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荔昨天夜裏統計了一下,空間裏有二十多袋大米,白麵也有四袋,麻鴨也有三十多隻。
至於走地雞,更是多到數不清,便是烏雞也有二十多隻。
畢竟舅舅開的這個農家樂是以賣窯雞和鹽焗雞為主的,所以作為主要食材怎麼會少呢!
雞蛋更是多到數不清,倉庫裏有滿滿五箱子,鵪鶉蛋和鴨蛋也不少。
各種牛奶或者乳酸菌飲品以及酒水飲料加一起也有十幾箱子,大豆油和花生油也有幾桶,而且冰箱保鮮層還有很多新鮮果蔬和豬肉,冷凍層裏也有不少臘肉、臘腸和臘雞。
園子裏還有一個池塘,那裏麵也有很多魚,外圍地裏也有小番茄、藍莓、百香果、茄子、豆角、辣椒、土豆各類青菜等等。
往日裏來玩的遊客,都很喜歡自己拿著小籃子去采摘蔬果,所以舅媽就緊緊抓住了這個商機。
有這些東西在,怎麼也夠家裏人一起走到寧州再撐到來年秋季收糧,這會兒啊,於荔隻盼著老天爺給力,不要落雪。
山中天氣漸冷,晨起更甚,大家的頭上都布滿了一層細密的露水,猶如剛從盤絲洞出來一般。
徐婆子頂著一頭白白的霧氣,接過孫兒遞過來的碗,看了一眼又一眼,十分不確定的問於荔:
“阿荔,我是隻給你一碗米的吧?”
於荔麵不改色的點頭:“對呀,娘,你快吃吧,咱們早點走早點到。”
“不對啊,這粥咋比之前稠呢?”
鄭豔紅這時候已經端著碗喝了起來,嘗著裏麵的米粒,嬉皮笑臉的說:
“娘,你給的米你還不清楚,肯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兒犯糊塗 了!”
楊樹倒吸一口氣,娘這是幹啥呀?咋能說奶犯糊塗。
果然徐婆子黑了臉,沒好氣的道:“喝粥也堵不住你的嘴,你不糊塗,你咋不早點起來幫忙打水呢!”
懶得抽筋!
鄭豔紅撇撇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悠然轉身,自顧自的端著碗喝了起來。
這麼一打岔,徐婆子也徹底歇了問詢的心思,也端起碗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於荔抱著桃子,母女倆用了最大的碗盛了稀飯,你一口來我一口吃的格外歡快。
末了,於荔又給桃子喂了三個鵪鶉蛋,哄著她喝了半支口服液這才去看楊青河的傷。
拆了布條的胳膊已經不再滲血,隻是楊青河麵色慘白,連帶著唇色都很淺淡,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可惜這會兒也沒法給他滋補,空間裏倒是有一些為了燉湯備用的黨參、當歸、紅棗這些東西,但現在也並沒有機會拿出來啊。
歎著氣,於荔把剩餘的那些雲南白藥倒在布條上,再次給楊青河包紮好了傷口。
無論怎麼樣,隻要沒死就得趕路,離寧州還有約麼半個月的路程,再熬一熬就到了。
興許是楊家人的凶悍在流民中傳開了,接下來的兩天大家都相安無事。
而且好像每天吃的粥都沒有那麼稀,偶爾似乎還能嘗出淡淡的奶香來,便是喝水,有時候也好像有一些甜味。
大家都以為這是餓久了舌頭出現了問題,而且白天趕路又累,到了歇息的時候還要輪流持刀防範,故而也沒什麼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就是楊青河不太好,一路上又慢慢燒了起來,就算喂了布洛芬也是斷斷續續的燒。
最後楊青石心疼弟弟,直接把人放在獨輪車上推著走,又惹來鄭豔紅一頓翻白眼。
不過誰都不理她,任憑她一路上捂著肚子叫餓,也沒人多看她一眼。
家裏都這樣了,還不消停,真是個人懶心冷的婆娘!
今兒楊家人運氣不差,居然又尋到了一個小山洞,雖然沒有上次那個大,但總算不是風餐露宿。
一家人沉浸在這份得來不易的幸運裏,疲倦的臉上也都沾染了絲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