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宇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的正視起徐天策。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陳家護衛可是陳家花費重金精心培養起來的頂級高手,可落在徐天策手上,卻是被徐天策當做瓜菜一樣亂砍。
所以,羅宇很想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不過徐天策並沒有搭理羅宇的意思,隻見他再次提起手上的長劍,向前走了幾步。
“既然陳鬆鶴不肯出來,那我便殺進去!”
徐天策一人一劍,淡然的朝著內院的靈堂走去。
就在這時,內院當中湧出來一大批人。
陳鬆鶴在眾人的擁簇下,站在台階最高處,俯瞰著大院裏的徐天策。
當陳鬆鶴看到大院裏的慘狀後,眉頭蹙起,深邃的眼眸中多了一分寒意。
陳泰的死,已經讓陳鬆鶴悲痛欲絕。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來他們陳家鬧事,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陳鬆鶴渾身發抖,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暫時壓製住自己的怒火。
首先,他得搞明白眼前這個狂妄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陳鬆鶴走下台階,身後的眾人跟上。
直到距離徐天策不到十米的時候,陳鬆鶴這才停下腳步。
“年輕人,你在我陳家這樣鬧事,真是不把我陳家放在眼裏啊。”
徐天策聞言,卻是朝後走去。
他走到麵包車跟前的時候,才說道:“聽聞今日是你兒子的喪禮,我特意準備了一份禮物來祭奠。”
說著,徐天策將麵包車的車門拉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十幾顆人頭從車中滾落下來。
陰森恐怖的一幕,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嚇了一跳。
“人頭,是人頭!”
“這個人是個瘋子吧,他的車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顆人頭?”
“他這是要幹什麼?”
無數人開始驚呼,更有膽小的人,被這血腥的一幕看的嘔吐起來。
殘忍,血腥。
徐天策的瘋狂行為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震住了。
包括陳鬆鶴,也是感覺到略微的反胃。
不過身為陳家家主,他還是穩住情緒,憤怒開口。
“今日是我兒喪禮,你送這麼多人頭過來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故意要我陳家難堪?”
徐天策冷聲道:“老東西,你不覺得這些人頭很眼熟麼?”
聽到徐天策這麼一說,陳鬆鶴這才朝那些人頭仔細的看了一眼。
隨即,陳鬆鶴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老宋和他手下的人頭!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陳鬆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宋擒虎可是他們陳家的第一高手,他帶去的手下各個都是陳家護衛中的佼佼者。
這麼多人,怎麼會被全部殺死?
“是你幹的?”陳鬆鶴怒不可遏的看向徐天策,憤怒開口:“是你殺了老宋!”
“你是徐天策!”
當陳鬆鶴說出徐天策的名字之後,在場的賓客紛紛議論起來。
“徐天策,徐良山的兒子。”
“徐良山又是誰?”
“你們忘了,八年前轟動海城的大案,有個人死在陳家的工地,那個人就是徐良山。”
“我想起來,他兒子後來一紙訴狀把陳家告上執法隊,與陳家當庭對證,此事轟動整個海城。”
“當時陳家雖說還未登頂,但豈是那種弱小能夠敵對的。”
“所以,他敗訴了?”
得知了徐天策的身份之後,在場的人們開始嘲笑起來。
八年前,徐天策鬥不過陳家。
八年後,陳家勢力傲視整個海城,徐天策更不可能鬥得過陳家。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辦到的。
有些差距如同天蜇,永遠無法逾越。
在所有人看來,徐天策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陳家,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這樣的行為,隻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哪怕,八年後的徐天策方才展現出了些許令人眼前一亮的戰鬥力。
可一個人的實力再怎麼強大,都不可能比得過一個勢力冠絕一城的超級家族啊!
徐天策和陳家之間的差距,是無法用個人能力去彌補的。
此時,陳鬆鶴的眼神變得愈發陰冷,他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徐天策。
“徐天策,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連老宋竟然都死在了你的手上。”
“我很驚訝!”
“但這不足以成為你在我陳家放肆的資本!”
陳鬆鶴說著,心中的怒火已經是猶如火山噴發。
“你先殺我泰兒,又殺老宋,現在又來我陳家大鬧泰兒喪禮,若不宰了你,我陳鬆鶴誓不為人!”
徐天策冷笑一聲道:“老東西,失去至親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你可知道,我這八年是怎麼過來的?”
徐天策將長劍插在地上,繼續說道:“我所做的這些,僅僅隻是開胃菜。”
“你記不得記得,我當年在審判會上說過,陳家害死我父親,我要你們整個陳家來陪葬!”
“我徐天策,來向你們陳家討債了。”
“你大兒子的命,我收了。他將我妹妹當成奴婢賤賣,該殺!”
“對了,我這車上除了這些人頭之外,還有一樣東西。”
說著,徐天策從車上拽出一個人,正是被嚇暈過去的陳卓。
看到陳卓在徐天策的手上,陳鬆鶴徹底繃不住了。
“卓兒!”
陳鬆鶴想要衝上前去救陳卓,卻又看到徐天策的手已經死死的掐在了陳卓的脖子上。
“徐天策,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不要動我兒子!”
徐天策將陳卓舉過頭頂,怒視著陳鬆鶴。
“陳家殺我父親,我便讓陳家絕後。”
話音落下後,徐天策手上稍一用力,便將陳卓的脖子捏斷。
殺死陳卓後,徐天策將陳卓的屍體甩到陳鬆鶴的腳底下。
看著陳卓的屍體,陳鬆鶴眼眶淚水打轉,渾身在抽搐。
他緩緩蹲了下去,用手在陳卓的臉上輕輕撫摸過去。
陳鬆鶴一直將兩個兒子視若珍寶,從小便縱容他們,給了他們錦衣玉食,不曾讓他們受過任何傷害。
可現在,他的兩個兒子接連死在了徐天策的手上。
陳鬆鶴開始喘著粗氣,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目眥欲裂。
“徐天策,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