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話一出,眾人都投去了目光。
在仔細打量了林淵一番後,有質疑的目光,也有不屑的。
但是大部分的是不屑多一點,還沒有人敢說把死人給救活的。
這不是扯淡嗎?
要是真有這個本事,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死人了。
站在林淵前麵的神醫趙海成,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打量著林淵的裝扮,一點看不出他是一個醫生。
最重要的時候,就算是醫生,也沒有人會說這樣的話。
在雲城趙海成是雲城出了名的妙手回春,隻要病人還有一口氣,他就可以把病人的命給吊回來。
因此也被雲城權貴尊稱為“趙神醫”!
趙神醫的名諱他們認為是當之無愧。
所以在上流圈子裏,他們對趙海成都很尊重。
人越是有錢,就越是怕死,在死亡麵前,唯一的救贖就是醫生。
趙海成收回目光,忍不住嗤笑一聲,“江湖騙子。”
他的地位和實力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他又憑什麼這樣說?
林淵側目掃了他一眼,對於他的話並沒有放在心裏。
他也知道這種話別人根本就不敢相信,可是那是別人。
杜誌文也聽到了,看向趙神醫的目光多了幾分擔憂,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個趙神醫最好是說話客氣一點,不然......他不敢保證這個人會不會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裏。
賀雲盛承受著失去愛女的痛苦中,在看到杜誌文的時候並不意外,讓他意外的卻是他帶來的人。
“誌文?”
“雲盛,這個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人,他的醫術的確是很逆天,不如就讓他嘗試一下。”
“現在人都已經這樣了,萬一有奇跡出現呢?”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至少有一線希望。
而且他們也沒有的選擇。
趙海成聽言,眼底依舊充滿著質疑,可既然話都說出來,那他就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可以把死人給救活。
“那就試試吧,我也開開眼,看看這位年輕人有什麼本事?既然敢說大話。”
趙海成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噤聲。
其實賀家的人並不想答應,既然已經死了,那就逝者安息,不想在折騰了。
可賀雲盛相信杜誌文的話,他之前都說過很多次自己的病是一個叫林淵的人救的。
他還說過很多林淵的好話,既然如此,那就是嘗試吧。
不過......他也不是誰都可以信任的人。
賀雲盛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淵,麵色清冷,眼底的哀傷怎麼都遮掩不住,但也對他抱有一絲絲的期望。
“我可以讓你救我的女兒,但是有些話,我要說清楚。”
“什麼?”林淵眉峰微微挑起,更多是好奇他還想要說什麼?
難不成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活過來?
“如果你救活我的女兒,以後你就是賀家的恩人,我賀家可以把你當座上賓。”
“同樣的,如果你救不過來,那你就是褻瀆我女兒的屍體,其罪當誅。”
賀雲盛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就是認定他如果救不活,那他也不會安然無恙的離開。
趙神醫聽到這話,嘴角不著痕跡的露出一抹笑意,看樣林淵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憐憫。
行醫者治病救人沒有錯,錯就錯在不應該為了巴結權貴,枉顧醫生的職責。
杜誌文聽到賀雲盛居然出言威脅林淵。
頓時嚇壞,內心一陣驚蟄,想要阻止他說話也都來不及了。
在監獄裏麵,林淵是最有‘人緣’的那個,在那裏麵關押的人都是權貴的最高端的存在。
每個大佬都欠著他人情,隻要林淵一句,那些人都會幫他做事。
他也不例外。
賀雲盛這樣威脅他,這是在和閻王爺比命長。
而且對方還是隨時都會要他的命的那種,他見到林淵都客客氣氣的。
“雲盛......”
杜誌文想要提醒他一下,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壓抑起來。
不僅杜誌文感覺空氣壓製,就連賀雲盛也感覺壓抑的很。
看向發射點的來源,之間林淵站在原地,身上的強大的氣息瞬間爆發,帥氣的連忙早就被鷹蟄占據。
一股強大的氣勢不停的衝擊的在場的每一個人,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正在俯視著眾生螻蟻。
而這些螻蟻不管怎麼折騰都飛不出他的手心。
隻要林淵願意,分分鐘可以解決這些螻蟻。
林淵目光鎖定賀雲盛,強大的氣勢,宛如烏雲蓋頂,一道道的驚雷不停的落下,不停的鞭打這賀雲盛身體。
賀雲盛雙目圓瞪,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內心深處卻抵製不住這強大的氣場。
撲通——
隻見賀雲盛雙膝跪地,額頭上布滿冷汗,麵色漲紅,很顯然是抵抗不住林淵的強大氣場。
“你在威脅我?”
林淵森冷的話語宛如地獄閻王一般,冷的讓人從骨子透著了寒意。
林淵一瞬不瞬的看著賀雲盛,冰冷的目光,差點把賀雲盛給凍死。
賀雲盛久居高位,不怒自威,他認為自己身上的氣場已經讓人很壓抑。
眼前的這個人更是如此,強大到根本就不覺得他是一個醫生,也不會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
賀雲盛大口喘著粗氣,實在是抵抗不住強大的壓力。
“我來救人是給杜誌文麵子,你有什麼資格敢來威脅我?”
趙海成等人全身一震,淩厲的氣息打壓著眾人。
頃刻間血脈翻滾。
杜誌文知道林淵這個人是什麼性子,他要是狠起來,宛如魔鬼一般的存在,殺伐果斷,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是,還請林先生救人。”
賀雲盛實在是承受不住,汗水已經打濕了背脊,如此有強大氣勢的人,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是他眼拙,看錯了人。
“這就對了,你要明白救人性命本就是好事,不是為了彰顯你地位的籌碼。”
林淵臉色一變,立即露出幾分笑容,仿佛剛剛淩厲的樣子,不複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