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沛一進門便被其內的血腥氣給衝到了,再打眼一瞧,他跟的主子及那位心狠手辣的姨娘竟是都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還有旁的幾具屍體,正中間兒坐著個一身白衣的姑娘在品茶吃點心,仔細一看,可不就是那本該被處理了的寧國公府寧大小姐嗎?!
這......!
“小人見過大小姐!”劉沛趕緊低下頭二話不說跪了下來。
“你倒乖覺。”寧皎隻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輕飄飄的道:“把這些人處理了吧,該怎麼辦不需要我多說吧?”
“不需要不需要!小人明白!小人立刻去辦!”劉沛不敢多話,一疊聲應下後便麻溜的跑了出去,片刻後又弓著腰走進來低眉斂目的諂媚道:“此處臟汙,還請大小姐移步到東苑歇息。”
寧皎站起身,帶著玉芍玉梅邁步離開,臨走之際停在劉沛身邊,語氣淡淡的道:“寧國公府進了刺客,本小姐的夫君不慎被刺身亡,同時遇害的還有蕭姨娘。”
“這兩人的喪事,便等些時日再辦吧,府裏可挪不出多餘的靈堂了。”
劉沛抬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到了東苑,寧皎屏退玉芍玉梅獨處,思索接下來應當如何。
這偌大的寧國公府,如今除了她這一個主子外,便隻剩下老國公留下的那起子姨娘,皆是不頂事的,這整個國公府算來算去,正經的男主子竟隻剩下了其中一個姨娘尚還在肚子裏的種。
一年前老國公病逝,半年後國公夫人去世,三月前國公府世子在即將承襲國公爵位時遇刺身亡,獨獨留下了個寧大小姐,卻還被百般折辱,就為了那枚塗龍碧。
想到這,寧皎伸手摸向自己的發髻,從厚重的烏發中摸出一枚雞蛋大小的輕薄碧玉,碧玉上雕刻著一隻化角的蛟龍騰雲駕霧,單瞧著沒甚突出的地方,然入手刺骨冰寒,且沉重無比,至少是這碧玉體積的幾十倍重。
“我現在算是知道腦袋後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嚴重的傷勢,但診斷結果卻僅僅隻是有些個淤血而已了。”翻來覆去查看片刻,寧皎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腦袋後又開始有點隱隱作痛起來。
不過這玉佩重是重了點,卻給人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很是奇怪,既重又輕,這兩種矛盾的感覺卻都集於這一枚小小的碧玉上,著實令人感到驚奇古怪。
半天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寧皎咬著食指眼珠子轉了轉,突發奇想試探著往裏輸入了一絲丹氣,結果那碧玉頓時綻放出萬千光芒,耀眼卻不刺目,緊接著寧皎就感覺到自這塗龍碧裏源源不斷的流出一股暖流自手心筋脈淌入丹田之中,那在筋脈裏緩緩流動的氣似乎是吸納了點那暖流,變粗壯了不少,甚至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寧皎頓時驚喜莫名,本來一開始還有些被嚇到,結果卻是沒想到這是給自己體內的氣喂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