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娘親想送給您的一副簪子,名喚——”
“鳳舞九天。”
“什麼!”在場四人皆驚呼出聲,引得遠些的貴女紛紛側目。
楚遲安似乎不太懂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仰著頭滿臉孺慕之情:“這是娘親說的名字,遲兒不懂首飾,隻覺得華美非常,寓意極好。可能比不得二妹妹的暖玉,但能討得太後一絲歡心,也算是它功德圓滿了。”
“你這孩子!”太後被驚著了,示意她靠近些:“若是鳳舞九天都比不過那塊暖玉,還有誰能比得過?”
暖玉不過是伴隨著靈石生長,就能讓人感受到靈氣帶來的益處。
可鳳舞九天的六個簪子,上麵的鳳凰全是靈石雕刻而成,還用了特殊手法保證靈氣不逸散,是難得的珍品!
黎氏麵如死灰。
待太後和皇後看清了裏麵的東西,臉色驟然下沉。皇後又忽然想到了南宮衍所說的“嫡女懦弱蠢笨”,看了眼太後,耐著性子道:“你確定這是你娘親送的禮物嗎?”
楚遲安一臉茫然:“正是,我向娘親確認過,這就是鳳舞九天那套簪子。”
“遲兒!”黎氏又氣又怒,這下知道叫自己娘親了?可當下之急她得洗清自己的嫌疑:“鳳舞九天我早就交還與你,你何故拿仿品來汙蔑我?”
哪曾想楚遲安臉色驀然變白,滿臉不可思議:“你說什麼?什麼仿品?”
黎氏迎著太後和皇後的目光,腦袋裏轟然炸開,耳畔鳴聲作響。
盒子打開後,隻有太後和皇後看到,也未曾說是仿品,她是怎麼知道的?!
楚遲安捧著盒子的手開始發抖,聲音惶然:“您說您將我生母東西保管得極好,竟是這般保存的麼?”
“如果我這次回來,沒有想起這套送給太後的簪子,沒有清點娘親留下來的遺物,您是不是要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換成假的!”
“誰知道是不是你特意換了一套假的!”黎氏氣急,見楚遲安示弱,恍惚間覺得那個被人隨意拿捏的楚遲又回來了,語氣裏不自覺帶上了些威脅:“遲兒,話可不能亂說!”
“夠了!”太後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她掌管後宮,見過多少齷齪事,事情究竟如何她一看便知!
再想起楚雄寵妾滅妻,太後對黎氏感官愈發不好:“宴會快開始了,準備入宴吧。”
說罷,帶著皇後起身走了,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楚遲安。
“你是故意的!”黎氏咬牙切齒。
楚遲安收起盒子,一臉無辜:“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呢,啊呀,怎麼有狗在叫?”
說罷,她理了理裙子,跟上了太後的步伐。
黎氏幾乎要咬碎了那口牙。
阮氏在的時候就比不過她,難道她還鬥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嗎?!
不要急,不要急。
生辰宴上,眾人行了禮,皇帝示意大家隨意吃喝,便有舞姬上台表演歌舞。
酒過三巡,有使臣朝皇上行了一禮,道:“皇上,往年都是這些節日,今年不若來些新鮮的,如何?”
“哦?”皇上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使臣拍了拍手,便有一名女子伴著鈴鐺聲邁入殿中。
女子身著異域服飾,薄紗覆麵,僅露出一雙桃花眼,手腕與腳踝處皆係著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作響,清脆悅耳。
“縱淵大陸重武,不如我們進行一場切磋賽,皇上認為如何?”使臣笑眯眯道。
皇上笑意變淡,掌權多年,他怎麼會不知道使臣打的是什麼主意?
對方輸了便是輸了,隻是一場切磋賽;若是他們輸了,證那便是他們實力不如人,周邊小國定要蠢蠢欲動。
看似切磋,實則試探!
可又不能不接,皇上朗聲一笑:“可,不若改改規則,改成每邊出五人,五局三勝,如何?”
使臣頓了一下,道:“可。”
眾人移步到殿外坐席,圈出比劃的地方來,並設了結界防止誤傷。
對方似是隨意選了四名男子,而那名女子想必是帶了什麼遮掩品階的法寶,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皇上環視一圈,緩緩道:“若誰能第一個戰勝聖緬國,朕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允他一個承諾。”
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