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的話說完,於霜就無奈的幫女兒整理起來。
仇銘摸著鼻子,硬著頭皮加入進去,邊賠笑,“是我錯了,沒想那麼多。”
於霜見他態度不錯,也就不追究了,隻輕言細語的提醒,“樂樂現在高三了,每格書架的書都是不同複習階段的,你不要給她放亂了,等下她找不到。”
“誒誒。”仇銘虛心的連聲應著。
仇樂就站在他們背後看著夫妻倆整理,心裏的問號越來越大。
看她爸這樣子應該不是懷疑她,隻是他來她的書房找什麼?
那快地的轉讓合同?
應該不是。
她爸應該知道那份合同被她鎖進保險櫃了。
那,難不成真是為了找一隻老鼠?
仇樂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前頭的夫妻倆已經整理好書櫃又開始整別的,為避免打草驚蛇,仇樂毫不違和的湊上去一塊幫忙。
一家三口收拾好,才又一同下了樓。
“銘哥,你餓不餓?餓的話,我去給你煮點吃的吧。”於霜問。
仇銘想起二樓書房也被他翻的一團糟,順勢應下來,“煮吧,晚上在外麵吃的,總感覺胃不舒服。”
“那我給你下點麵條去,不煮多。”
“好。”仇銘應著趕緊說,“我還有點事要回書房忙一下,你煮好了就叫我,不用端上來。”
“行。”
於霜答應下來,拉著女兒繼續下樓,邊問,“樂樂要不要也吃點?”
“我不要。”
仇樂拒絕的很痛快,“我吃點水果就行。”
“也好。”
母女倆到了一樓,仇銘便不再耽擱,大步回了書房。
還是先前他弄亂的樣子,他趕緊動手恢複原樣,然後在辦公桌後坐下,打開電腦裝模作樣的忙起來。
於霜人在灶台前煮著麵條,心卻飛到了樓上,從二樓書房到三樓書房。
仇銘是再找什麼東西嘛?
為什麼會把自己書房翻的亂七八糟,且把以前的老照片給找出來了?
他去三樓,樂樂的書房真的是為了找老鼠嘛?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不是。
“媽!麵是不是煮老了?”仇樂就來廚房洗個水果,見她媽發著呆,連鍋裏的麵條都不顧了。
於霜猛地回神,手忙腳亂的把麵撈起來。
“媽,你怎麼了?”仇樂覺得她媽失神的很突然。
“沒,沒事。”於霜不想讓女兒擔心,笑著敷衍,“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店裏的兩個古董花瓶,還是怕被人偷了。”
“那你還是不要想。”仇樂勸說道,“你越想,就越關注那兩個花瓶,然後心神不寧的疑神疑鬼,再然後,店員,甚至顧客都知道你在店裏擺了兩個古董花瓶。”
“.....”
女兒說得好有道理。
於霜無奈歎了口氣,點頭答應下來,“那我知道了,不想了。”
“嗯嗯。”仇樂應完,冠冕堂皇的讓趕緊把麵條煮好送上去,自己則洗水果吃上。
他爸騙她。
現在連她媽也在騙她?
不,不對。
她媽為什麼會這樣才是重點。
仇樂吧唧吧唧啃著水果,等她媽送麵條上樓時偷偷跟了上去。
隻她爸在打電話忙工作,她媽放下麵條就出來了,什麼都沒探聽到,仇樂隻得揣著一肚子疑惑上了樓。
臨到門口,她猛地意識到一個點。
書房裏的東西,她重生回來後清過一次,所以,確認一下少了什麼不就知道了?
對!
仇樂握拳,調轉方向再次進了書房。
一遍確認下來,時間花了,但是什麼都沒少。
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她爸還沒找到,就被她撞破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肯定還有下次。
仇樂在書房逗留了一會後回了房。
滴滴滴~
——寧子,你家電腦配的攝像頭在哪買的?
問話一出,頭像黑著的徐懷寧就回了過來,“姐姐,那是我爸新買的筆記本電腦,裏麵自帶的攝像頭,不是我這台式的。”
“那多少錢能買?”仇樂直接問。
徐懷寧發了個大驚的表情,隨即馬上回,“你要買啊?好幾萬呢!”
“嗯,買。明天帶我去。”
仇樂言簡意賅的決定好,又給了見麵時間和地點,徐懷寧想再問什麼,她直接下了線。
氣得徐懷寧直接打電話過來,“姐姐,你到底買來幹什麼啊?”
“我有用。”
“有什麼用?”
“你別管。”
“不會是背著我跟人家搞視頻見麵,網戀吧?”
“....你想多了!”
姐妹倆掰扯了大半天,最後還是仇樂困的要死,單方麵切斷了通話,並關機告終。
第二天一大早,徐懷寧就頂著兩個黑眼圈到了仇家,早了約定時間整整一個小時。
仇樂正珍惜新生命,賴床不起呢,直接被吵醒,拖了起來。
“徐懷寧!”
她要瘋了!
要知道她自重生到高三後就沒睡過幾天好覺好嘛!
在學校宿舍,挑燈夜讀的學子太多,她被擾的睡不踏實。
好不容易在家吧,又被老師發各種它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它的卷子,愁的也沒法睡。
好不容易昨天兩張卷子中坐了一張較為滿意的英語,她晚上能好好睡了。
一大早給她折騰醒了還!
“姐妹,我在家就開始等你電話了好嘛!已經夠體貼了。”
“....你滾!”
仇樂罵完又要栽回床上,徐懷寧眼疾手快的給她撈住,可爭分奪秒的開口,“姐妹,我真覺得你最近變化太大了,你是不是遇著什麼事了啊?”
以前的仇樂,每天隻有上課時間會乖乖聽課,下了課就是跟她一塊商店校園亂轉,自習課就蹲畫室。
可現在,她不僅跟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分道揚鑣了,還在課間休息也拿起了書本,並且,被老師要求才去畫室,不然就在座位上苦大仇深的啃書!
哦,對,她說她要考清北的管理係!
“是啊。”
渾渾噩噩的仇樂無意識就承認了。
徐懷寧驚得不輕,連忙追問,“什麼事啊?你遇什麼事了?”
“我”仇樂的坦白隨著她的意識回籠戛然而止,隻徐懷寧一副虎視眈眈等著的樣子,她隻得琢磨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就是突然覺得我爸那麼有錢,萬一他以後在外頭養個小的來跟我搶家產怎麼辦?我得努力學習,考個牛逼的專業,把我的家產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