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氣得他牙癢癢。
以往,他隻認為齡兮是一個柔順聽話的妻子。
不過,對於他來說,這就足夠了。
他就需要一個這樣的妻子,無關情愛,隻是合適。
他不需要為她投入過多的感情,隻作為身邊美麗的陪襯就夠了。
隻是,他忘記了,齡兮不是沒有感情的傀儡。
“簡軒!”他衝著門外大吼一聲。
簡軒立刻推門而入:“薑總!”
腹誹:誰有本事把千年冰塊惹成這副德性?
“馬上去查查範齡兮在哪裏?我馬上要見她!”
“是!”簡軒在心中替齡兮捏一把汗,又壓抑不住內心的八卦之心:“薑總,夫人她犯了什麼錯把您惹成這樣?”
剛好一眼瞄到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立刻噤聲,轉身就向外走。
薑嘉盛抓起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用力捏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裏。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薑嘉盛揉揉眉心,接通:“什麼事?”
“薑總,您若是有時間,可以看看今早的娛樂新聞,都是有關…呃…夫人要與您離婚的報道。”
張秘書的語調欲言欲止。
“我不是一早就和公關部交待過,讓他們把這個消息壓下來!怎麼辦事的?都是不想幹了嗎?”薑嘉盛的聲音飽含怒氣。
張秘書噤若寒蟬,半晌兒,才低聲回答:“公關部反饋回消息,說可能是致遠的人在背後搞鬼。”
聞言,薑嘉盛漆黑的眸子變得銳利起來,語氣也恢複低沉:“好的,我知道了。你繼續通知公關部,無論用什麼方法,或是付出多大代價,都要讓這個消息在彬城銷聲匿跡!”
“是!我立刻去辦!”
掛斷電話,薑嘉盛雙退交疊倚靠在辦公桌上,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不同意與範齡兮離婚,一方麵是他對她很滿意,離婚後又要為再婚的事分心,他懶得重來一遍;另一方麵薑氏集團的對手企業致遠集團,隨時都對他虎視眈眈。
致遠集團總裁雷欽言時刻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現下,又值德國子公司上市之際,若是出了一點紕漏,都會給集團帶來極大的損失。
簡軒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很快,就傳回了範齡兮的消息。
薑嘉盛拿了外套,起身出門。
薑嘉盛的座駕是一輛頂級賓利歐陸。
這輛深灰色的賓利是彬城一道獨一無二的風景,也是他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畢竟,也隻有薑嘉盛才能開得起這樣的頂級豪車。
陸予川幫範家明聯係了主治醫師,需要轉院治療。
時間緊迫,範齡兮決定回娘家取些換洗衣物。
陸予川主動提出來載她回去。
兩人剛走到地下車庫,一輛灰色歐陸從兩人身側飄移而過,優美的車型在地下車庫燈光的映射下發出金色的耀眼光芒。
隨即,車門打開,薑嘉盛下車,強勢地拽住範齡兮的胳膊:“跟我走。”
他完全無視旁邊的陸予川,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
“你簡直像個強盜!”範齡兮尖叫。
他們夫妻兩個,在決裂後,都顯現出了對方不曾見過的一麵。
他將她圈在懷中,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我們好好談談!”
說完,直接將她塞到了副駕駛座上,“砰 ......”一聲鎖上了車門。
隨後,薑嘉盛抬頭看著陸予川。
薑嘉盛身高一米九,這給身高一米八的陸予川都帶來了壓迫性。
“陸予川?”
“是。”對於他這麼快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陸予川也不意外。
畢竟,對於他這樣的頂級豪門,手下多的是為他辦事的人,他想知道什麼事,分分鐘鐘有人送來資料。
“我不喜歡別人覬覦我的女人。”
薑嘉盛隻給他留下這一句,隨後,轉過車身,揚長而去。
陸予川看著金色歐陸瀟灑離去的身影,墨色瞳孔的眸光晦暗不明。
薑嘉盛將範齡兮帶到一家高檔咖啡館。
服務生來點單。
“你喝什麼?法式香草拿鐵?還是冰美式?”薑嘉盛翻著菜單問她。
“我從不喝咖啡,喝了會睡不著。”齡兮回答,轉頭對服務生說:“給我一杯檸檬水。”
這還是他們夫妻結婚兩年來,第一次相諧來咖啡館。
以往,他總是以忙為借口,從未與她相諧出遊,也從未認真記住過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總是自以為是地將他以為對她的好強加在她身上,就自認為盡到了完美丈夫的責任。
想到這,範齡兮的心情又沉鬱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她轉頭,單刀直入,不想再與他浪費時間。
“我與鄭知曉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隻是德國子公司的經理,我飛去德國,隻是與她洽談業務。”
薑嘉盛很少開口向別人解釋自己的行為。
不過,這一次,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那些都不重要了。”齡兮開口,淒笑了一下:“或許,鄭知曉隻是一個導火索。冷靜下來想想,你和我的婚姻更像是一潭死水。”
“一潭死水?什麼意思?”薑嘉盛皺眉,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確實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不同意和你生孩子,你就覺得咱們的婚姻是一潭死水?”他反問。
“不僅僅是生孩子這件事。薑嘉盛,對於你來說,我隻是你美麗聽話的附屬品吧?你是不是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反抗?”齡兮尖銳質問。
“你這是什麼想法?附屬品?我又不是霸君!”薑嘉盛的語氣也帶上了惱火。
很少有人可以惹火他,範齡兮卻一再讓他火冒三丈!
“你和我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範齡兮也懶得與他爭辯,起身就要走。
“別離婚!”他說著蹩腳的挽留語句,最後加了一句:“隻要你不離婚,我可以幫你挽救範氏集團!要是你執意離婚,範氏必死無疑!”
然而,薑嘉盛自以為完美的殺手鐧,卻讓範齡兮火冒三丈:“薑嘉盛,在我求你幫我的時候你選擇袖手旁邊,現在你又拿這個來威脅我?”
想到爸爸因為公司的事還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就氣憤不已:“我一定要和你離婚!你說對了,隻要與你離婚,分得財產,就可以輕鬆應對公司的危機,又何必賭上自己的終生幸福!”