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嘉盛與鄭知曉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下樓梯。
齡兮還與陸予川站在樓下。
因為也收到了海盛集團晚宴的邀請,齡兮打算給自己挑選一件合適的禮服。
她選了一條香檳色的抹胸長裙,如水飄逸的裙擺,剪裁靈動的腰身,恰到好處地掐出她纖細如柳的腰身。
她纖細的腰肢,讓人有盈盈一握的衝動。
薑嘉盛在大廳裏站定,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兩人曾深情相擁的畫麵,他還記得她纖細腰肢在他掌中盈盈綻放的觸感,那極致的感覺令人瘋狂。
“師哥,這件怎麼樣?”齡兮側頭詢問陸予川的意見,卻不期然撞入了薑嘉盛墨如漆染的黑眸中。
同床共枕兩年,她自然明白,此刻,他看似平靜幽深的眸底正燃燒著一簇炙熱的火焰。
齡兮氣惱地咬了咬唇瓣,被薑嘉盛盯得渾身不自在,就好像,他用目光就把她剝光了似的。
陸予川正要開口,沒想到,薑嘉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搶先開口:“範小姐,我還記得你不喜歡這樣的風格。”
說完,他就徑自走向女裝禮服區,挑選了一件式樣保守的白紗禮裙,交給身旁的導購小姐:“給範小姐送過去。”
薑嘉盛的做法讓鄭知曉很難堪,她的語調帶著委屈:“嘉盛,晚宴要開始了,咱們還是快點出發吧!不要被無關緊要的事耽擱了。”
範齡兮直接無視薑嘉盛,依舊淺笑盈盈地詢問陸予川的意見:“師哥,你看怎麼樣?”
說完,她還靈動地轉了個圈。
“很漂亮,很襯你的氣質。”陸予川溫聲回答。
導購小姐捧著禮服無措地站在原地。
心知不能得罪薑嘉盛,可是總不能直接扒了範小姐的衣服吧?
薑嘉盛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陸予川的肩膀,語調已帶上了幾分冷肅:“陸總,與夏新集團的合作案簽了嗎?昨天,我怎麼看到夏新給薑氏遞來了一遝合同?”
果然,聞言,陸予川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詫異。
夏新的案子他跟了幾個月,本來終於有些眉目了,薑嘉盛的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
範齡兮不會聽不懂。
她恨恨地瞪了薑嘉盛一眼,從導購小姐手中接過白紗禮服,轉身進了試衣間。
她換好禮服,發現這確實是薑嘉盛的喜好。
白紗掩映,蓬蓬的裙擺掩住了妙曼的身材,蝴蝶結樣式的抹胸設計,更有清純少女的感覺。
範齡兮嘲諷地撇了撇嘴角,都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了,她可真不想裝嫩了。
之前,每次陪薑嘉盛出席宴會,她都會刻意迎合他的喜好,選一些清純保守的樣式。
其實,她根本不喜歡這種風格。
當範齡兮穿著禮服走出試衣間,薑嘉盛的眼中掠過滿意的神色,他點點頭:“範小姐,還是這種禮服比較適合你!”
說完,他轉頭對店長說:“這件禮服也算在我的賬上!”
“好的,薑先生!”店長立刻回答。
“不用了,我會自己付錢 ……”齡兮不想與薑嘉盛有任何的牽扯。
鄭知曉從不敢反抗薑嘉盛的任何決定,盡管此時他的決定給她這個名義上的女朋友帶來了很大的難堪。
她隻能不滿地瞪著範齡兮。
店長圓滑世故,自然明白不該得罪誰,恭恭敬敬地向薑嘉盛呈上電子賬單。
薑嘉盛拿起筆,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後,他抬頭,看著範齡兮,淡淡一笑:“不用客氣,範小姐,就當我送你的見麵禮。畢竟,咱們也有三年沒見了!”
“那就謝謝薑先生了。”範齡兮嫣然一笑,也懶得與他糾纏,側頭,對導購小姐說:“麻煩小姐幫我把剛剛試過的那件香檳色的禮服包起來。”
送不送是他的事,穿不穿可就是她的事了。
聞言,薑嘉盛的眼中掠過一抹幽深的光芒,目光忍不住在範齡兮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之後,他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起步,率先離開。
鄭知曉連忙小跑著追上他的步伐。
範齡兮進入試衣間,將身上的白紗禮服脫下來,之後,對導購小姐說:“麻煩一下,這件我要退貨!”
導購小姐怔愣著點點頭。
辦理退貨的間隙,陸予川走上前,語氣擔憂:“薑嘉盛的反應很不尋常。”
範齡兮卻不以為意:“他隻是很不滿,我脫離了他的掌控而已。男人卑鄙的占有欲作祟罷了!”
陸予川點點頭:“兮兮,我是真不希望你和他再糾纏在一起。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夫妻兩年,範齡兮怎能不知薑嘉盛的為人?
他冷酷自私,霸道蠻橫,最重要的一點,無情冷漠。
就算是對一隻小貓小狗,兩人朝夕相處兩年,也會生出一絲眷戀之情吧?
可是,兩人結婚兩年,範齡兮掏心掏肺地愛了他兩年,他推開她的時候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甚至在她父母公司陷於絕境的時候袖手旁觀!
更過分的是,為了達到他自私自利的目的,一次又一次用卑劣的手段威脅她!
此時,範齡兮對薑嘉盛,隻有厭惡!
鐵灰色的賓利在公路上疾馳行駛。
簡軒駕駛汽車,薑嘉盛與鄭知曉坐在後座。
“嘉盛,我討厭範齡兮!以後再也不想看到她!”鄭知曉淚眼朦朧地對他撒嬌,一手抱著薑嘉盛的一隻胳膊,使勁搖晃。
“既然不想看到她,那你就躲著點她不就行了?”薑嘉盛淡漠一哂。
鄭知曉沒想到薑嘉盛會這樣回答。
以往,即使她心裏明白,薑嘉盛不是真的喜歡她,對於她提出的要求,他也會盡量滿足。
“她…她不是一直呆在英國嗎?你想想辦法,還讓她回英國不就好了?”鄭知曉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驕縱,帶著些乞求的意味。
“彬城這麼大,又不是一定能碰到。”薑嘉盛淡淡地說,睫羽蓋在他的臉上,掩去了眸中的光芒,讓人看不透他內心所想。
車子在一處金碧輝煌的酒店前停下,那富麗堂皇的酒店,在暗夜籠罩中仿佛一座耀眼輝煌的宮殿。
簡軒恭敬清冷的聲音傳來:“薑總,金蘭酒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