老爺子因為報恩,早就盯上南溪,想讓南溪做嚴家少主的媳婦。
隻是,南溪根本不喜歡那個病秧子。
如今,南溪腦子犯抽,跟男公關領證。
以他對南溪的了解,絕對不會投靠嚴家,至於嚴家會不會幫南溪就另當別論。
思慮片刻,他沉聲命令,“派人給我監視嚴氏,要是有什麼蛛絲馬跡,立馬告訴我。”
“是。”
南奕寒又問:“對了,那個叫嚴胤男公關,調查的如何?”
特助實話實說:“有關嚴胤的信息什麼都沒調查到。
聽說一醉方休老板說,他是最近剛招進會所的新人。”
“新人?”
“對。”
南奕寒唇角扯開一抹冷笑,心裏充滿諷刺。
區區新人,剛到會所就傍上了南溪,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
實際上,嚴胤早就料到南奕寒會調查他,早在南奕寒有動作之前,他就未雨綢繆,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