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美女中介開車來接我了。
我看時間還早,就讓她開車送我去附近的道觀。這個時候道觀快開飯了,想著能蹭一頓就省一頓嘛。
天青觀是我們這裏唯一的道觀,常年香火不斷,來祈福的善信絡繹不絕。
我看見一個青袍道士正在門前練功,趕緊大聲喊道:“大師兄,我回來了!”
青袍道士立刻收了功,邁著矯健的步子走過來。
“小師妹,你又過來蹭飯嗎?”
大師兄清澈的眼神裏露出笑意,他接過了我手上的背包。
我趕緊反駁他:“什麼話!我這不是想你們了嘛!”
“再說道觀是我家,哪有不讓孩子回家吃飯的哥哥。”
範依然好奇地對我說:“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小道姑。”
“你罵誰道姑呢!你才是小道姑!你全家都是道姑!全村兒都是道姑!請叫我道長!道長!”
我嘟著嘴巴,一點不認可這個稱呼,“道姑”那是侮辱人的話好吧。
範依然顯然是不知道這個規矩,連忙向我道歉。
見她知錯就改,我也沒太過計較,對她半開著玩笑道:“要是沒點本事,怎麼當凶宅試睡員呀!少女萌萌拳嗎?”
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們就在道觀後麵一起吃了午飯。
道觀後院的牆外有一個大食堂,我和師兄弟們都吃著大魚大肉。
範依然現在開始懷疑我的專業水平了,她說沒見過不忌葷腥的道士。
我大喊冤枉,我們這一脈的傳承,是可以喝酒吃肉談戀愛結婚的,就連祖師爺都有很多子嗣。
“美女姐姐,修行不能著迷於形,而是要看心和意!”
我趕緊對她解釋起來,說等會兒讓她看看我們的法器。
大師兄正和小師弟們搶著一個雞腿,我見狀把他揪了過來。
“幹什麼呀,小師妹。我都還沒有吃飽呢!”
大師兄說完又將油汪汪的手伸向了飯桌,我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
“師兄,我要去凶宅試睡了,你難道不給我表示一下嗎?”
大師兄帶著我們前往道觀的鐘鼓樓,裏麵藏著好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寶貝。
他給我拿了好多奇形怪狀的法器,美女中介問大師兄為什麼不給拿桃木劍。
大師兄一臉神秘,笑著說:“那是老版本的驅魔法器,現在2.0版本的是銅錢劍。”
我深表讚同,時代在進步,我們也要與時俱進嘛。興許以後還會出現可以漲功德的電子木魚呢。
我趕緊發了一條朋友圈:道友們,我又要去做凶宅試睡了,中午直播記得給我點讚加轉發哦!
然而接下來,大師兄的操作讓我瞬間傻眼。
他竟然連師父他老人家的天官印都拿出來了!
“大師兄,這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啊!”
我看著都快比我高的旅行包陷入沉思,這裏麵的法器都快有幾十斤了吧。
我感覺師兄們擔心的不應該是我,而是阿飄。
帶著這些法器,阿飄看到我們都得連夜搬出凶宅。
這時,我的手機“嘀嘀”地響了起來。
範依然問我怎麼了,我說城南有個風水先生給我評論了,他吵著說也想和我一起出去玩。
“你還認識風水先生?”
範依然眨著大眼睛,好像對那個人來了興趣。
我聳了下肩,對她說:“那家夥就是個半吊子,平常總來道觀蹭吃蹭喝,他總是想見識一下阿飄。”
我露出了笑容,這幫我拿東西的活菩薩不就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