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也很無奈,嚴茹雪非要讓他幫忙為她爺爺挑選生日禮物,他不好拒絕,隻能陪她出席這拍賣會。
其實在林喬進門的一刻,顧庭就注意到她了。
黑色的禮服長裙十分襯她的膚色,可惜長披肩卻遮住了曼妙身姿,頭發也綁起來,顯得有些呆板。
這人還是在床上的樣子,更有趣些。
林喬並不理會那兩人先後向她投來的目光,隻任由江成楓拉著自己入座。
不過,林喬在坐定之後,悄悄拿起手機給顧庭發了條短信。
她剛剛在拍賣手冊上看到了一件首飾,她挺喜歡,是來自ReneLalique的蜻蜓淩花琺琅項鏈。
空窗琺琅的工藝讓上麵的蜻蜓栩栩如生,寶石項鏈保存的也十分完好,是難得的高級古董珠寶。
林喬倒是想借此機會,一石二鳥,既能膈應嚴茹雪,也想試試顧庭之前說的給她好處,是不是真的。
顧庭看了一眼手機後,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不過,在拍賣過程中,顧庭卻在萬眾矚目之下,以九千萬的高價拍下了那件蜻蜓淩花琺琅項鏈。
場內的眾人都向顧庭和嚴茹雪投來羨慕的眼光,司儀更是在他競拍成功時立馬為兩人送上了祝福。
嚴茹雪雖然對顧庭會拍下這件女性首飾很意外,但享受著外人的豔羨,她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條項鏈是顧庭為她而拍。
拍賣會快結束時,顧庭又以四千三百萬的價格將那幅趙孟頫的《四清圖》收入囊中。
二人在拍賣會上出盡了風頭,散場時,嚴茹雪神情高傲,接受著周圍人的奉承。
這時,主辦方找到顧庭,詢問拍品的配送事宜。
“項鏈我直接帶走,書畫麻煩送到顧氏集團。”
工作人員當著顧庭的麵封裝好項鏈,恭敬地遞上,並送兩人出門。
上車之前,嚴茹雪拉住顧庭。
“項鏈不錯,雖然和我平時的風格不一樣,但是你我送的,我會帶的。”嚴茹雪傲嬌的語氣中帶著嬌羞。
“這不是送給你的。你想要珠寶,直接拿我的卡去國貿買。”顧庭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語。
但這樣滿不在乎的語言卻最為傷人。
嚴茹雪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顧庭竟然說這條項鏈不是送給自己的。
“那你要送給誰?”嚴茹雪原本的欣喜在此刻蕩然無存,憤怒的口氣表達了她的不快。
她期望顧庭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送長輩,或者就是買來收藏都可以。
但顧庭冷漠的神情刺痛了嚴茹雪。
“你到底要把它送給哪個狐狸精?”
“你先回去吧。”顧庭並不打算解釋,隻是紳士地幫嚴茹雪拉開了車門。
“顧庭,我是你的未婚妻,今天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不要太過分。”
看嚴茹雪沒有上車的意思,顧庭幹脆不再理會,直接冷臉走了。
而林喬此時正在和江成楓周旋。
江成楓執意要送林喬回家,他還想借此再獲得林喬的好感,可惜林喬隻想趕緊擺脫渣男的糾纏。
於是,在看到嚴茹雪被顧庭甩開時,林喬“好意”提醒江成楓:
“你不去哄一哄嚴茹雪嗎?她好像不太開心哦。”
江成楓抬眼望去,果然看見嚴茹雪衝著顧庭離開的方向,正在發脾氣。
他有些遲疑,不太想上去觸黴頭,可是,這也不失為一個在嚴茹雪麵前表現的機會。
就在江成楓猶豫的空擋,林喬直接往停車場方向離開了。
江成楓沒能如願送林喬回家,隻能先抓住眼前的機會。
他走向嚴茹雪,正準備邀功:剛才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和顧庭恩愛的場麵,包括林喬。
但他話還沒說出口,嚴茹雪就煩躁地率先開口。
“上車。”
江成楓趕忙坐上嚴茹雪的車,感受到她心情很差,也就沒再說話。
“遠遠地跟著顧庭,別被發現了。”嚴茹雪對司機吩咐道。
江成楓驚訝,嚴茹雪竟然要跟蹤顧庭,但心裏也有些好奇,也就沒有詢問,隻是默默跟著。
車子一路開到酒店地下停車場。
兩人看到顧庭和一個女人在一輛越野車旁邊親昵。嚴茹雪還想再讓司機往前靠近,但是江成楓阻止了她。
“這裏人少,車子再靠近就要被發現了。”
嚴茹雪隻能作罷。
兩人在車子裏努力想看清和顧庭親密的女人是誰,但礙於距離太遠,再加上停車場燈光昏暗,並不能看清女人的臉。
......
顧庭將林喬摟在懷裏,把裝著蜻蜓項鏈的盒子遞給她。
林喬緩緩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精致璀璨的珠寶項鏈,不禁呼吸一窒,實在是太美了。
空窗琺琅工藝,讓蜻蜓翅膀能夠透出晶瑩的寶石光澤,在昏暗的環境裏,也能閃爍耀眼的星芒。
作為文物修複師,她見過許多古董首飾,但像這條項鏈一樣保存完好的卻十分少見。
林喬欣賞了一會兒,就關上盒子準備還給顧庭。
“這是送給你的,不用還給我。”顧庭在她觀賞項鏈時,從她眼裏看到了靈氣和光。
林喬驚訝地抬頭看著顧庭,但顧庭的眼裏沒有玩笑。
“我不能要,這件項鏈的價值遠超我能承受的範圍。太貴重了。”林喬認真的小臉印在車窗上。
“你別忘了,是誰給我發的消息說想要這條項鏈。”
“物品貴重,這錢也是因為你才花出去的。你不要,它的價值就沒辦法顯現了。”
林喬沒有說話,思索之間,突然發現遠處駛來的一輛黑色賓利十分眼熟。
是剛才嚴茹雪的那輛坐騎。
車子並沒有靠的很近,隻是停在了停車場入口處。
林喬心下了然,嚴茹雪和江成楓估計是跟著顧庭來的,現在就在那邊躲著偷看。
她湊近顧庭的耳邊,告訴他嚴茹雪來了。
兩人此刻貼的極近,顧庭感受著懷中女人的柔軟,對外人的偷看絲毫不在意。
林喬卻突然解開長披肩,漏出裏麵的抹胸禮服,雪白的肩膀、半露的酥胸讓顧庭血脈噴張。
“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