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了，”掌櫃的聽著聲便往外走，“誰要找我。”

“我找！”木晚英應聲。

掌櫃的看過去，是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子，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手裏提溜一小籃。

木晚英走上前去，在掌櫃前掀開藍布說：“掌櫃，這你可認得？”

掌櫃往裏瞧去，裏麵黑乎乎的塊狀物上帶著泥土，麵上有一圈一圈的紋路，掌櫃瞳孔鎖緊，拿出籃子在陽光下瞧了又瞧，說：“這可是靈芝？”

木晚英肯定了他：“沒錯，這正是靈芝。”又指著籃子道：“掌櫃的，你看這顏色，這重量，”

她指導掌櫃：“你掂一下，這靈芝年份，不用我說與你，掌櫃也曉得吧。”

掌櫃摸著靈芝深黑色的表麵，嘴角輕輕抽動起來。

“還不知如何稱呼？”掌櫃問，木晚英不欲說自己名諱，便讓掌櫃的稱她為木氏。掌櫃點頭，引著木晚英到了後院。

他給木晚英倒上一碗茶，茶香嫋嫋，掌櫃的臉在在霧氣中神色莫辨，他作為難狀道：“木嫂子，不瞞你說，這東西是靈芝不錯，不過年份並不久遠。鮮靈芝向來是有毒的，況且......”他沉吟道：“況且這靈芝的炮製，十分不易，我們藥鋪開門做生意，鮮少自己炮製，因而這鮮靈芝，我們是不收的。”

“不過，”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是狗蛋帶來的人，狗蛋這孩子我向來喜歡，你們無牛無馬，來回不易，也不好讓你們空手回去。”

“既如此，那這靈芝，統共我便給你五兩銀子如何？”

五兩？木晚英心中冷笑，五兩你打發叫花子呢，麵上卻不顯露，她露出難為的樣子說：“掌櫃，你有所不知，這東西是我家男人一不小心跌落山中，在一個崖洞中找到的，這五兩......不知掌櫃能夠多多加上一些，我家男人正躺著呢。”

掌櫃一聽，也是十分苦惱，他再三表示五兩已經是很多，木晚英周旋道這肯定還有價。

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雙方已步入流程，正當要進入到各退一步報出底價的時候。

簾子被人一把掀開。

林大夫帶著一身塵土走進來，後麵跟著人，這人正是顧言蹊的小廝茗年。

林大夫見掌櫃還在和人喝茶，著急起來，匆匆幾步拉起掌櫃：“你怎麼還有心思喝茶？快快與我找年份久的靈芝來，越久越好，我緊著要。”

掌櫃訝然，下意識看了木晚英一眼：“怎麼了？怎麼就要年份久的？”

林大夫一時間也說不清，茗年眼尖，看著木晚英籃子裏的東西，抓起林大夫就問：“大夫大夫，那個是靈芝嗎？”

林大夫望過去，心中大喜，他拿起籃裏東西道：“哎呀，上好的靈芝，怕是有百年之久了。”又在手中掂了掂重量，滿意道：“這靈芝正好。”

木晚英心中有了數，笑著從他手裏拿過靈芝，道：“大夫你可慢些，這靈芝還沒給錢呢，還不是你們醫館的。”

“糊塗！”林大夫甩袖，埋怨地看向掌櫃，又轉頭對木晚英說：“一百兩夠不夠？”

掌櫃要開口阻攔，木晚英搶在他前頭道：“夠夠夠，一百兩成交。”

林大夫頷首，如撿了大便宜，笑的見牙不見眼，他回頭與掌櫃說：“記在賬上，快去炮製了來。”

掌櫃：“......”

這敗家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