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道:“二伯跟二伯母可真是有福氣,有雲蘿這樣親如己出的媳婦,又有薑榧這麼大方有出息的兒子,咱們這青蘿灣怕是找不到第二家了。”
錢氏看了她一眼:“那是沒有第二家了,再沒有第二家向我跟你二伯那麼倒黴的了。”說完,轉身就往堂屋走。
這是什麼福氣,她兒子早早的沒了,要是可以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日子再拮據她也願意。
王氏也不覺得她突然變臉有什麼不對,站在那看了半天,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一個二嫁婦也值當被人當寶貝似的捧著,不就是生了一副狐媚子樣,這些男人一個個的都是賤皮子。
雲蘿不喜歡跟她打交道,聽見她的聲音就在屋裏沒出來,等外麵沒動靜了才出門,曲慕溝那邊的人也走了。
她拐進新房看了看,大件都歸置都差不多了,門窗一安上,一下子感覺就不一樣了。
薑榧勾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問她:“明天我就去縣城,棉絮是準備好的,就差被子裏麵,你喜歡什麼樣的顏色?”
雲蘿不挑這些,這些年她都是被安排著來的,一家四口,其他三個是可以做主的,她不能,她隻需要聽話,別人說什麼她聽什麼就行。
“你看著喜歡就好。”
薑榧掐著她的腰,一點點一寸寸的挪。
雲蘿不自在的扭來扭去:“別鬧,我去把槐花收拾了,晚上咱們可以做槐花餅,再熬點甜湯。”
“不著急,別動,讓我好好摸摸。回頭去買東西心裏也好有個數。”
買什麼東西需要,需要從腰上一直摸到身前?
這會兒有門了,薑榧篤定老兩口沒事不會往這邊來,門一關,兩個人在裏屋,哪還要什麼分寸。
原本是想著量量雲蘿的腰身,明天去了順帶的給她買上兩身鮮亮些的衣裳。這個年紀正是鮮活的時候,因為守寡穿的素淡的跟三四十的老婦一樣,他不喜歡。
成親了,之前的就一筆勾銷了,人是他的,心也得是他的。
至於死去的那個,守了三年了,也足夠了。
結果這一摸他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隨後直接把人摁在了嶄新的床板上,解了羅裙上的腰帶,還拉著雲蘿的手去解他的褲帶。
雲蘿想喊,看著外麵敞亮的天光又不敢喊,由著他拽著自己的手行不軌之事,也不知道是被撩撥的還是氣的,眼中帶著一層水汽,眼角通紅。眉目流轉間全是惑人的魅色。
薑榧自個兒跑出去,剛剛出門就碰見扛著鋤頭回來的雲有名。
他喊了一聲:“爹,回來了!”
雲有名嗯了一聲,邊往堂屋走邊道:“東西都弄回來了?”
薑榧嗯了一聲:“弄回來了。”隨後就拿著木盆進了灶房兌水,端出來進了新房。
雲蘿癱在床上還沒緩過來,主要是她的手,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反正是沒法就這麼出去見人的。
薑榧端著水進屋,關門之後將盆子放在床邊的妝奩台麵上,擰了帕子給她擦臉。
雲蘿閉眼不看他:“手!”
薑榧在那低笑,攬著她的腰起身,抓著她的手就往盆子裏麵放,還湊在她耳邊輕聲問她:“身上要不要也擦擦?”
說完,他想起來了:“還差個木桶,回頭能坐在裏麵洗澡。”
嗯,要做個大一些的,能兩個人一起的。
雲蘿不敢接話,太荒唐了。
簡單的擦洗了一下,雲蘿還是不敢出去,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十分的心虛。
薑榧倒是高興的很,出去自個兒收拾弄回來的槐花。
雲有名問:“阿蘿呢?”
“在那邊擦洗剛剛送來的東西。”
雲有名問:“這是今天摘的?”
“嗯,阿蘿說晚些要做槐花餅,我先趁亮收拾一下。”
雲有名看了他兩眼,就最近來看,是很勤快,很能幹,對雲蘿也上心,但是也不好說。
人這一輩子還長著呢,雲蘿這會兒年輕,樣貌好,又剛剛在一塊,自然是能將人籠絡住。以後,以後不好說,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薑榧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麼,知道也不在乎。
人心易變不假,可是他不一樣,沒有人知道雲蘿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弄好了槐花雲蘿才從屋裏出來,原本緩過來了,但是看見薑榧,臉上又燙起來,索性轉身進了灶房找了事情做,省得一看見人就胡思亂想滿腦子的荒唐。
弄了麵,把蔥葉子切碎了和槐花一起拌在裏麵,加上少許的鹽,揉好了之後壓成巴掌大的餅,然後放在用肉皮擦過的鍋裏麵慢慢烤著。
薑榧坐在灶台後麵燒火,老兩口見狀就沒進來,在外麵忙著喂豬喂雞也沒閑著。
錢氏心裏有事,臉色一直不好看,忙完了看著兩個人在屋裏,一個站在灶台前一個坐在灶台後,老遠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小年輕剛剛在一起的濃情蜜意,心裏就越發難受的厲害。
以前雲承恩在的時候,也是那樣,雲蘿做飯他給燒火,時不時的就要瞅上兩眼。
如今地方還是那地方,雲蘿還是雲蘿,坐在那的卻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