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一點點吞噬,曾經熱愛的生活。
無邊黑洞漸漸覆沒,內心的角落。
我想要逃離,卻打不開枷鎖。
雨一直下,那熟悉的滂沱。
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空無一人的大劇院裏傳出繞梁的歌聲,一束聚光燈打在白衣女孩身上,看身形是被巨浪吞沒的那個跳舞的女孩。
沈茉意識到自己在做連環夢!
“你…還好麼?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沈茉出口問道。
台上的女孩似乎沒有看到沈茉,專心地唱著歌曲。
沈茉邁開步子,想要看清女孩的臉。
刷啦,聚光燈瞬間暗下,沈茉轉過身,眼前的畫麵如同電影一樣,一幀幀展現在她雙眸中。
教室裏,女孩撿起一本本散落在地的書,周圍圍滿了人,一個男孩歪著脖子,腿帶著腦袋不停地抖動,他拿起女孩桌上的書奮力一甩,書撞上牆麵,夾在裏麵的資料紛紛散落,
“嗬,你不是會讀書麼?我讓你讀個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私生女竟然也配和我們做同學!”
女孩似乎習以為常,沒有反駁、沒有辯解,蹲在地上拾起一張張資料。
散落下來的頭發擋住了女孩的臉,沈茉看不清女孩的神情,剛想上前教訓男生。
畫麵一轉,來到了一條小巷。
自行車軋過水塘,蕩起層層漣漪,女孩坐在後座上,風撩動起她齊肩長發,拽著男生衣角的手輕輕搖動,前麵的人似乎放慢了速度。
女孩哼著輕快的小調,肆意美好.......
突然間,一輛貨車迎麵疾馳而來,急切的喇叭聲引來層層烏雲。
天空發怒,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沈茉急匆匆走進一家酒店,入目的是那個女孩兒和一位燙著梨花卷的中年女子。
沈茉聽見那女孩兒喚中年女子舅媽。
“他的命可是握在你的手裏,你自己好好想想。” 中年女子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房卡塞在女孩手上,
“徐總說了,隻要你去陪他一晚,就出錢幫你舅舅渡過難關,你舅舅日子好過了才有閑錢給你那個男朋友治病。”中年女子說話中帶著鄙夷。
女孩低著頭筆直地站著,潔白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手裏的房卡,肩膀隨著情緒激烈地顫抖。
許久,女孩聲音想起。
“我答應....” 聲音沙啞地如同孤雁哀鳴。
“這才乖嘛!”中年女子轉過身倒了一杯紅酒遞到女孩麵前,笑吟吟地說道:“來,喝點酒,酒能助興。”
這酒不能喝!
沈茉看得明明白白,剛那個大媽在酒裏下了藥,她剛要出聲阻止就見女孩接過酒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女孩滿是淚痕的臉暴露在空氣中,是原主沈沫!
“快吐出來!”沈茉大喊。
......
“少夫人醒醒,少夫人。”耳邊傳來不算太熟悉的聲音。
沈茉睜開眼,一身冷汗。
“少夫人,您怎麼出了那麼多汗,需要叫醫生麼?”王媽擔憂地問道。
“不用了,我就是做了個夢。”沈茉抬了抬僵硬的手臂,果然睡了一覺比剛才舒服多了。
四下看了看,病房還是這個病房,王媽還是這個王媽,就是許安夏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唉,看來還是沒有換回來啊,沈茉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