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學道心情複雜的回到了府上,賈衝、馬寧等幾個心腹已經在這兒等候了!
“父親,皇上給你說了什麼?”
他剛走進花廳,賈衝就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皇上今天的態度很奇怪,老夫竟然有些琢磨不透......”
賈學道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是嗎?他都說了什麼?竟然連父親都捉摸不透!”
賈衝更加好奇了!
“皇上要給我封侯......”
“封侯?”
聽了這話,賈衝先是一愣,隨即又大笑起來:“哈哈......看來皇上還是懼怕父親啊!今日在朝堂上,皇上說了一些衝撞父親的話,結果到了晚上就要給父親封侯!父親,皇上這是在討好你啊!”
賈學道瞥了賈衝一眼,又看向馬寧:“馬大人,你怎麼看?”
“我也覺得,皇上此舉應該是在向丞相示好!丞相威服四海,連皇上都不敢稍加冒犯,真是讓下官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馬寧順手就拍了一記彩虹馬屁!
“皇上這是在向丞相賠罪啊!”
“對於皇上來說,丞相就像是父親一樣,今天皇上在朝堂上說了那麼多讓丞相傷心的話,實在不應該!”
“皇上這是幡然悔悟了啊!”
其他幾人也都大拍馬屁!
本來,賈學道還是有些疑心的,但是聽到他們都這麼說,便疑心盡去,捋了一把胡須,笑嗬嗬的說道:“看來,皇上並未對老夫起疑心,這兩天之所以行為有些反常,不過是在那個狐狸精的蠱惑之下,耍耍小孩子脾氣罷了!”
“父親,議和的事,怎麼樣了?”
賈衝迫不及待的又問起這件事!
“皇上害怕丟人,不願意送妃子去和親!不過,對於和親之事,他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他不願意送妃子去和親怎麼行?咱們不就是想拿這件事讓他出醜的嗎?!”
“這件事不宜逼迫太甚,我自有決斷!”
“是,父親!”
賈學道有著絕對的權威,既然他這麼說了,賈衝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馬大人,你明天就出發去一趟雁門!”
賈學道看著馬寧,說道。
“啊?丞相為什麼突然讓下官去雁門?”
馬寧十分驚訝!
“哼哼......”
賈學道冷笑一聲,說道:“你此去雁門,名義上是去跟匈奴議和,實際上是讓你去盯著點兒霍青!與此同時,我會盡快掌控禁軍!雖然皇上以封侯之意向我示好,但我總覺得心裏麵有些不安!”
“皇上已經把田保召進宮,讓他重做了大內總管,再加上楊士元父女倆成天在皇上耳邊吹風!皇上是個沒有主心骨的人,在他們的蠱惑之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呢!”
“所以,我必須得盡快下手!”
“遲則生變!”
馬寧雖然萬分不想去雁門,但他知道,既然賈學道已經開口了,那這件事就沒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請丞相放心,下官一定看好霍青!縱使粉身碎骨,下官也萬死不辭!”
賈學道自然明白馬寧的意思,微微一笑,說道:“馬大人,待老夫登上大位之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三公九卿,隨你挑選!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
“多謝丞相栽培!”
馬寧立刻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
“衝兒,那件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賈學道看向賈衝,問道。
“請父親放心,我和妹妹已經商量好了,她正在籌備,估計兩三天內,便可實施計劃!不過,宮中界衛森嚴,現在皇上又把田保招了回來,而這個閹人又是個一流高手!想要刺殺皇上,恐怕難度很大啊!”
賈衝有些擔憂的說道。
“誰說我要刺殺皇上了?”
賈學道眉毛一挑,淡淡的說道。
“父親,您安排刺客進宮,難道不是為了刺殺皇上?”
賈衝十分納悶!
“哼!我還得逼著皇上把皇位禪讓於我呢,這樣才能保證我繼位的正當性!如果把他殺了,那我就是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這個罪名,老夫可不想背!”
“既然如此,那麼父親安排刺客進宮,是想殺誰呢?”
“殺端妃!”
“殺端妃?父親,她不過就是一個小賤人罷了,咱們犯得著為了她而如此勞師動眾嗎?”
賈衝有些不以為然。
然而,賈學道卻瞪了他一眼,嗬斥道:“你懂什麼!這兩日,皇上為何性情大變,甚至都敢於衝撞老夫了?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那個賤人爬上了龍床,給皇上吹枕邊風的緣故!”
“如果殺了那個賤人,沒有人再給皇上吹枕邊風,那麼皇上必然還會像以前那樣,被老夫玩弄於股掌之中!”
“另外,一旦皇宮中發生刺殺事件,楊林作為禁軍統領,便要負主要責任!無論刺殺成功與否,楊林都會失去皇上的信任,要麼砍頭,要麼關押,總之不會再讓他繼續擔任禁軍統領!”
“如此一來,老夫便可以趁機摻沙子,把禁軍掌控在老夫手中!”
“那一天到來之日,也就是改朝換代之時!”
聽了這番話,眾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同時又佩服的五體投地!
“父親,此乃一石二鳥之計啊!”
“隻要皇宮中發生刺殺事件,那麼不但楊林會完蛋,楊士元作為太尉,又是其本家堂叔,也必然會受到牽連,進而失去皇上的信任!到時候,丞相率領大臣逼迫一下,便可以把楊士元再次打入死牢!甚至找個由頭,把神機營統領張進拉下水,也不是不可能!至於端妃死不死,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
“丞相的這個計謀真是太厲害了!”
“簡直堪稱是千古第一奇謀啊!”
“丞相坐擁天下,指日可待!”
聽著眾人的吹捧,賈學道的臉上也泛起了得意的笑容,他掃視了一圈眾人,朗聲說道:“都各自做好準備吧!到了那一天,你們都是開國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