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偷筆一事在書塾告一段落，回來後蘇淺玉立刻將事情跟衛蘭卿說了，對於蘇淺婼竟然能從中安然無恙地脫身，衛蘭卿也著實想不通。

如果說昨日在祠堂她隻是運氣好，那今日這表現，就沒這麼簡單了。

“娘，你說，蘇淺婼之前是不是一直在裝傻？可是她為什麼又不裝了呢？”

衛蘭卿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歸到昨日她摔跤的情況上。

“估計是她想嫁人吧，昨日袁夫人帶著她的嫡長子過來本是要跟蘇淺婼相看，結果你們倆害她出了那麼大的醜，這親事是完了，所以她也意識到不能再忍氣吞聲，要不然，哪有好親事給她，她這是要放手一搏。”

“哼！放手一搏？就她？”蘇淺玉氣憤地拍了下桌子，“她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啊，今日我隻是大意疏忽，才會讓她有機會反撲，下一次，我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暮風閣這邊吃癟吃得窩火，花容院那邊也沒好到哪去，秋姨娘是恨不得揪著蘇淺靈的耳朵教訓了：“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總是跟在蘇淺玉屁股後麵，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現在好了吧，人家動動嘴皮子叫你去賣力，你討到什麼？討了這五遍書回來！”

“這怎能怪四姐？”蘇淺靈是讓蘇淺玉洗腦洗得徹底，完全奉她做神明一般：“明明就是二姐害我的，等著吧，四姐定會替我討回這口氣。”

“你等著吧！”秋姨娘嘲諷道：“這回是給暮風閣那女人揪住娘的辮子了，一會啊，她準過來耍威風。”

“誰讓你昨日去嘲諷夫人被祖母數落！”蘇淺靈對於這個娘並沒有多尊敬。因為秋姨娘就是個賣唱的，蘇淺靈十分羨慕蘇淺玉有個那麼能幹的母親跟個了不起的舅舅，就算是死了娘的蘇淺婼，她母親娘家也是個候府，她呢？她有什麼？她能不巴結蘇淺玉嗎？

哪怕是蘇淺玉從指甲蓋裏摳出一點金銀來賞給她，那都夠她花的了。

對於這個沒有骨氣的女兒，秋姨娘有時候真的很懷疑，蘇淺靈到底是不是她生的了。

“抄你的書！”

“姨娘，雲心暈過去了。”在秋姨娘身邊伺候的婢女芹琳走進來道。

方才，秋姨娘得知了書塾的事後，立馬就讓人把雲心堵了嘴拖出去打。

“擱在那，算算時辰，夫人也該過來了，讓夫人好好瞧瞧。”

秋姨娘跟衛蘭卿在蘇家的較量大家有目共睹，秋姨娘雖是賣唱出生，身份卑微，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待衛蘭卿過來時，秋姨娘一臉慚愧地跟衛蘭卿道歉，然後也說了，她的人犯錯，定當嚴懲。衛蘭卿一時也沒理由再抓著秋姨娘不放，最後隻能發發牢騷回去。

她們鬥得火熱，蘇淺婼則是隔岸觀火，春錦去外頭溜達了一圈溜回來，把房門關緊了才說：“不出小姐所料，雲心給打慘了，夫人還把她丟到莊子去了，我找了個機會把藥塞給她了。”

“沒人發現吧？”蘇淺婼輕抿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問。

“沒有。”她頓了下，又疑惑道：“春錦不明白，小姐可是差點給她害慘了，為何還要給她送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