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拍了景淮一巴掌:“你這孩子,我就那麼饞啊,娘這是高興的。從咱們景家被抄的那一刻開始,我這心裏麵就沒有了著落,要不是惦記著你們這兩個孩子,我沒準就活不下去了,從抄家到現在,我這心裏麵就沒有一刻好過,但是今天看著你們,我就覺得,以後的生活還能有盼頭,隻要咱們在一起,不管再苦再難,咱們也都能挺過去的。”
蘇羨看了看景夫人,又看了看景淮,一瞬間有些明白了他們的心情。
這兩個人與她不同。
他們蘇家從小講究的就是挫折教育,雖然常年盤踞在富豪榜上,但是孩子可從小就是窮養,就連上大學的學費都要自己勤工儉學來賺,所以穿越過來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蘇羨的心裏麵並沒有多麼的難過。
可是景家的這兩個人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景夫人還是景淮,所過的生活一直就是養尊處優的,一下子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能活著那真的都算是堅強的了。
蘇羨對著景夫人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婆婆你說得對,隻要咱們一家人在一塊,就沒有什麼難的。小叔你吃完飯之後看看能不能去河裏抓幾條魚回來,這石板做石板烤魚,那味道簡直絕了。米糠糊糊雖然能夠飽腹,但是沒有什麼營養,咱們適當地還是要吃一些肉的。”
景淮點點頭,抓起一根削尖了的木頭就去了河邊,這木頭是他削出來準備防身用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景淮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爹爹和哥哥都是武將,因此他也是從小就習武,身手很是不錯,抓幾條魚回來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就出去了一會兒的功夫,景淮就抓回來三條魚,個頭還都是不小,用木頭穿著,濕淋淋地掛在馬車上。
看著時間不早了,蘇羨把東西都收拾到了馬車上,扶著景夫人上了馬車,景淮趕車,向著鎮化城的方向走去。
蘇羨坐在馬車上,看著景夫人一手抱著罐子,一手拿著石板,就覺得有些好笑。
“婆婆,那些東西可以放在車上的,小叔趕車趕的穩當,不會把罐子摔了的。”
景夫人對著蘇羨笑了笑:“以前咱們大家大業的,從來都沒有覺得這個破罐子值錢,隻是這人就得什麼時候說什麼話,現在這可是咱們家最寶貝的東西了,我可得護好了,對了玲兒......”
景夫人放下石板,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後從腰帶裏麵摳出來兩個金珠。
景夫人把金珠放進了蘇羨的手裏:“皇上抄咱們的家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突然,我這倉促之下沒有什麼準備,就藏了這麼兩個金珠子,其餘的金飾都被人家摘了去了,咱們就算是到了鎮化城,這日子怕是也不能好過了,這兩個金珠子就放在你那裏,有個什麼大事小情的,總不至於手裏麵一點銀錢都沒有。”
“放在你那裏就行,婆婆你放心,咱們到了地方還要想辦法賺錢的,家雖然抄沒了,隻要人還在就能賺回來的,這金珠還是放在你的身上,要是咱們真的做點生意需要本錢,你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