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涼不樂意了:“誰說我玩弄人家感情了?”
“難不成你還是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每一段感情我都是認真的。”
何西涼這個人,對兄弟是沒的說,兩肋插刀在所不辭,但是感情上實在是個渣男中的戰鬥渣。
之前他遊戲花叢,女伴一個接一個的換,陸執也沒說什麼,因為他看得出來,那些女人也各有所圖,有的是無聊了找何西涼一起玩一陣子,有的是圖何西涼年輕多金想搞點錢,大家各取所需,分開的時候都很和平。
但是這次這個小護士,一看就是個沒怎麼談過戀愛的青澀小姑娘,遇上何西涼這麼個
老油條,怕是要吃大虧。
“老何,”陸執勸道:“你悠著點,這樣對人家姑娘不道德。”
何西涼不以為意:“你呀,就是太道德,你要是能像我一樣,跟許霽月三胎都生出來了,還用像現在這樣,每天把人家照片揣胸口裏,苦哈哈的過日子。”
陸執也沒好氣:“我要是像你一樣,那三胎得是三個媽生的。”
“老何,陸少,你們怎麼來這兒啦?”
何西涼一眼就認了出來:“喲,這不是老張麼,怎麼回事,皮帶都沒係?”
老張不好意思地嘿嘿了兩聲,手忙腳亂地係皮帶。
陸執掃了一眼他褲腰以下的部位,拉鏈還開著,而不遠處就是一家酒店的大門,老張就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剛剛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老張也注意到了陸執的視線,趕緊把拉鏈拉上了。
陸執別過視線,點燃了一支煙咬在齒間,“夜生活夠豐富的啊。”
“哈哈哈,是女朋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以後要結婚的。”
陸執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陣:“你從良了?”
“陸大少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一直是良民,跟你一樣。”
陸執不太信。
何西涼的朋友,向來都不是什麼五講四美三熱愛的正經青年,渣男也喜歡紮堆,能跟他玩得好的,基本男女生活上都很豐富多彩。
當然,自己是個例外。
何西涼這次卻替老張正名了:“他真的跟你一樣,這麼多年就守著一個姑娘,下個月就領證辦酒了。”
陸執挑了挑眉:“那恭喜。”
“嘿嘿嘿,”老張笑得有點憨:“陸大少最近怎麼樣了?有新對象沒?”
陸執還沒說話,何西涼就嗤笑了一聲:“他還能怎麼樣?還是那一棵歪脖子樹上吊著呢。”
老張瞬間皺眉:“還是那個許霽月?”
“不然還有誰?”
陸執煩躁地否認:“胡說八道,多少年了,早翻篇了,我陸執沒那麼沒出息。”
何西涼扁了扁嘴,眼神卻是一點都不信。
老張倒是附和道:“就是,早就該翻篇了,而且那個許霽月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聽別人說,她跟過校外幾個老頭子,不然以她家那個窮鬼樣子,哪兒能過得那麼舒坦?後來搭上了陸大少你,更是不得了......誒誒誒老何救我!”
何西涼一個沒注意,陸執直接掐住了老張的脖子。
他也嚇了一跳,趕緊去掰他的手:“你幹嘛呀陸執,快鬆開......”
陸執不但沒鬆開,反而掐地更緊了:“你聽誰說的?”
“我、咳咳、我也忘了,反正有好多人都傳、許霽月被一個老頭子包了,不然她哪裏來的錢去報名雅思和托福?”
“那是她在便利店打工賺的錢!!!”
“哦哦哦,打工、打工......陸大少你先放手......”
何西涼使出了吃奶地勁兒,才把老張的脖子從陸執的手裏解救出來。
老張嗆得滿臉了淚花,蹲在地上咳嗽不止。
何西涼看得直歎氣:“你說你,怎麼回事,這是翻篇了嗎?這是翻臉了還差不多。”
陸執擰眉:“他放屁!”
“好好好,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行了吧?你的月亮天下第一純潔,行不行?”
陸執一個眼刀過去,何西涼趕緊改口:“許霽月,許霽月,我叫大名總可以吧?”
陸執狠狠吸了一口煙,重重吐了出來:“老何,你幫我個忙。”
“行,不用你說,我知道該做什麼,這個謠言是誰傳出來的我去查,三天之內給你答複。”
陸執的眉心依舊是一直“川”字:“嗯。”
“老何,陸大少,你們看,那個是不是許霽月?”老張眼角還掛著淚,突然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何西涼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就是旁邊那家酒店的門口,有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打扮不俗,看起來有點家底,但是身材有些胖,頭頂也成了地中海。
他似乎對女人糾纏有些不耐煩,重重地甩開了她。
可女人並不願意放棄,被甩開之後仍舊追了上去,要多卑微有多卑微,最後跟著男人一起進了酒店。
何西涼都看傻了:“那是許霽月吧?我沒眼花吧?!陸執......”
老張揉著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脖子,恨恨道:“你們看,我沒胡說吧?許霽月就是不檢點,而且口味還是一如既往的重,就喜歡老頭子......”
“閉嘴!!!”
老張還是不服,爭辯道:“陸大少,你親眼看到了,我真沒撒謊......”
“老張!”何西涼看陸執神色不對,趕緊喝止住了他,皺眉搖了搖頭:“別說了。”
他安撫住老張,回頭去拉陸執:“天色太暗,也有可能是長得相似罷了,老張胡說八道的你別理他,走吧,我們回去繼續喝......”
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陸執一把甩開。
何西涼被一股大力甩的差點摔倒,趔趄了一下才站穩,“陸執你別又犯渾!”
陸執眸色幽冷:“你們回去繼續喝,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