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醫停下手裏動作,看向林蕭皺眉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說這話,整個海城就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跟我說話的。”
“此藥是我專研近十年才研製出來的,你居然說吃了會死人,那你的針灸又算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針灸十年入門,就算是窮其一生也不敢自稱精通,你真以為不靠我的藥,憑你那半吊子水的針灸就能救活老太太?”
看著林蕭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葉神醫十分不屑。
“行,我倒要看看你這花了十年研究出來的藥有什麼效果,慕容先生,我隻在外麵等三分鐘,三分鐘後老太太還能不能活就在你一念之間。”
說完林蕭轉身走了出去,不給慕容博說話話的機會。
葉神醫見狀,直接將藥給老太太服下,一分鐘之後,老太太吃力的睜開雙眼。
“媽,你醒了!”
見到母親醒了,慕容博可是高興壞了。
同樣,葉神醫見到老太太醒了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也硬氣了起來。
“慕容先生你看到了吧,有我出馬老太太絕對是..........”
還不等葉神醫說完話,老太太的臉色突然紅漲起來,雙眼充血,麵部表情十分猙獰。
“媽.......媽......”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可是嚇壞了慕容博,慌忙朝著葉神醫開口道:“葉神醫,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會突然這樣?”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哎啊,但我的藥是不會有問題的。”
葉神醫見狀也是十分慌張,有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什麼不會有問題啊?我媽都這樣了還沒問題?”
“葉神醫你可是神醫啊,你得想辦法啊!”
慕容博急得直接拎起葉神醫把他按在牆上。
此刻老太太的呼吸是愈發微弱,就連掙紮的動靜也是越來越小,瞳孔對光線的反應也直線下降。
這一下子葉神醫也是徹底慌了,別人不知道慕容博的身份,他可是一清二楚。
這要是慕容博母親真的被自己治死了,自己絕對是要陪葬的,弄不好自己的家人也會被連累。
“媽你別嚇我,別嚇我啊,你醒醒啊,看看我。”
平日裏以硬漢形象示人的慕容博此刻卻是急的哭了起來。
“慕容先生,我們現在在醫院,要不然的話就要西醫他們開刀試試?說不定還有救。”
葉神醫之所以會說這話,無疑是他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而且老太太要是死在手術台上,他或多或少的都能逃避一部分責任,畢竟老太太是死在手術台上搶救失敗的。
“你真當我好忽悠是吧?姓葉的我告訴你,要是我媽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要你全家陪葬。”
此刻慕容博就快要失去理智了,恨不得馬上吞了慕容博。
本來還抱有僥幸心理的葉神醫在聽到慕容博這話後是徹底嚇壞了,當個醫生都這麼危險,早知道當初就不當醫生了。
在死亡威脅下,葉神醫突然想起了林蕭還在外麵,連忙說道:“慕容先生你等等,老太太或許還有救。”
“什麼?你再說一遍。”
在死亡威脅下,葉神醫此刻已經是顧不得顏麵了。
“就之前那年輕人,他現在或許還在外麵。”
結果葉神醫這麼一提醒,慕容博也是猛然想起了林蕭。
“對啊!”
之前老太太那麼嚴重,被林蕭幾針下去就治好了,現在這情況,說不定就隻有林蕭能救老太太了。
葉神醫說這話也是有私心的,他在賭林蕭真的能救老太太的,反正老太太要是死了他也死定了,要是被林蕭救活了,他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慕容博想都沒想,直接跑出病房。
林蕭和楊芊芊兩人此刻正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看著慕容博急衝衝跑來,林蕭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林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媽,我不應該相信那狗屁神醫的話,求求你了。”
慕容博過來之後也是十分幹淨利落的撲通一聲跪在林蕭麵前。
見狀,林蕭搖了搖頭道:“已經過了三分鐘,我隻有一半的把握。”
“林兄弟,拜托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媽。”
此刻的慕容博也是懊悔不已,現在這情況他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管怎麼說一半的把握總比等死要好啊。
病房內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西醫正在用各種儀器強行吊住老太太的一口氣,而葉神醫已經是急的滿頭大汗閉上眼睛開始默默祈禱。
聽到開門聲,葉神醫猛地一看,見到林蕭這救星來了,他已經是顧不上顏麵了。
“小兄弟求求你救救老太太啊!”
林蕭看了眼葉神醫,歎息道:“都說了這藥一入口,病人九死一生,我現在也隻有一半的把握。”
“一...一半!”
聽到林蕭說就一半把握,葉神醫的心也涼了半截。
“之前的銀針呢?”
“在這裏!”
葉神醫遞過去一包銀針,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了,有一半把握已經是很高了。
“再拿找一包銀針和一包金針來!”
“什麼?”
聽到還要一包銀針和一包金針,慕容博都懵了。
“這銀針沒問題,但是這金針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小兄弟,你要金針又有什麼用?這一包銀針裏有幾十根銀針還不夠你用的嗎?”
“不夠,我需要一百零八根針,三十六根金針,七十二根銀針。”
“其中金針給格外重要,關係的老太太的命。”
林蕭的話剛落,葉神醫直接愣住了,用金針他從醫這麼多年也隻是聽說過從來都沒有見過。
片刻之後,西醫主治醫師道:“金針我知道哪裏有,你們等一會。”
片刻會,隨著金針到手,林蕭也是不敢有絲毫耽誤,雙手起落間,一整包銀針已經全部落在老太太身上。
行雲流水的施針也是讓林蕭消耗極大,當金針施到一半時,他已經滿頭大汗,整個人顯得十分吃力。
直到林蕭強撐著將最後一針金針刺入老太太的心脈,他才敢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