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的高度評價,在四周回蕩許久。
本就吃驚萬分的趙泰聽到這話,更加難以自持了。
“你們是不是都瘋了?這種土包子怎麼可能會治病啊?你說他是獸醫我還相信,他......”
“你說什麼呢?把嘴巴放幹淨一點!”任安妮扳著臉,怒道。
陳凡是獸醫,那自己的爺爺豈不是成畜生了?
趙泰的口不擇言,讓任老頗感不爽。
但是自己輩分擺在這裏,總不好跟小輩計較什麼。
趙泰被這麼一訓,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不太對,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挽回。
“陳先生,我再次給你說聲抱歉,因我的眼光問題,才錯把你這等玉石當煤渣,還請陳先生別跟我一般見識,我肯定是病糊塗了。”任老開始打同情牌。
陳凡昨天救過他一次,可他非但沒有好好感謝對方,還質疑對方的實力,說起來著實有點蠢。
陳凡淡淡的道:“你的決定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隻是性命隻有一次,切勿輕易交給沒把握的人。”
趙泰明白陳凡這是在說自己,又氣又無力。
都怪湯笛這廢物不行,讓自己丟盡了臉麵。
“陳先生風度翩翩,我真是深感羞愧。”任老苦笑之餘,朝任安妮道:“安妮,將江山府的一號別墅過戶給陳先生,作為我的謝禮。”
“沒問題。”任安妮一口答應了下來,心裏很高興。
因為,這套別墅是有著特殊意義的!
趙泰顯然也了解這一點,急道:“任老,那套別墅不是說好了給安妮做嫁妝的嗎?你就這麼送人了?”
“趙公子未免管得太寬了,這別墅樓盤是我任氏集團開發的,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難道還要讓你批準?”
任老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也沒給趙泰留麵子,赫然是對趙泰請湯笛來,差點害死自己一事頗有微詞。
趙泰被懟的啞口無言,隻能暗中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陳凡一眼。
今日自己之所以會受辱,全都是陳凡的錯。
倘若這狗東西不跳出來顯擺的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算了,這確實是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著,既然任老身體恢複正常,那我也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等下次我爺爺有空,我帶著他老人家一起過來,到時候大家好好聊聊。”
任老也沒應聲,無形中又一次打了趙泰的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走著瞧!”
路過陳凡時,趙泰壓低了聲音,撂下一句話,憤然離去,連湯笛都不顧了。
“陳先生,你別理他,那家夥就是個小氣鬼。”
任安妮雖然沒聽清楚趙泰說了點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陳凡嗯了一聲,也沒跟這種小醜計較。
這時,湯笛卻湊了上來。
“敢問陳先生尊姓大名?”
“陳凡。”
湯笛身影一滯,嘴角泛起苦笑。
“我早就應該猜到的,你便是施展以氣禦針,隔空入氣,給唐青天女兒治好老鼠毒的人。”
“沒錯。”
陳凡並未掩飾,大大咧咧的承認。
“陳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能否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湯笛目露懇求。
都怪自己眼高手低,仗著醫王的名頭對陳凡這個小輩嗤之以鼻,卻不曾想對方非同一般,好好的給自己上了一課,教會了他什麼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低調才是最完美的張揚!
“記住我之前說的話,便算將功補過。”
陳凡從他的聳了聳肩,又道:“當然,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給任老道個歉。”
“陳先生所言極是。”
湯笛應聲點頭,登時扭頭給任老屈身認錯。
任老雖然有點惱怒湯笛差點送自己歸西,但看在金陵醫王的麵子上,最終還是揭過了此事。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湯笛的責任除了解氣以外,毫無意義。
如此一來,還不如給湯笛一個台階下,以後保不準還有用得到人家的地方。
“叮鈴鈴~”
陳凡望著震動的手機,指了指任家門外。
“我去接個電話。”
目視著他出門後,任老似笑非笑的對任安妮道:“安妮,我把作為你嫁妝的那套別墅送給陳先生,這其中的用意,你心裏應該明白吧?”
“爺爺,其實我對陳先生也挺有好感的。”
“哈哈哈,你這丫頭難得開竅了,行,既然有這方麵的想法,你就多努力。”任老朗聲一笑。
“這件事要是真的能成,其他什麼婚事我都不談了!”
“你們的事可以慢慢來,但是拉攏陳先生卻是勢在必行,越快越好。”
“你把我已經痊愈的消息發到商會群裏去,並邀請他們在一個星期之後來參加我的康複宴會。”
“到時候我要隆重介紹陳先生給大家認識,讓大家知道,他是我們任家的人!”
任安妮沒想到爺爺這麼果斷,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薑還是老的辣,這話用在爺爺身上再好不過。”
“爺爺雖然老了,但卻沒有糊塗。”任老笑了笑,又道:“對了,昨天費剛派人圍堵你的事,我派人查了一下,資料在我屋裏,你去看看,我招呼一下湯醫王。”
任安妮頷首輕點,上了樓。
路過樓道窗時,她發現任家門前不知何時開來了一輛豪車,一男的提著禮盒走進了大門,而另外一個女的則來到了打電話的陳凡麵前。
仔細一看,任安妮不難看出,這女人就是陳凡的前妻——錢慧!
“喲,這不是小白臉陳凡嘛,跑到任家這邊來幹什麼?該不會把富婆目標又打在任家大小姐身上了吧?”
對於錢慧的陰陽怪氣,陳凡全當沒有聽見,自顧自的接著電話。
“嘿呀,還裝聾作啞?被我拆穿了心虛?”
錢慧嗤笑一聲,不屑一顧的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你連我都配不上,哪來的勇氣去配任家大小姐?”
陳凡依舊不言,讓錢慧隻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她轉了轉眼珠子,轉移話題道:“知道剛剛進去的男人是誰不?柳家少爺!我的未婚夫!”
“聽說任老身體有恙,他是專門來探望任老的,以後還要和任家合作,你有這個本事嗎?”
陳凡正好打完電話,見錢慧咄咄逼人,冷不伶仃的來了一句。
“任老就是我救活的,你說我有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