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柳菲菲的聲音。
“柳小姐,出什麼事了?”
對方一開口就是救命的話,趙玄不由得也有些緊張。
“趙先生,我是柳菲菲,我爺爺不行了,求您救救他!”
電話裏柳菲菲的語氣急切,說話都有些哽咽,趙玄這才明白敢情是柳家老太爺的事情。
柳家老太爺是僅存的護國大將之一,當年和趙玄的爺爺是莫逆之交。
眼下老人有大難,趙玄不能坐視不理,連忙說道:“好,我現在徐氏集團門口,你立馬讓人來接我,用最快速度回京。”
柳菲菲卻告知,柳家老爺子已經乘坐專機飛往江南,預計還有半個小時候就會到達江南醫院。
事態緊急,趙玄也沒有多說,隻是囑咐對方,在自己到來之前,務必安排醫生穩住老爺子的病情。
......
江南醫院內,柳菲菲正在VIP病房外來回踱步,手裏的電話被她捏得咯吱作響。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和趙玄離婚不到一天,對方性情大變。
可是回想起往日趙玄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樣子,徐夢又覺得趙玄不像是會突然翻臉的人。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是小強辦錯了事?
基於她對趙玄的了解,她覺得趙玄的話是有幾分可信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看向病床上的徐強,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她對這小子也是恨鐵不成鋼,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無論他做了什麼,趙玄也不應該下如此重的手。
想起趙玄最後那句話,徐夢就恨得牙癢,他哪來的底氣和自己叫囂?
噔噔噔......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打破了徐夢的沉思,轉過頭就見母親楊翠芳一臉氣咻咻的走了過來。
“怎麼樣,那混賬東西怎麼說?”
徐夢舒了一口氣,搖搖頭說:“他不肯來,還說是小強主動挑事,要他道歉是癡人說夢。”
楊翠芳像是被人踩了尾巴,頓時跳了腳,臉上更是氣得變顏變色,插著腰惡狠狠的罵道:“反了天了,那個狗東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敢這麼說話。”
“他是不是忘記這些年是誰給他吃給他穿了?他的良心都喂狗了嗎?”
“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論理論!”
說著話,楊翠芳擼起袖子就走。
徐夢知道母親是個暴脾氣,萬一和趙玄卯上勁,恐怕會吃虧,歎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電梯口,恰好撞見從裏麵出來的趙玄。
楊翠芳愣了一下,旋即臉上的怒容驟然消失,轉而變得有些戲謔。
“喲,電話裏把話說得那麼強硬,還以為你真的翅膀硬了。怎麼著?知道怕了?”
趙玄皺了皺眉,沒料到竟然會在這裏碰到徐家母女。
雖然他有心找徐夢要個說法,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想和他們廢話,擺擺手便說:“我有要緊事要辦,沒時間和你們囉嗦,趕緊讓開!”
聽到這話,楊翠芳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見趙玄要走,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一個遊手好閑的廢物能有什麼要緊事?什麼事能比我兒子還要重要?”
趙玄隻覺著一陣頭大,這老太太實在是蠻不講理。
他轉過身瞪了一眼楊翠芳,冷哼一聲道:“你兒子咎由自取,如果還有下次,我可不保證他還能蹦達!”
徐夢聞言一驚,原以為趙玄自知慚愧特意來醫院賠禮道歉。
豈料道歉的話一句沒說,態度更加強硬。
她不明白,趙玄哪來的膽子敢說這樣的話?
“你......”
楊翠芳更是氣得臉色通紅,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把趙玄的衣領都快扯到肩膀了。
她恨得咬牙切齒,衝趙玄大喊道:“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竟然敢威脅我們徐家。你信不不信,老娘讓你今天走不出這個醫院?”
“光天化日,你們難道還想殺人害命?”
一個尖利的聲音由遠及近,扭頭一看,就見一身便裝的柳菲菲走了過來。
到了近前,柳菲菲看了趙玄一眼,見對方搖頭,便要帶趙玄離開。
整個過程,柳菲菲都沒正眼瞧徐家母女一眼。
被人無視的楊翠芳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一把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不許走!今天你不給我兒子磕頭道歉,哪兒都去不了!”
爺爺的事情迫在眉睫,麵對這種攔路野狗,柳菲菲自然沒有好臉色,厲聲嗬斥道:“讓開,耽誤了事情,你可擔待不起!”
楊翠芳不以為意,依舊不依不饒,插著腰笑道:“我擔待不起?笑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個不知道徐家在江南的分量?”
見楊翠芳不知天高地厚,柳菲菲也不再給她留顏麵。
“一個小地方的企業罷了,別說你徐家,就是江南市首來了,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說完,她一把將楊翠芳推倒在地,帶著趙玄上了頂樓。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徐夢怔怔出神。
她這才明白趙玄為何那般硬氣,原來是傍上了富婆。
可是兩人明明剛離婚,他的動作為什麼會這麼迅速?
她不由得一陣苦笑,自己算是看錯了趙玄!
......
頂樓特級病房內。
一群醫學教授正圍在病床前忙前忙後。
忽然房門被推開了,柳菲菲領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麻煩大家讓讓,趙先生來了!”
教授們還沒反應過來,柳菲菲的父親柳忠率先迎了上去,緊緊握住趙玄的手不肯鬆開。
“趙先生,千盼萬盼可算把您盼來了,求您務必救救我爸!”
趙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爺子,見他麵色如紙,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輕輕拍了拍柳忠的手臂,寬慰道:“放心,隻要老爺子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保他安然無恙。”
柳忠正要說些感謝的話,卻不料病房裏傳出了異樣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們一群醫學博士都束手無策,你一個毛頭小子還能有辦法?”
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醫師,看向趙玄的眼神有些古怪。
在他身旁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授,皺了皺眉便道:“小張,不要無禮。這位小哥既然是徐家請來的,想必是師出名門,就是不知道小哥的老師是誰,說不定我還認識!”
趙玄笑著擺了擺手,“老先生客氣了,我沒上過大學,更沒學過西醫,隻是會點祖傳的中醫手段,讓老先生見笑了。”
“嗬,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來是個既沒文化又不入流的鄉村野醫。一個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的無名小子,也敢出來招搖撞騙?”
麵對中年醫師的嘲諷,趙玄隻覺得這人有些坐井觀天,當即說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沒多大的本事。不過你們治不了的病,我卻能治!”
中年醫師冷哼一聲。
“嗬,口氣不小。我們在場的哪位不是國內知名的醫學名家,我身邊的這位齊老,更是享譽國際的大家。他老人家都無力回天的病人,你竟然敢說能治?不知天高地厚!”
趙玄懶得和他磨嘴皮子,走過去就要給柳老爺子號脈,卻不料被那中年醫師攔住了去路。
“你想做什麼?你消毒了嗎,就敢靠近病人?你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就敢說自己會治病?”
趙玄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冷冷的看向他。
“你要是再不讓開,柳老可真有生命危險了。”
中年癟了癟嘴,不以為意道:“故弄玄虛,你知道我們費了多大力氣才勉強穩住病情?你......”
話沒說完,屋裏的儀器就開始滴滴滴的亂叫起來。
“不好,病人的生命體征正在急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