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茄!醒醒!番茄!”
......是誰!是誰在我耳邊狗叫!
我費勁的睜開眼睛,看見了賀州的大臉直愣愣的杵在距離我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我歪歪頭伸出手把他推開想要坐起來。
他很有眼力見的扶我起來,我閉著眼睛感受血液在身體裏加速流動帶來的壓力。
緩了大概一分鐘左右,我才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這是學校的醫務室,眼前隻有兩個人,一個醫生一個賀州,醫生看我睜開眼睛便開始詢問我。
“現在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細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心臟跳動的感覺,轉動了幾下四肢又搖晃了幾下腦袋,確認沒問題了便向醫生點了點頭:“我感覺沒什麼問題了。”
醫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又看向自己的病例本說道:“你在暈倒之前有什麼感覺嗎?”
我回想了一下,記憶就像煙花碎片一般湧進腦子。
我猛然看向賀州:“我記得......我......”
變成了你家的狗......
可是這羞恥且玄幻的話一時間也震驚了我自己,所以在醫生和賀州都在等待我的下文時,我總覺得這話現在不說為好。
可一旁的賀州卻著急了:“你咋了?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這小子......咋突然這麼關心我?
良心發現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肯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不太記得了,就記得很突然,醫生,我做檢查了嗎?我身體器官什麼的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搖搖頭說道:“你在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做了全套的檢察,你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我滿腦瓜子問號的看向醫生。
醫生頓了頓歎了一口氣又說:“以咱們校醫院的設備雖然隻能檢查出基礎的病症,能檢查出來就證明這個病是好治療的,你既然昏迷了就說明你的身體是有問題的,設備檢查不出來......看來你的病很嚴重,需要去大醫院做更深入的檢察,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很有可能是難以痊愈的病。”
聽完醫生的話,我的心也跌落到穀底。
難以痊愈......絕症嗎?
還沒等我思考完,一旁的賀州像瘋了一樣劈裏啪啦的站起來上前拉住醫生肩膀:“醫生,我們該去哪所醫院?你以前見過這樣的病症嗎?還有什麼你都告訴我行嗎?”
醫生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從沒見過無緣無故暈倒但身體健康的人,你們去市醫院看一看,或許能檢查出來......”
賀州垂下手,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整個人都沒有了精氣神。
他緩緩地轉過頭看向我,一張平日裏英俊又玩世不恭的臉此刻竟然掛滿了憂愁,透不出一絲血色。
“賀州,我......謝謝你。”我平日裏和他基本沒什麼正經話,這麼嚴肅的氛圍裏,我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
他聽了我說的話,表情從悲傷到不可思議的震驚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床邊,明顯拔高了音量:“你......你謝我?”
咋?不行嗎?
“你!你不許謝我!”
這回輪到我震驚了:“為啥?”
此時的賀州顯然大腦的控製中心無法和語言係統同步,看上去經過一番頭腦風暴,最終也隻憋出了一句:“反正,就是不行!”
他好像是察覺到他現在的表現和平時的人設有衝突,便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再休息一會兒,咱倆就出發去市醫院?”
我搖搖頭:“沒啥好休息的,再躺一會兒,我的胡思亂想就能把我焦慮死。”
賀州點點頭十分認同,便抓起我的衣服給我穿,低頭在床底找我的鞋。
我看著他的頭頂,突然想起,在當狗的時候,他好像是說他老婆出事了。
那他現在在我這裏幹嘛?
“喂,你老婆呢?”
正在床底拿鞋的賀州被我這句話嚇一跳,他著急抬頭一個沒注意腦袋便“嘭”的一聲撞在了床邊上。
好頭!就是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