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戳得臉都紅了,磕磕絆絆道:“不記得了,”頓了一下,他又道:“男、男女授受不親!”
楚遲安想了一下:“那你以後就叫阿憶吧。”
男孩再次沉默,楚遲安就當他滿意這個名字,沾沾自喜。
寅時。
楚遲安豁然睜開眼,房間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人正朝他們靠近!
她下意識看向小榻,隻見本該睡著的阿憶正等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默默看著她。
楚遲安一臉無辜,反正是這小子說的男女授受不親,那肯定不能一起睡,隻能讓他睡小榻了。
寧可苦了孩子,也不苦了自己,嗯。
她一把撈起阿憶,鞭子一勾,輕巧地躍到房梁之上,看著那兩人推門而入後直奔床鋪,一道淺綠色狠狠拍在了被窩之上!
“噗——”被子棉絮紛紛飛落,床榻崩散,卻不見人影!
“怎麼可能!”平哥驚訝出聲:“那倆人分明就住在這間屋子的!”
另一人皺起眉頭,似乎意識到什麼,猛然抬頭,就見楚遲安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抬手在空中輕點。
那人沒感應到玄力,卻敏銳意識到有一股力量朝他們襲來,臉色驟變,下意識升起一道光罩。
“滋!”
光罩瞬間消融,那倆人隻覺得渾身一麻,哇地突出一口血來!
“走!”那人當機立斷,拉著平哥捏碎一塊玉佩,瞬間消失在原地。
隻一眼他就知道,打不過!
楚遲安瞪大眼,人哪裏去了?
阿憶忽然出聲:“你的玄力怎麼和別人不一樣?”
楚遲安愣住:“你說什麼?”
“你的玄力和別人不一樣,”阿憶想了想,道:“是紫色的,但是又好像多了什麼東西在裏麵,感受得不是很清楚。”
他真的能看到!
楚遲安眼裏亮起喜悅光芒:“你什麼時候能看到的?你了解多少?”
忽而又想起他失憶了,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等你恢複了記憶再說吧。”
阿憶低頭看著地麵,又道:“我知道剛剛那兩個人在那裏。”
“你不困嗎?”
阿憶搖頭。
楚遲安揚唇:“那我們出發!”
七殺寨。
那人一下將平哥甩開,語氣發寒:“那樣的人,你也敢惹?”
平哥終於從發懵中回過神來,後背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吳哥,怎麼辦,怎麼辦啊?”
吳洋冷笑一聲:“我早和你說過做事不要那麼猖狂,你偏就不聽!”他也不該因為那點蠅頭小利,就答應去幫他報仇,差點折了自己的性命!
“你知道傳送符多貴嗎?”吳洋咬牙切齒,這是他保命的東西,居然就這麼用掉了!
平哥想起白日那女子的話語,渾身如墜冰窖:“我沒想那麼多,我,她就放我走了,我以為她就是個小丫頭片子!”
吳洋本打算回屋,聞言又猛地回頭:“你說什麼!”
平哥愣了一下:“我說,說她把我放走了。”
吳洋頓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平哥的衣領,咆哮道:“你不是說你們逃回來的嗎!”
“有什麼區別嗎?”平哥一臉茫然。
吳洋額頭青筋直跳,一把甩開他:“把人都喊起來!我去找老大!”
可卻有淺笑聲傳來:“好像來不及了哦。”
他瞬間汗毛直豎。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