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莫名其妙給老夫人這麼折騰，蘇淺玉跟蘇淺靈回去後第一件事就跟自己的娘親訴苦。

她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她們的娘親可都精著呢！

衛蘭卿對還在抱怨的蘇淺玉說道：“你忘了你家祖母最好麵子了？今早的事她肯定知道了，你們三個在書塾那一出，讓人看了蘇家的笑話，她焉能不表示一下。”

“說來說去，都是蘇淺婼害的！”蘇淺玉在衛蘭卿跟前才敢卸下所有的偽裝，露出猙獰的一麵。

衛蘭卿倒也沉得住氣，對蘇淺玉叮囑道：“這兩天，你安分一點，先別找蘇淺婼的麻煩，免得給她當槍使了，專心準備芙蓉宴的事吧。”

經衛蘭卿這麼一點撥，蘇淺玉頓時豁然開朗，她清楚，家裏最不可得罪的，便是那窩在念心堂的祖母。

而如今的蘇淺婼已經露出了爪子，不如以前那麼好收拾，所以她必須，慎重行事。

她們各自有娘點撥，棲月苑那邊，春錦一時間也想不通，在蘇淺婼提及是因為書塾的事時，春錦當下說道：“老夫人怎麼這麼不明是非？小姐又沒做錯什麼，相反小姐今天還受了好大的委屈呢！”

蘇淺婼倒是想得開，很耐心地給春錦解釋：“雖然我看似沒做錯什麼，可是鬧這一出，我也有份的啊！要不是我這個姐姐跟她們相處不好，也不會讓蘇家給人看笑話去，祖母沒單獨罰我已經很不錯了。”

她不覺得委屈，春錦是真心替她委屈了，“這怎麼能怪小姐啊？是四小姐她們心眼小好不？”

“好啦好啦！”蘇淺婼起身捏了一下春錦圓溜溜的臉蛋：“事情都過去了，不提它了，我吩咐你燉的鬆茸雞湯燉好了麼？”

“好了。”春錦道：“小姐是不是餓了？奴婢去給你拿。”

“去拿來，然後，我們再去一趟，念心堂。”蘇淺婼吐出最後三個字時，春錦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忙回過頭問道：“小姐你要去找虐啊？”

她自己說了，老夫人沒有單獨罰她已經不錯了，現在她一個人過去，這是專門送上門去單獨罰不成？

入秋的夜，顯得格外寒涼，下人們早早就把窗戶關上了。

昏暗的月光，為去而複返的少女引路，少女眉眼溫潤，唇角含笑，說話略帶恭敬：“煩請趙媽媽通稟一聲，淺婼熬了鬆茸雞湯來給祖母。”

“二小姐。”看到蘇淺婼時，趙媽媽有些意外，再瞧她這舉動，她差點抬頭去看這天上是不是日月同輝了。

要知道，蘇淺婼向來驕橫無理，別說給人燉雞湯了，她不占著自己是蘇家嫡長女，毅勇侯老侯爺唯一的外孫女的身份去搶別人的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

“怎麼？祖母睡下了？”蘇淺婼小聲問道。

趙媽媽回過神來，忙道：“那倒沒有，二小姐請進。”

不說趙媽媽震驚，老夫人看到蘇淺婼時也是始料未及。

昨兒祠堂她的表現，老夫人覺得蘇淺婼是有一點點的醒悟了。

而今日她這番舉動，老夫人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在一日之內改變這麼多，故脫口而出的是：“夫人讓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