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有的婢女挨個挨個上去試，蘇淺玉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邊，悄悄退到雲心身邊，低聲說道：“待會你......”

說完後，蘇淺玉又悄無聲息地回到原來的位置，她這個小動作，蘇淺婼全程收入眼底，但卻沒有點破，隻是靜靜地候在一邊。

待所有婢女的手都洗過後，蘇淺婼才出聲道：“大家把雙手舉起來吧。”

婢女們一排站好，雙手舉過頭頂，但還是沒有人的手有顏色。

蘇淺玉冷笑一聲：跟我鬥，你配嗎！

“蘇淺婼，這回你有什麼好說的！”一些小姐們立刻憤憤不平地斥責她，“塾師說了，明天起，你也不配來書塾了！”

蘇淺靈更是火上澆油：“二姐姐你說有證據，大家給你當嫌疑犯一樣的試！好，隻要能抓住真正的偷竊者，我們也願意配合，可是一圈下來，證據呢？你是不是覺戲耍大家很好玩啊？顯得大家很蠢，你很聰明？我告訴你，你隻會罪加一等，這回你說什麼，都沒用了！”

一群人炸開鍋了，嚴塾師卻沒有惱怒，隻是將冷冽地目光投向了說得最大聲的蘇淺靈。

蘇淺靈給她這一看，感覺就像被一座大山壓下來一樣，一時心慌意亂，嚴塾師那雙眼睛，好似能夠洞穿她所有的陰謀詭計，令她瞬間冷汗直流。

大家也慢慢發現了不對，跟著奇怪地看著蘇淺靈。

“蘇淺婼，你來說。”嚴塾師明顯看出些古怪來了。

“是！”蘇淺婼走到雲心身邊抓住她的手，“就是你！”

“不，不是我，我手上很幹淨的，不信，不信你們看。”雲心掙紮著把手攤給大家看，蘇淺靈忙跟著道：“對啊，雲心的手很幹淨啊，你憑什麼說是她！”

“是啊，很幹淨，幹淨得一滴水都沒有。”蘇淺婼好笑地看著她：“若不是心虛，為什麼不敢放水裏一試？”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蘇淺玉心中咯噔一下，失算了！

如今的蘇淺婼，當真不是以前的蘇淺婼了！

“若你是無辜的，不如，我們再試一次？”說罷，蘇淺婼抓著雲心的手就往水盆按下去，雲心死命地掙紮：“不，我不試，不是我！”

砰！

水盆忽然給人打翻了，水撒了一地，蘇淺靈疾步上前來扯過雲心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雲心臉上，雲心給打得腳步踉蹌，跌在地上，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蘇淺靈大聲怒斥道：“雲心，竟然是你！”

反應這麼快，想是得了別人的指示吧！

蘇淺婼別過頭去看後頭的蘇淺玉，蘇淺玉對上她的目光，有著不甘有著恨有著誓不罷休，五味陳雜。

她方才連忙用手肘捅了蘇淺靈一下，告訴她先下手為強，將所有的錯推到雲心身上便是。要是再任由蘇淺婼折騰下去，沒準她們兩個都得給拖下水。

地上的雲心懵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很聰明地沒有說是蘇淺靈指使的，也不敢說是蘇淺玉讓她不要把手放水裏的，因為說了，她恐怕回去小命都難保了。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老實地承擔這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