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窈一下子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好了不少。
畢竟年輕長得帥,還愛幹淨。
簡直是完美男友的首選了。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陳銘宇,之前被那人的人設和帥臉迷惑,把他當成命中注定的王子。
陳銘宇在娛樂圈裏混得並不好,沈姝窈就覺得是他懷才不遇,所以甘願砸錢給他拉資源。
現在想想,狗屁的懷才不遇,根本就是那人能力不行。
能力不行也就算了,偏偏還作的要死,不想著提升自己,整天嫉妒眼紅比自己出名的人,頂著那張油膩的臉到處撩妹子,出道這麼多年,作品沒幾個,緋聞倒是滿天飛。
她以前就聽說陳銘宇睡粉陪富婆,卻還以為是黑粉造謠。
現在想想,但凡陳銘宇有這男人一半的顏值和情商,早就紅到發紫了。
沈姝窈在沙發上坐下來,抬起頭,江宴也跟著走了進來。
她說:“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來曆呢,自己介紹一下吧。”
江宴翹著腿,坐在她的對麵。
兩個人更像是老板和參加麵試的工作人員。
麵對沈姝窈的詢問,江宴淡淡地回答:“江宴。”
沈姝窈覺得,名字挺好聽的,以後都不用改藝名。
沈姝窈又問:“你今年多少歲?”
江宴回答:“二十七。”
沈姝窈略微思忖,這個年齡放在娛樂圈裏有點大了。
不過沒事兒,江宴看起來很年輕,還有這張臉加持,不愁捧不紅的。
沈姝窈繼續問:“讀過大學嗎?以前是做什麼的?”
江宴幽幽的目光打量著沈姝窈,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相親,被對方盤問家世背景。
不過,他們都要結婚了,確實應該了解清楚。
於是,江宴老實回答說:“劍橋大學。”
聽到江宴的學曆,沈姝窈都呆了。
劍橋大學,這是什麼概念?學霸中的超級學霸啊!
要知道娛樂圈是學渣重災區,高考成績考個三四百都算是優等生了。
以前她去演戲,劇組裏那些當紅的一哥一姐們,連說台詞都能念錯字兒。
就這粉絲都能無腦洗地,她真要是把江宴捧出來了,那些粉絲不得瘋啊。
現在她跟江宴的事兒被媒體曝出來,這人還想繼續當個素人幾乎是不可能了。
沈姝窈若有所思地摸著下頜,要不給他營銷一下,安排個高冷學霸的人設?
別的不說,單憑這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絕對是內娛的救星!
沈姝窈心裏竊喜,仿佛看到了一棵金燦燦的搖錢樹。
這時,公寓的門鈴忽然響了。
她皺了皺眉,什麼情況?該不會是那些記者不死心,又追到家裏來采訪吧?
沈姝窈起身去開門,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家老爸那張喜慶的臉。
沈博文已經多日未見女兒,瞬間喜笑顏開的,張著雙手找沈姝窈要抱抱——
“哎呦,寶貝女兒,你可想死我了!”
“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看起來都瘦了,快讓爸爸抱抱......”
沈姝窈目瞪口呆,頓時無語:“爸,你怎麼來了?”
她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我不是說了,今天晚上會回家的嗎?”
沒有得到女兒回應的沈博文特別委屈,訴苦說:“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你都要回家了,怎麼還非要等到晚上啊?”
說著,他抬頭打量了一眼公寓的房子,特別心疼:“我早就讓你回家,你偏偏不肯聽,住在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的?東西也別收拾了,現在立刻馬上就跟我回家!”
沈博文被堵在門口,壓根沒看到坐在客廳中的江宴。
他又接著說:“你還記得曾經跟我打的賭嗎?”
沈姝窈的唇角抽了抽,無奈地歎氣:“當然記得。”
當年她非要勇闖娛樂圈,還是為了一個男人,爸爸媽媽氣得不行,還跟她打賭,如果她沒能在娛樂圈混出名堂,就要回家繼承千億的家業,還要跟他們安排的人結婚。
沈博文笑眯眯地說:“寶貝女兒這幾年辛苦了,但娛樂圈哪兒是那麼好混的?”
“現在醒悟還來得及,俞言都在家裏等著了,咱們今天正好商量一下結婚的事。”
沈姝窈無奈:“爸,我真不喜歡俞言哥,我不想跟他結婚。”
沈博文的眼睛一瞪:“你不嫁給俞言嫁給誰?還想著那個姓陳的臭小子嗎?”
說完,老父親壓根不舍得凶寶貝女兒,又軟下語氣,幾乎是求她——
“寶貝女兒,你可是我跟媽媽唯一的女兒,咱們沈家的掌上明珠,你的終身幸福,就是咱們沈家最大的事,爸爸媽媽當然要選個可靠地男人給你啊。”
“俞言性格好,能力也不錯,從小又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沈博文苦口婆心的:“他肯定能對你好,你跟他結婚,我跟你媽媽也能放心。”
見勸不動老爸,沈姝窈隻能歎口氣,決定請出殺手鐧。
她滿頭黑線地說:“不是......”
她違心地說:“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沈博文直接炸毛起來,目瞪口呆地問:“什麼?!!”
見自家老爸擺出一副要把拐走自己寶貝女兒的人拉出來淩遲的架勢,沈姝窈默默地在心裏為江宴點了個蠟,隻能硬著頭皮說:“您要是不信,我現在讓他來見您......”
沈姝窈扭頭喊人,忍著牙酸說:“老公,我爸來了。”
江宴躲在客廳中,剛才已經完全把父女倆的對話聽清楚了。
隻能說......
某人說謊不帶臉紅,嘴硬糊弄人的本事倒是挺高明的。
沈姝窈笑眯眯地轉身走進客廳,把坐在沙發上的江宴拉起來,塞到老爸麵前。
她一臉賠笑,還用胳膊戳江宴,說:“這就是我爸,你以前不是很想見我父母嗎?”
“別不好意思,快叫爸爸啊。”
江宴看向沈博文,老父親那顆寵女兒的心,已經快被晴天霹靂打擊到成歇菜的黃瓜了。
看他的眼神也是‘到底是誰家的豬,拱了他家大白菜’的架勢。
江宴默了一下,動了動喉結,十分熟練地喊了一聲——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