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咱們這裏就叫做野豬溝,林子裏麵怕是有很多的野豬,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招惹它們了,你今年不過十五歲的年紀,都沒有成年呢,不應該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沒成年?”
景淮有了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我從六歲起就跟著爹爹和大哥一起練武了,可不是你想的那麼沒有用啊,再說柱子的身手也很好的,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會有危險,我現在就是景家的男人,爹爹和大哥不在的時候我就要把咱們景家的門戶給撐起來,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受苦的。”
蘇羨想了想,走到院子那裏,把埋在土裏麵的匕首挖了出來。
經過這麼多天濕潤的泥土的腐蝕,匕首已經變得鏽跡斑斑,蘇羨用石頭把匕首的塑料柄給砸下來重新埋好,刀刃拿著找到景淮。
“小叔,斧頭用來打獵怕是不太好使,你看看我在村子裏麵撿來的這個東西,好像是一把刀刃,隻是已經生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用。”
景淮接過蘇羨遞過來的這個東西細看,雖然上麵有鏽,但是也是薄鏽,而刀刃還是非常鋒利的。
景淮滿臉驚喜地看著蘇羨:“大嫂,你又撿來這麼好的東西了?這個東西可是不一般,比斧子可是厲害多了,你的運氣為什麼一直都是這麼好啊?”
蘇羨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運氣好嗎?其實你才厲害呢,咱們這個家以後就全靠你了!”
景淮被蘇羨的這句話說的有些飄飄然,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就帶著柱子進了山。
景夫人在家裏麵心神不寧的,就在門口轉悠,等著景淮回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等著紅霞又布滿了天的時候,景淮和柱子一前一後,用一根木頭抬著一頭野豬就回來了。
景淮和柱子打到一頭野豬的事情讓這個小院沸騰了起來。
他們打回來的野豬不大,也就一米,看樣子是一頭剛剛成年的小豬。
這野豬死之前怕是也遭了不少的罪,碰到景淮和柱子這兩個打獵的生手,身上血跡斑斑的,到處都是口子,皮毛算是毀了。
但是這野豬身上的肉可是不少,收拾完了之後,連著豬下水有好大的一坨。
景夫人有點犯難:“這野豬怎麼換錢啊?是不是明天要送到豬肉鋪子裏麵賣給他們啊?”
景淮點了點頭:“怕也隻能是這樣,明天我和柱子帶著去集市上麵問一問,隻是這麼多的豬下水怕是沒有人會收,咱們自己燉燉吃了吧。”
景義還是有一些商業頭腦的:“咱們不能盲目地就把野豬肉帶過去,這樣人家說給多少錢咱們就得要多少錢,現在天還沒有黑透,我趕車進一趟城裏,去鋪子問問價錢,誰家給的高咱們就送誰家去。”
景夫人點點頭:“那你早去早回,別在路上耽擱,這天眼瞅著就黑了。”
景義趕著車走了,蘇羨看著這一大坨的豬下水,眼睛亮了亮。
“這些豬下水就交給我吧,我給你們做上一鍋鹵下水,保準比豬肉還好吃呢。宋嬸子,你幫我把這些腸肚什麼的都收拾幹淨,我去灶上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