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皎眸光微凝,卻是突然笑了出來,“柳至元,我發現你是真的不要臉至極。”
柳至元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無所謂你說什麼,隻要你死了,寧國公府便是我的,日後我說什麼便是什麼,沒有人會去追查真相究竟如何。”
“是嗎?”寧皎笑的譏諷,“那塗龍碧呢?你得到了嗎?”
柳至元麵皮一抽,“你什麼意思?”
寧皎緩步走到牆邊靠著,一邊默默恢複體力一邊慢條斯理的道:“話麵的意思。”
柳至元像是明白了什麼,登時勃然大怒,劍尖抬高抵在她咽喉處稍一用力,一縷鮮血便滲了出來,“你騙我?!塗龍碧不在那裏?”
“嗯哼?”寧皎笑著聳了聳肩,“你殺我啊,殺了我你就再也得不到塗龍碧了。”
“你!”
寧皎笑的囂張無比,“沒有塗龍碧,你參加不了今年的黑龍榜,就無法在今年秋闈圍獵露臉,得不到陛下的賞識,即便你是新晉寧國公又如何,也隻能自此沉寂下去,甚至這寧國公的身份還會被質疑,你費盡心機百般算計得來的一切終究會成為鏡花水月罷了。”
柳至元陰狠的瞪了她一眼,收了劍豁然轉身急急離開,顯然是去求證事情真偽去了,獨留蕭曼玉在原地。
“現在輪到你了。”寧皎惡意滿滿的看著她,直把蕭曼玉看的心慌無比,止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等著!你敢騙至元,隻會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場!”蕭曼玉狠狠撂下這句話後便快步離開了這間房,那慌張的背影活像是身後又惡鬼在追一般。
等到屋內重歸寂靜,寧皎這才送了口氣,順著牆壁滑落坐在地上,看了眼身旁大睜著眼的丫鬟禁不住嘖嘖兩聲,抬手將她眼睛合攏,“下輩子做個好人吧,也不知道你究竟做了多少惡事,再不濟做個好獸也行。”
方才同柳至元的一番你來我往著實消耗了不少她的力氣,這會沒了威脅那股子疲倦頓時翻湧上來,險些沒撐住。
閉眼歇息了一會,寧皎這才站起身一步步挪到了梳妝台前,那上麵還放著昨日裏大夫給原身抓的藥,正巧有些她用得上。
將藥包拆開,取了幾味藥研磨成粉敷在傷處,又撕了布匹纏裹好後這才倒在了床上。
原身傷的實在太重,身上多處骨折,大麵積淤血,後腦更是時不時傳來脹痛的感覺,很顯然頭部也受了傷,若是放在尋常時候她倒覺得無所謂,左不過多養上些時日就是,可是現如今被囚禁在這裏,傷勢更是沉重,便是想逃跑都無法,簡直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躺了一會,寧皎習慣性爬起來開始修煉自己的養氣功夫。
這是家傳的絕學,打小爺爺就讓她開始學,用了幾年才感受到一點氣感,又花了十幾年時間才勉強修煉出了比頭發絲粗上點的氣,即便隻是這麼點帶給她的好處也是巨大的,因此在養氣上她從不懈怠,每日定要修煉兩個時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