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伸手撫了張九德的手腕,開始感知脈象。
“小路先生,我這把年紀什麼情況,我自己曉得,若是不能治,你也不要勉強,我不會怨你。”
張九德開口言笑,話語中滿是自我安慰之意。
聞言,路朝歌也是笑著回應。
“我這個做醫生的還未說話,張老先生何必自怨自艾呢?我又沒說你這病治不好。”
這話裏的意思已然是很明顯了,旁邊張家人又如何聽不出?
眾人當即大喜!
就連張老爺子也是一愣,臉上旋即露出希翼之色。
“小路先生,不管如何,還請您救我父親一命!”
人群中,一個中年人當即站出身,朝著路朝歌跪了下去,言辭懇切,情緒也十分激動。
“耀中!你這是做什麼?莫要憑白給小路先生增加壓力!還不起來?”
張九德當即低聲喝道。
路朝歌也是伸手將男人一把扶起,笑著道。
“放心吧,張老爺子的病,我既然已經誇下了海口,便是有了辦法!你們不必多慮!”
張耀中淚流滿麵。
“若我父親能好!小路先生你便是我張家的大恩人!我張耀中定不忘小路先生的救命之恩!”
“客氣了!”
言罷,路朝歌扭頭便對一旁的高元正開口道。
“高老先生,還請你幫我打下手!一同幫張老先生治療!”
“哦......哦!好的!”
高元正倉促點頭,心中感動不已。
他自然是明白,憑路朝歌的醫術,治好張家家主基本是手到擒來。
這個時候喊他去打下手,不過是給他一個台階,好讓張家人以後不為難他。
來到路朝歌身側,高元正直接將自己隨身的銀針遞了過去。
路朝歌當即便直接開始在張九德身上施針!
“張老先生您的病症,其實就是因為龍氣侵染所致,若我猜的沒錯,你這段時間應該跟石雕接觸過吧?”
路朝歌話雖如此,但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減,近乎快到出了殘影。
張九德略顯驚訝,隨即臉上苦笑一聲。
“不瞞小路先生,這段時間因為家族的事情,我沒少來這石雕處唉聲歎氣,想來也是有些誌短......”
“張家大運現在已經無恙,張老先生無需多慮,不過,現如今將石雕砸開,你們張家便再沒有龍氣加身,往後的運勢如何,全憑你張家後輩的作為了!”
“那是自然,謝過小路先生!”
沒過多久,路朝歌動作便停了下來,而後將銀針盡數收起。
“張老先生,我已經將你鬱結的寒氣驅散,你且站起來感覺一下。”
張九德活動了一下軀體,雙腿隨後稍一用力,便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再沒有了之前的無力感。
感受到自己下肢重新傳來的真實觸覺,張九德心中大喜。
“好了!竟然真的好了!小路先生當真是神醫!......當真是神人啊!”
“無妨,無妨,不過隻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小路先生待我如此大恩,老夫無以為報,來啊!把東西都盛上來,我要好好感謝小路先生,還有高先生!”
張九德笑著對底下人揮手。
見狀,一旁高元正連連搖頭拒絕。
“張家主,您的病能好全都是因為小路先生,我不過隻是上前湊了個數,這謝禮恕我萬萬不敢接受!您如果非要謝,那就謝小路先生吧!”
“高先生,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認為我張家是忘恩負義之輩?你能請來小路先生這樣的大才!便已經是大功!如何受不得謝?”
張九德明顯開心,笑嗬嗬的反問道。
很快,幾個張家小輩便恭敬的將兩張銀行卡,和幾個盒子遞了上來。
銀行卡的卡麵很精致,上邊寫了‘花旗銀行’四個字,盒子也是黃花梨所製,裏邊盛放了幾條鑽石項鏈。
見此情形,高元正依舊擺手拒絕,最後在張九德的堅持下,也隻是收去了出診的費用。
路朝歌自然也是拒絕。
張九德見狀,對路朝歌更加的欽佩了。
“小路先生此等神人,若用錢衡量,倒是顯得我俗套了!但今日大恩,我張家沒理由不報!這樣吧,您以後有什麼吩咐,便直接來找我張家!我張家義不容辭!”
言語至此,路朝歌也再沒理由拒絕,當即點頭應和。
“好!”
“小路先生,您看都快中午了,您是否能和高先生賞臉在我張家用個便飯?”
張九德滿臉期待的詢問道。
“張老先生,你們張家現在大難剛過,而且你的身體也經不住折騰,得好好休息,便飯的話,等改天吧!”
“好吧,對了,明天晚上小路先生有空嗎?我在白市舉辦了一場晚宴,是跟衡山君那丫頭一起置辦的!您能否賞個臉?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
問這話的時候,張九德變得小心翼翼。
他是生怕路朝歌這等高人拒絕,到時候想要結交都找不到人。
路朝歌本不想去,但看了張九德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無奈也隻能搖頭。
“既然張老先生都開口了,我要是再拒絕,倒顯得我不近人情,好吧,明天晚上我會去的!”
“哈哈哈!那就太好了!小路先生能來,老夫不勝榮幸!”
張九德聞言大喜,忙招呼手手下人去準備。
至於高元正,張九德倒是沒多問什麼,見他推辭,也就隨了他的願。
離開張家園子後,路朝歌便前往了佟玉白之前給與自己的地址——
一棟名為‘佟氏集團’的大廈。
報了佟玉白的名號,路朝歌一路暢通無阻。
途中,不少員工側目相望,對於這個跟自家總裁相識的男人很是好奇。
等到路朝歌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佟玉白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他出現,當即跑到了他的身邊,上下打量個不停,搞得氣憤緊張兮兮的。
“路朝歌,你怎麼樣?錄口供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麗瓊姐沒怎麼你吧?”
佟玉白明顯有些擔憂。
路朝歌笑著道。
“這倒是沒有,不過中間倒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總體上來講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
佟玉白鬆了口氣,剛想開口繼續說話。
但見周圍員工不少人目光正朝這邊望來,還不時的竊竊私語,隨即皺起了眉。
起身便拉起了落地玻璃上的百葉窗,遮蔽了眾人視線。
等到兩人完全消失在這些員工視線中後,這些躁動的員工頓時便交頭接耳起來。
“這男人便是佟董外邊找的男人?看著長相也不帥啊!”
“就是,穿的那是什麼玩意?就這土包子,倒貼錢我都不要,佟董怎麼當寶貝似的?”
“我也想這麼說,那個土包子哪點如我?佟董選他,還不如直接選我呢!”
“噓!你不要命了?你難道不知道佟董是那位看上的女人?你難道想第二天被人弄死上新聞?”
一時間,各種風言風語開始在辦公室內亂傳。
聲音雖然不大,但站在百葉窗前的佟玉白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隻不過,麵對自己這些員工的碎嘴,她能做的也隻有歎氣。
在百葉窗前駐足了片刻,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忽然扭頭直勾勾看向身後的路朝歌。
“路朝歌,我今晚不想回家了,你......你能過不能來賓館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